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殘疾戰神的替嫁娘子 > 第61章 這首詩是你寫的嗎

甚付辰云派人去請林安彥了,宋晚晚心神不定。她抬眼看向她身邊的冬夏,冬夏接收到她的眼神靜悄悄地往外走。宋九兮朝身后的方瓏看了一眼,方瓏點了點頭無聲地跟了上去。冬夏出門后,宋晚晚提著的一顆心就放了下來。她還是那副溫柔似水的模樣,即使被人當眾質疑似乎也面不改色。于是在愛慕宋晚晚的人眼里,宋晚晚這副平靜自持,不懼危言的樣子,更讓他們心生好感。“宋二小姐,你不用在意,我們都是相信你的。”
“我以前就讀過宋二小姐的詩,宋二小姐跟某些胸無點墨的人可不一樣。宋二小姐有真才學,根本不屑剽竊他人的詩詞。”
得云酒樓二樓每月都會舉行一次評詩會,這也是這么多學子風流客聚在這里的原因。宋晚晚今日出現在這里,就是為了進一步提高自己的名聲。如今她被賜婚給了林安彥,這讓她又怒又恨。而她派人去殺林安彥竟然無功而返,更讓她憤怒的是她讓方瓏去殺宋九兮,方瓏人竟然消失了。宋晚晚只覺得最近自己諸事不順,好像所有人都在跟她作對。而她不能再等下去了,她要成為太子妃,她就不能嫁給林安彥。所以她才要在今日的評詩會上大展風采,讓所有人都知道她宋晚晚的才名,讓太子也對她刮目相看。而她知道太子今日就在對面的茶樓里。等她的詩掛上得云樓最高的位置,所有人路過這里都能看到,太子也不會例外。到時候她在太子心中的形象將會是一個才學與美貌并存的人,只有這樣的女子才堪為太子妃。宋晚晚想得很好,但她最近心思浮躁一首像樣的詩也寫不出來,所以才找了個借口讓林儀嫻將林安彥最近寫的一首詩拿出來。她知道林安彥平時寫的詩都會直接放在書案上,而且林安彥根本不在乎這些詩,少了一首他根本注意不到。哪想她正在接受眾人稱贊的時候,竟然有人提出了質疑。更讓她憤恨的是宋九兮也在場,宋九兮就是想看她出丑。不過沒關系她已經讓冬夏去攔住林安彥了,攔不住那就殺了。宋晚晚眼底殺意浮現,她低下頭裝作喝茶才避免了被別人看到。她心想等林安彥來不了,宋九兮就會跟她磕頭道歉,想到這里,宋晚晚快意起來。永嘉等著看熱鬧,她叫來一大桌吃的,隨后沖坐在二樓角落的沈長書說:“沈大人你上來,本公主請你喝酒。”
沈長書抬起頭看見永嘉后,起身規規矩矩行了一個揖禮,道了一聲“于禮不合”后又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了。永嘉偏頭問宋九兮:“他什么意思?本公主的臉面都不賞?”
宋九兮疑惑地看著她:“那是男人,你請男人吃飯?”
“本來我就這么一說,嗨他還不賞臉!”
本來她只是隨口一說,如果沈長書真的上來坐在她身邊,估計她就不樂意了。但這會兒沈長書駁了她的面子,她就不干了。永嘉沖身后的兩個侍衛吩咐:“你們兩個去把他給本公主抓上來。”
那兩人領命很快沖到樓下走到沈長書身邊,一邊抓一只胳膊直接將人給提了上來。大家見永嘉公主如此行事,只敢低頭嘀咕卻不敢阻攔。永嘉公主的跋扈所有人都聞名的,而她身邊還有一個宋九兮。這兩個人都是不管不顧的野蠻性子,他們這些書生可不想跟兩個沒什么見識只會動粗的女子對上。沈長書被侍衛硬是拖到三樓包廂里,然后按在椅子上。沈長書要起身一個侍衛又將他按了下來,剛才那一番動作他的衣袍和頭發都亂了。他低頭整理好衣衫,才拱手說:“公主殿下,這于禮不合。”
“本公主請你喝酒你說于禮不和?哪門子的禮?!”
沈長書還是站了起來,微彎下腰說:“公主殿下身份尊貴,臣不能與公主同桌而席,而且《大衍禮制》上曾說……”沈長書一大串一大串佶屈聱牙的禮法往外蹦,偏偏他還一臉認真,引經據典滔滔不絕。永嘉瞪大了眼震驚地看著他,跋扈的永嘉公主第一次被人震驚到說不出話來。半晌后才說:“完了,皇帝叔叔怎么招了一個這樣的書呆子當探花郎。”
宋九兮也沒想到今年的探花郎是這樣一個書呆子,屬實嘆為觀止。但她看永嘉公主一臉震驚加郁悶,隨后說:“沈大人這里不是朝廷,也不是宮廷盛宴,不必如此計較禮制。”
沈長書板著臉說:“禮不可廢。”
宋九兮:“……”永嘉公主擺擺手,氣呼呼地說:“不管他,我們自己吃。”
沈長書真的侍立在一旁,規規矩矩地站著,他頭顱微微低著,一副恭謙溫順的樣子。他們沒吃多長時間,樓下的議論的聲音大了起來。“來了來了,人來了!”
宋九兮和永嘉偏頭往樓下看,就見得云樓門口聚了很多人,為首的正是林安彥。而他身后跟著的人都是一路上,聽聞這里的事趕過來湊熱鬧的人。其中就有太子殿下還有常慎暉,永嘉公主看見常慎暉道了一句:“晦氣,怎么哪哪都有他。”
林安彥一路過來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來請他的人只說他的詩被人剽竊了掛在得云樓上,讓他過來辨認。宋晚晚在看到林安彥進來的時候臉色大變,在看到太子殿下時更是臉色蒼白。她朝林安彥身后看了看,卻沒看到冬夏的影子。宋晚晚身體僵硬,指尖將手心掐出了血。林儀嫻發現了她的異常,疑惑地問:“晚晚姐,你怎么了?”
宋晚晚猛地抬頭就看見,林安彥已經看向了得云樓頂掛的那首詩。她瞳孔一縮,心中的恐慌蔓延開,她急急忙忙朝林安彥走去。她不能讓林安彥說出來,不然她今天就完了!“安彥哥……”“林公子。”
宋九兮居高臨下地看著林安彥,眉眼冷淡,這滿酒樓熙攘庸俗的人,只有她身上有股薄刃霜寒的氣質。林安彥一下子失了神,怔怔地看著宋九兮,以至于他根本聽到宋晚晚在喊他。“宋,宋大小姐……”宋九兮勾起唇,問:“林公子你好好看看,這上面掛的這首詩是你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