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月正在外面不遠的位置等著。
見到水長老和云長老出來,他急忙迎上前,“兩位長老,他怎么說?”
“他怎么說,并不重要。”
沖著司徒浩月笑笑,云長老快速道,“把他看好了,若是明日出發之前,他能夠心有頓悟,歸順過來,那就聽聽他的話,以作助力。若是出發之前,他還不愿意開口,處理掉就是了。”
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
云長老固然知道方長老家人的事,但是,這家人的牽絆到底能有多少力量,他也不太清楚。與其將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這一點上,倒不如早看開些。
總歸眼下,怎么做都是對他們有利的。
聽著云長老的話,司徒浩月迅速點頭,他明白云長老和水長老的意思。
“我明白了,我會讓人看好他的。”
“嗯。”
云長老應著,而后又道。
“安排個人吧,易容成他的樣子,不論方長老如何打算,司徒家他是回不去的。”而他們身邊,若是有個方長老,能夠恰到好處的給他們說好話,這最好不過。
聽著這話,司徒浩月急忙應聲,“我知道了。”
秋蟬,就在他們的隊伍里。
秋蟬本是簡若水的人,不過,因著之前送岳婉蓉、夏長赫等人離開閑云山莊的時候,她十分辛苦,之后便留在了莊子上,沒有急著去跟簡若水去易城匯合。知道這次簡若水也會去司徒家,秋蟬便跟在了他們的隊伍里。
這會兒倒是能夠派上用場了。
水長老和云長老也是見過秋蟬的能耐的,聽司徒浩月這么安排,自然也放心了。不再多言,他們各自回房。
至于司徒浩月,則去忙。
等到夜深了,所有事情都安排好了,司徒浩月才給夜天絕傳信。
……
莊子上。
夜天絕很晚了,才回他和夏傾歌的院子,彼時,房間內的燭火還亮著,淺淺的光亮,泛著昏黃,讓他的心里更多了幾分暖色。
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而后快速回房。
屋里,夏傾歌正坐在桌邊上做刺繡,夜天絕進來,瞧著不禁稀奇。
別看活了兩世,可是,夏傾歌的女紅絕對算不上好,尤其是最近這段時間里,他們都太忙了,她更沒有摸針線的機會。要說用針,那也是銀針而已。
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大了幾分,夜天絕快速上前。
“這是在繡什么?”
聽著夜天絕的話,夏傾歌才微微回神,之前太專注了,她還真沒注意到他回來。現在聽著問話,夏傾歌不禁笑笑。
“我在做虎頭鞋。”
“而孩子的?”
“嗯,”夏傾歌點頭,臉上更多了幾分溫柔,“今日去了娘那里,我瞧娘做了一些,可好看了。我也就手癢癢,想做一兩件。”
“你這些日子也不輕松,這些總歸有娘做,有金嬤嬤和涼嬤嬤呢,你若是累了,不做也成。”
“那怎么行?”
看向夜天絕,夏傾歌瞪著他,認真道。
“我總歸是當娘的,即便女紅差一些,好歹也得做幾件,告訴他們我這個當娘的喜歡他們。這是心意,是別人做了成百上千件,都替代不了的。”
知道夏傾歌的脾氣,聽著她這么說,夜天絕也不再多言。
“那注意身子,別累到了。”
夜天絕在意孩子,可到底還是更在意夏傾歌的。
聽著夜天絕的話,知道他擔心自己,夏傾歌自然不會拒絕他的好意,笑著點點頭,她道,“我知道,不會累著的,左右我做的也不會太多,還有幾個月呢,慢慢來總來得及。”
“那這么晚了,你又何苦熬著?多費眼睛?”
“還不是為了等你,我閑著沒事?”
說著,夏傾歌迅速放下了針線,她一雙眸子,目光灼灼的看向夜天絕。
“今日回來的怎么這么晚?我聽素語說,你一直在書房,來來回回的又見了好幾個人,還從莊子上調出去一些人,到底怎么回事?是不是又出了什么事?是司徒那邊,還是軒轅那邊?”
夏傾歌的擔憂,毫不遮掩。
夜天絕也知道夏傾歌不是個蠢的,他就算不說,她去慢慢推敲,也能尋出些蛛絲馬跡。
那樣要更耗費心神,他寧可直接告訴她,免得她胡思亂想。
嘆嘆氣,司徒浩月迅速道。
“我今日里,一共接到了三個傳信,其中一個是上善大師的,他發現了上真大師的蹤跡。而且,他也找到了我們失蹤的那十幾個人。”
“人怎么樣?上真大師又在哪?”
“都在鬼門幽谷附近,只不過,咱們的人,無一生還,找到的時候已經全是尸體了。”
聽著這話,夏傾歌的臉色更暗了不少。
這些人命,都是上真大師的手筆,他這分明就是在夜天絕的心上捅刀子。
太過誅心了。
“那上善大師可有追到人?”
“暫時還沒有,”夜天絕搖搖頭,“只是發現,他在鬼門幽谷附近又出現過,但具體落腳點還沒有追蹤到。上善大師最近也就留在了鬼門幽谷附近,其他的,還要進一步探查。”
留在鬼門幽谷附近……
聽著這話,夏傾歌的心里,微微松了一口氣。
“在那倒也好,軒轅正好也在那邊,他們兩方可以相互照應著,或許還能更安全一點。”
這倒是件好事。
只不過,聽到她的話,夜天絕的臉上沒什么認同,也沒什么喜色,他反而沉沉的嘆息了一聲。那樣子,讓夏傾歌不解。
夜天絕也沒瞞著,他迅速繼續。
“另外,我也收到了軒轅的消息,為了引各大家族的人進鬼門幽谷,也為了尋找小羽,他這次又進了鬼門幽谷。是今日午后出發的,身邊只帶了兩個人。之后會遇到什么情況,還不能確定。”
“這……”
夏傾歌一時間語塞。
之前,夜天絕就已經說過,不要軒轅文再進鬼門幽谷,他留在那里,只要引著各家族進入,給長淮道人找麻煩,這就夠了。可為了小羽,他還是沖進去了。第一次有人在他受傷后,送他出谷,可這樣的事還會發生第二次嗎?
夏傾歌擔心。
眉頭緊鎖,看著夜天絕,夏傾歌許久才開口。
“你之前說,你收到了三個消息,前面兩個已經說了,那第三個是誰傳來的?”
夜天絕抿著唇,眼神幽暗,“是小羽。”
“小羽說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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