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權之前在佛前跪了兩日為她祝禱,如今她醒來,便去了一趟普濟寺還愿。
回來就看到妻子坐在窗口發呆,神色惶惶然的樣兒,心下一急,匆匆進了屋,輕輕握住她的手:“在想什么?”
看到丈夫回來,慕容黎一把抱住他的窄腰,把小臉埋在他小腹間:“蕭靖權!”
蕭靖權喜歡她依賴自己的感覺。
感受到的難過,輕輕捧起她的小臉:“怎么這么難過?”
慕容黎內心潮濕:“靖權,我害怕!”
蕭靖權指腹輕輕摩挲著她的臉頰:“別怕,我就在這兒!發生什么事了,告訴我!”
慕容黎水眸凝望著他:“你會不會忘記我?會不會?”
“不會,永遠不會!”
“瑩瑩為了顧尛痛苦了那么久,可是顧尛把她忘了!”
原來是為了趙梓瑩!
蕭靖權松了口氣。
他坐下,把人抱在腿上,憐愛的擁住她:“你也曾把我們之間的感情忘得一干二凈,可我纏著你的時候,你也接受我了!只要他們倆多相處一段時間,總歸想起來的。”
慕容黎搖頭:“不一樣!”
“我那時候起碼還記得你這個人,有我們一起長大的情分,我們還有孩子!可是顧尛的記憶停留在認識瑩瑩之前,那時候他心里還藏著另一個女郎,他心里肯定不能接受瑩瑩這個突然冒出來的未婚妻!”
“或許他還會懷疑,是不是瑩瑩仗著自己的身份勉強了這樁婚事!只怕是更反感瑩瑩的靠近!”
蕭靖權還不知她竟是這么的多愁善感!
溫柔的親吻她的眼淚:“小乖,你聽我說!有些事只有她們自己去經歷,自己去撞破隔閡,旁人幫不了他們任何!你應該相信,兩個真正相愛的人,終究還是會相愛!”
“如果顧尛真的想不起來,只能說明他只是趙梓瑩的一個劫,而不是正緣!一個在深愛時失去的人,會讓趙梓瑩痛苦,但是一個努力過還是無法挽回的人,她會學會放手!”
慕容黎似乎被他說服,看著他的眼睛愣愣的。
“是這樣嗎?”
“不管怎么說,起碼我們不用再擔心她會尋短見了,不是嗎?”
蕭靖權頂著他那張清冷的面孔,擺出可憐巴巴的表情,轉移她的注意力:“乖乖,舊傷不太舒服,挺疼的。”
“啊?”慕容黎果然沒再去想趙梓瑩的事,一邊口是心非的嫌棄他,一邊去扒拉他的衣裳:“又不是沒受過傷,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矯情了?”
蕭靖權蹭蹭她,舌尖舔弄著她柔軟的唇:“裝腔作勢是給別人看,在寶寶面前自然不必。”
寶寶!
慕容黎臉蛋又軟又紅:“蕭靖權,你好肉麻!”
蕭靖權太愛她這柔軟的樣兒的了,按著她接吻。
慕容黎柔順地倚在他臂彎里。
雙手撫摸他堅實的胸肌。
輕輕的低哼,是男人最好的催情藥。
蕭靖權想更進一步。
卻被她抵住了。
“恩?”
慕容黎在床上總是太順著他了,怕時間長了他會對自己失去興致,所以最近他的求歡,偶爾就會被她用一些合情合理的理由拒絕,讓他意猶未盡、讓他心心念念!
“我看看傷口!”
“做完!”
蕭靖權的手伸進她裙擺深處:“做完再看!”
慕容黎盯著他,眉心輕蹙,是全然的憂心:“聽話好不好!”
蕭靖權舍不得她擔心,再想也不得不順從她的心意。
轉過身。
背脊對著妻子。
慕容黎在他看不到的角度里挑眉,小表情很得意!
但她要看的不是他的背脊。
“腿,把腿給我看看。”
“腿沒事,真的!”
慕容黎不說話地望著他。
蕭靖權拿她沒辦法,只好把里頭的袴脫了下來,把右腿露給她看。
慕容黎看著傷疤,心臟一陣陣緊鎖地疼。
落了淚。
蕭靖權后悔了,不該拿舊傷來逗她!
溫柔擦去她的淚:“有你監督著,我每日都有在泡藥澡,已經不疼了。”
慕容黎還是難過。
低著頭,從藥箱里找來傷藥給他仔細抹上。
藥是涼涼的,她的手軟軟的,蕭靖權一身健碩的肌肉緊繃起來。
慕容黎哪里會看不懂他的血氣方剛,無語又心軟。
“把衣裳穿起來,會冷的!”
蕭靖權并不覺得自己是個擅長情話的人,可是看著她,卻總有許多柔軟的話脫口而出:“你就是我的紅泥小火爐,抱著你,就不冷了!”
慕容黎聽著自然甜蜜。
替他穿好衣服,從身后抱住他,小臉輕輕靠著他的肩頭:“靖權,好好愛惜你的身子,你答應過我的,要和我一起到白首!”
蕭靖權側首,輕撫心愛他的她:“我知道!說好了,就是六七十了,還要讓你滿足的!”
慕容黎沒好氣地捶了他一下:“跟你好好說話呢!怎么這么不正經!”
蕭靖權讓她躺在自己腿上,用眼神摹繪著她的面容。
慕容黎受不住他的眼神,輕輕側過臉:“有什么好看的。”
蕭靖權抵著她低語:“不知道為什么,不論什么時候看到你,都覺得是天底下最美的!誰也比不得!”
慕容黎被他的甜言蜜語取悅,睨了他一眼。
緊緊相擁。
***
轉眼便到了冬月。
頡兒周歲。
小家伙有了正兒八經的名兒,叫蕭恒。
月亮弦,望有常,太后給孩子取這個名字,就是希望他們夫婦的感情能夠長久,永恒!
小夫妻倆自然懂得太后的祝福。
兩人扣著十指,深情注視著彼此!
宴席辦的熱鬧,京中達官貴人無不來赴宴。
晚上送走了賓客,夫婦倆回到住處,已經很晚。
陪著女眷說了一日的話,慕容黎覺得乏得很。
沐浴后,便躺進了被窩里。
就那么伏在床沿,啃著靳家小妹給她帶來得果子,看丈夫抱著孩子走來走去,耐心哄著孩子入睡。
等孩子睡熟后就把他放進了床鋪的最里側。
一人蓋一條小被被,睡著的小臉柔軟又可愛。
蕭靖權看著和妻子幾分相似的小臉,越發喜歡,親了親孩子,然后擠進了妻子的被窩,把人摟進了懷里。
他是武將,身上總是暖呼呼的。
慕容黎自生產后格外怕冷,就喜歡躲進他懷里
蕭靖權抓住她白嫩的腳丫讓她踩在自己的小腹上。
慕容黎往后縮:“太冰了!”
蕭靖權從不嫌棄她身上冰冷,只要能這么緊緊抱著她,他便覺得踏實!
拉開寢衣,直接把妻子小巧細嫩的身子裹了進來:“一會兒就暖和了!”
肌膚相貼,慕容黎感覺自己跌進了一汪溫泉里似的,發出滿足的小聲音:“好舒服!”
蕭靖權摸摸她的臉,怎么瞧都覺得妻子又軟又可愛!
親了她一下,嘗到了酸甜的味道。
慕容黎指指床頭暖柜上的果子:“靳家小妹從外祖家回來時帶的,好吃呢!”
蕭靖權長臂一伸拿了粒過來,在她柔軟的唇上滾動:“再吃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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