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宛白點頭的同時說道:“大夏兵法有云,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下攻城。”
蘇長風不禁一笑。
“你是真會活學活用。”
“可你目前說的卻是方式,不是方法。”
“或者我應該問你有沒有什么具體的實施手段?”
燕宛白同樣一笑,說道:“當然,否則我又為何要叫你來?”
蘇長風拉來一把椅子坐下,抬手道:“請開始你的表演。”
李三海眼觀鼻,鼻觀心,裝做什么都沒看見。
顯然,燕宛白已經不再忌諱自己與蘇長風的關系暴露。
退一步來講,燕宛白對振興派都不是百分之百的信任,可卻能對蘇長風做到毫無保留的地步。
僅憑這一點,只要智商達到及格線的就能看出貓膩。
只是燕宛白也沒在意李三海的小動作。
她與葉菲相視一眼,而后才轉而看向蘇長風。
“上兵伐謀,我打算以攻心,來毀掉寇布拉。”
說完辦法,她就問道:“你記得一個叫做馬立德的人嗎?”
蘇長風點頭。
“你送來的情報上有注明,他當年是光夜的參軍。”
燕宛白美眸內閃爍寒芒。
“可當年參與剿滅黑暗神殿的隊伍明明已經全軍覆沒,他卻活了下來。”
“你不妨猜一猜是為什么?”
蘇長風不禁挑眉,問道:“他是個叛徒?”
燕宛白點頭。
“馬立德是個軟骨頭,上了不到五件刑具就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說完,她示意自己的女官把資料遞給蘇長風。
不出意外,光夜的死果然和寇布拉有關。
或者說就是他一手謀劃的。
黑暗神殿的入侵,以及他逐漸掌控泰邦南方的計劃,目的都是為了燕宛白如今的位置。
而且供詞里面詳細說明了寇布拉的計劃內容,以及安排在光夜身邊的內線是誰。
此外,馬立德也不是什么好東西。
或者是他擔心寇布拉對自己下手,因此在事件結束時就留了個心眼,扣下了一兩件十分重要的證物。
否則以馬立德知道的秘密,寇布拉不可能讓他活到現在。
“努力了十數年,可到頭來卻終究是一場空。”
蘇長風放下資料的同時抬頭問道:“你打算用光夜戰死的真相來徹底擊潰寇布拉在南方的陣營?”
燕宛白點頭,神情已經恢復平靜。
“光夜在泰邦武者界,以及軍方內具有很大的影響力。”
“即便他已經犧牲有一段時間,可大多數的軍人卻依舊以他為偶像或榜樣。”
“寇布拉……他與光夜相比,頂多就是一個運氣好的家伙而已。”
“兩人的軍功,甚至根本就沒有可比性。”
葉菲接住燕宛白的話,作出補充。
“如果沒有抓住馬立德,或者是他手上沒有掌握關鍵證物,那我們的確無法用此事來抨擊他。”
“可如今人證物證皆在,寇布拉就算是矢口否認也沒用。”
“或許少數與他站在同一條船上的高層將領不會受此事影響,可底下的士兵卻絕對會有所懷疑。”
“只要留言徹底傳開,再加上陛下以正當理由大兵壓境,寇布拉就會陷入一個非常尷尬的境地。”
蘇長風不禁點頭。
“如果寇布拉自認無罪,那之前忠誠于他的將領就不會輕易動搖。”
“反之,他就會被徹底打上反賊的標簽。”
“而且因為光夜的事情,他好不容易聚起來了人心也會逐漸散去。”
“正是。”
燕宛白認同了蘇長風的理解。
蘇長風繼續問道:“除了攻心之外,你們有其他準備嗎?”
葉菲回答道:“我已經派出使節,前去聯系南方依舊忠誠于泰邦的將領。”
“只要他們在我方動手時一同響應,那任憑寇布拉的防線再穩固也無用。”
燕宛白補充道:“人心一旦散去,軍團的士氣就會直線滑落。”
“而且一支失去信念的軍隊也不足為懼。”
蘇長風認真地點評道:“計劃很好,基本沒有什么需要修改的地方。”
兩女聞言,臉上露出喜色。
“你們不要急,聽我把話說完。”
蘇長風抬手打斷她們。
“你們的計劃是不錯,可卻有一個前提不能忽略,那就是你們必須在三天內組建出一支足以威脅到寇布拉的強軍。”
“否則,攻心的策略就僅能影響到寇布拉在南方的威望。”
“至于第二步……即便是忠誠于泰邦的將領,他們也未必會冒風險響應皇室的號召。”
“畢竟他們要是真的忠心耿耿,又為何不在事情發生前就投靠皇室,非要等到寇布拉快要倒臺時才出手?”
燕宛白神秘一笑。
“你以為葉元帥在兩年間就是在合縱連橫嗎?”
葉菲未等蘇長風發問,便說道:“已故的十四個將軍里面,旗下多數軍官都是陛下的人。”
“至于士兵……只要陛下下令,他們肯定也不會有任何想法。”
“多得不敢說,可五天內完成裁軍和整軍的工作卻絕對沒有問題。”
五天時間也包括前面三天。
而且蘇長風在聽到十四個將軍旗下的多數軍官隸屬于皇室時,便認同了她們的成果。
士兵是個體,聯合起來才能發揮出最強戰力。
而能把他們聯合起來的,便是他們的直屬軍官。
泰邦的軍方體系分為軍團長,大隊長,中隊長,小隊長。
此外,比正級稍差一籌的是副軍團長等副職,說白了就是替補。
如果正級不幸犧牲,或是因失誤而被撤職,那在上面的新任將領下來之前,基本都是由副職來承擔起管理或指揮的工作。
當然,多數情況是由副轉正,那樣才能在短時間之內穩定作戰軍團的士氣。
換言之,如今各路將軍已死,燕宛白就有理由把自己安插.進去的人扶正。
各路將領和軍官就相當于軍團內的樞紐,主要就是下達命令或傳達命令。
因此,蘇長風才相信葉菲真的有本事在五天內完成裁軍和整軍的工作。
此外,她說不用理會士兵的想法也是事實。
因為沒有一個士兵在入伍時會被當面告知自身所處軍隊的性質。
況且同樣的待遇,底層的士兵當然不愿意冒風險和皇室對著干。
自此,答案不就顯而易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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