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前世吃過虧,今生要辦的事情實在是太多,且都危險重重,自然恨不得把能學會的都學會,別說是叫小師父。只要白七肯把輕功和隱匿的能力傳給她,她叫他爺爺都肯。
那雙眼中,當然是滿滿的誠意和求知若渴。
白七眼神一閃,突然就明白自家王爺這些年執著什么了。
沈三姑娘不做人的時候的確可惡。
可當她開始做人了,那就完全往相反的方向去,可愛又可敬,你真的很難拒絕她。
于是,白七點點頭,“我先帶你走,你仔細感覺四周空氣和風的流動......人力終究是有限的,無論修的是什么,最后還是都要借助自然的力量。當你和這股力量融為一體,那便是扶搖直上九萬里。”
沈玉點點頭,照著他說的做。
很快白七就發現,她身上似乎有輕微的內力在涌動,不由震驚道:“你怎么有內力?!”
而且,她似乎隱約已經摸到了門道!
這簡直太可怕!
沈玉認真地說,“這不是我的內力,是我欠著別人的人情,往后要用命去還的。”
她接受了雪叟的內力,那便是等于同時接收了他身上遺留下來的恩怨因果,還有腥風血雨。
白七聽得云里霧里,但有些事情也不好多問,只好到此為止。
兩人走了大概半個時辰,這才到了西城那座偏僻的小院。
“你在侯府有韶華苑,什么時候跑來這里,買了個院子?”
白七看著這破敗的地方,是有些好奇的。
沈玉嘆了口氣,“我怕說出來被你打。”
“......”
白七:“我不打。”
也不敢。
沈玉落在門外,深吸一口氣,正色道:“實不相瞞,這院子,是之前三皇子約我見面的地方。今天這人失蹤,他肯定在翻天的找,藏在這里算是燈下黑,他想不到。”
“......”白七的確想打她。
但看她這么坦誠,又無話可說,最后道:“那往后呢?”
“先問完了再說。”沈玉還顧不上以后的事情,她只想先問問這個人,有沒有解開戰云梟腿上蠱蟲的方法。
白七點頭,也覺得這個事情最重要。
兩人進了院子,反鎖了門,進了廂房。
廂房里一片漆黑,白七點了燈,沈玉才看到那被五花大綁在柱子上的人。
這是一個老頭,看上去大概五十多歲,面容蒼老枯槁、皮膚呈現病態的黑紫色,像極了中毒的癥狀。他的頭發不剩幾根,像是雜草一樣在腦門上東倒西歪。
沈玉看到他時,一下子皺起了眉。
“是你?”
這個人她之前見過,有一次三皇子和她相約去酒樓,這個人就坐在燕春樓對面的街角,端著個破碗在乞討。
當時她善心大發,丟了一些碎銀子給他。
他的眼神居然有些嫌棄。
當時她不明白一個叫花子哪來的勇氣嫌棄銀子,現在這個疑問沒有了。
他蹲在那里,多半不是乞討的。
乞討只是一個幌子,而那個位置正對著的,是戰云梟今天出現過的那個露臺。
也許,他一開始的目標,便是戰云梟!
而對方看到她,也是一臉震驚,“怎么會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