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佑并沒有伸手去接,他對朱嬡說道:“不用了,我喜歡自己拍照。”
朱嬡是一個有一定生活經驗的人,她瞬間明白了佑佑的意思。
她說:“不好意思,是我不好,打擾到你了。”
她默默地拿著相機走開了。
有人笑朱嬡:“一個倒數第二和一個倒數第一的在商量取景,真是笑死人了!”
有些人在來參加比賽前就已經做過背調了。
朱嬡并不是專業的攝影師,她是半路出家的,手里的相機是網紅相機,濾鏡比較重,深受一些攝影小白的喜歡。
但是殘幅的畫幅比全畫幅的小,非常的吃光線,現在已經是傍晚了,光線已經暗了下來。
朱嬡的照片拍出來的效果肯定是高感的多噪點,成像也不夠好。
佑佑就更不用說了,就一個小屁孩,連構圖都還不會呢就過來丟人了。
也不知道他這種人是怎么進入決賽的。
只能說今年的選手過于參差不齊了,估計佑佑就被人抓來湊數的,并沒有什么威脅性。
佑佑懶得理那些人的議論,他只想好好拍照。
一張好的照片往往需要長時間的等待,有些優秀的戶外攝影師為了拍出好看的照片,會在野外一等就是大半個月,甚至是一年、兩年甚至更久。
這次的比賽的時間比較短又是現場取景,他覺得難度還是比較大的,所以他希望能呈現出最好的效果來。
又過了一個小時,大家都已經拍得七七八八了,主辦方開始帶隊離開。
有人看到佑佑還在沙灘上,但是并沒有人去提醒。
朱嬡看了眼那些人,又看向佑佑,這孩子太過沉默了,給人一種高冷的感覺,很容易得罪人。
這些人會一臉幸災樂禍,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朱嬡趕緊對工作人員說道:“等一下,那邊還有一名選手。”
工作人員愣了一下,他朝著朱嬡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這才發現了佑佑。
“如果參賽的攝影師沒有根據主辦方的流程來走,是不是就應該當做棄權處理呢?
我們哪有時間去等來等去的?”
其他人也附和了起來:“沒錯!我覺得不應該叫他。”
“你們的心怎么如此惡毒?讓一個小孩留在沙灘上,要是出了什么事,你能負責嗎?”朱嬡瞪了說話的男人一眼。
男人悻悻地摸了摸鼻子,他說:“知道自己年紀小還不合群,這能怪得了誰呢?”
“我去叫他,就不麻煩你們了。”朱嬡說道。
工作人員說:“我去叫,我們這是集體活動,少了任何一個人都不行的。”
很快佑佑就歸隊了,他的表情淡淡,反倒是朱嬡一直站在他的身邊黑著一張臉,似乎跟其他人都有仇似的。
那些人懶得搭理朱嬡,早早就上車了,拉著相熟的人在討論照片的拍攝和后期。
他們不知道的是,工作人員已經偷偷地把剛剛發生的事匯報到上頭去了。
他們又去拍了夜景,這次的拍攝比賽已經告一段落。
他們要求比賽選手在第二天早上八點把作品發到主辦方的郵箱,到時候會由幾個評委老師當場選出最優秀的作品。
“佑佑,你不回酒店嗎?”朱嬡看到佑佑往另外一個方向走,便好奇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