因此,留有余地的誘惑才能讓人動心。
比如蒙華黎在外人眼里就是一個香甜美味的大蛋糕。
蘇長風轉念一想,說道:“外界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多嗎?”
七殺領會了他的意思,問道:“您是想把消息放出去?”
蘇長風反問道:“你覺得可行嗎?”
七殺沉吟半晌,說道:“可行性較低,而且容易打草驚蛇。”
蘇長風來了興趣,問道:“怎么說?”
七殺解釋道:“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們不知道,不代表別人也不知道。”
“可時至如今,蒙華黎卻依舊活在世上,而且似乎不受任何約束,其中的原因就已經顯而易見。”
蘇長風皺眉道:“你的意思是他有隱藏的底牌沒有掀開?”
七殺搖頭。
“如果有底牌的話,他今晚也不會被破軍逼退。”
話鋒一轉,他補充道:“我的意思是,神隱有我們不知道的隱藏力量。”
“那股力量才是讓他們真正忌憚的理由。”
蘇長風聞言,微微頷首。
不再談論此話題,蘇長風問道:“損失如何?”
七殺的聲音透著一股寒意,說道:“七名血衣使一死一傷,其余無礙。”
“上級血衣死傷七人,下級血衣陣亡二十一人。”
蘇長風皺眉。
“怎么損失這么嚴重?”
“死者身上大多都是刀傷。”
七殺一句話就已經說明了很多問題。
今晚真正棘手的人物是蒙華黎和李文俊。
前者被破軍拖住,那能斬殺血衣使的就肯定是李文俊。
要知道,血衣分三個層次,每一個層次的戰力差距都很大。
此外,培養一個血衣不容易,難的時候更是要從零開始。
可今晚的陣亡數字卻已經頂得上北境全年的戰損,足以見七殺的心情有多差。
當然,七殺也不是愛兵如子的人。
況且血衣的兵源要求有點奇怪。
那里面的人不是精神錯亂的殺人犯,便是窮兇極惡的重刑犯。
他們就算死,那也是活該。
七殺能把他們召集起來訓練成強而有力的戰士,那就已經算是廢物利用,死再多,他也不會心疼。
只是話說回來,培養他們需要付出精力和時間,以及投入大量資源。
而今天的行動又明顯是損失大于收獲,那才是他真正不滿的理由。
蘇長風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
“我回去就向帝主申請調查神隱,那時候不是我來負責,便是北境其他人南下。”
“再等等,有你發揮的空間。”
七殺點頭,不再談論此事。
戰場打掃完畢,七殺等人就盡數退去。
金城戰部的調度很快,不到十分鐘就來到了蘇長風所在的小區。
無需交接,他們很快就干起了自己的本職工作。
如果往簡單了說,他們就屬于維修工。
不管是墻體,道路或花圃,那些都是他們負責的范圍。
當然往復雜了說,他們則屬于戰場清理師。
因為他們不僅要把戰斗現場恢復如初,更要清掃戰場上的痕跡。
畢竟之前也說過,大夏在盡可能減少武者出現在社會上的概率。
只是其中卻要排除各大城市內的豪門世家。
主要是他們在所在區域根基較深,屬于典型的地頭蛇。
除非蘇長風一樣強勢的過江龍,否則尋常的戰部成員根本奈何不了他們。
而且他們的金錢攻勢也非常人能擋,基本不到三年就會淪陷。
說實話,如果不是局勢問題,蘇長風絕對會把戰部的入職規矩改掉。
那就是入職成員必須在北境待滿三年,否則就視為失去入職資格。
北境的條件和環境有多苦,眾所周知。
一旦不小心,更有生命危險。
換言之,僅此一條,便能擋住千千萬萬尸位素餐的廢物。
然而蘇長風的根基卻未到在戰部內掀起改革的階段,因此他需要隱忍。
當然,帝主肯定是支持他的。
否則,他也不會費盡心神地在戰部內搞出一個‘戰場清理工’的職位。
他的目的不是把人類階級化,而是讓正常人遠離危險。
至于社會上的人領不領情……帝主說過一句話,問心無愧就行。
那應該也是他的風格。
…
蘇長風開門回家。
只是當他剛走入客廳時,宋清逸卻攔住了自己。
蘇長風試探性地問道:“大晚上的不睡覺,你想干嘛?”
宋清逸冷冰冰.地反問道:“那些人是來殺我的?”
蘇長風眼睛微瞇,反問道:“你不受助眠藥物的影響?”
宋清逸點頭。
“封印被解除,我想起了很多東西。”
“其中就包括被抓起來時,他們朝我體內打入大量毒藥抗體的記憶。”
蘇長風吐出一口濁氣。
“既然今晚沒事,那你就應該選擇相信我。”
宋清逸冷聲道:“可身為當事人,我也不能什么都不知道。”
兩人對視良久,蘇長風點頭表示妥協。
“行,你想知道什么?”
“不過事先聲明,我知道的也有限。”
宋清逸沒有胡攪蠻纏,問道:“他們是來殺我的,還是為了拿回項鏈?”
“兩者都有。”
蘇長風補充道:“提醒一句,即便你把項鏈還給他們,神隱的人也不會善罷甘休。”
宋清逸點頭道:“他們是察覺到了我腦海里的封印受損,記憶逐漸恢復,怕我將其中的重要信息告訴你?”
蘇長風點頭附和。
“如果你身上沒有其他的東西,那你的分析就很有道理。”
倒是沒想到宋清逸比他想象中的要冷靜。
只是蘇長風卻沒有得到回應。
宋清逸低頭沉默良久,說道:“親子鑒定報告什么時候能出來?”
蘇長風回答:“明天。”
宋清逸點頭。
“那我明天再來拿。”
說完,她就朝門口走去。
蘇長風一把將她攔住。
“你想干嘛?”
“我在一天,他們的生命就會受到威脅。”
“我剛回來,不想把自己的厄運帶給他們。”
蘇長風眉頭微皺。
“如果你走的話,我的工作量就會直線上升,而且會有更多的人因你而犧牲。”
“你最好想清楚再做決定。”
他不是在威脅宋清逸,而是在陳述一個事實。
當然,死的人不會是蘇長風的至親,而是連七殺都不怎么在乎生死的血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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