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家姑娘待字閨中,關心的都是琴棋書畫,刺繡女紅。他家這個倒好,滿世界喊打喊殺,怎么還扯上前朝的事兒了?
沈玉把這前前后后的事兒和都和他說了一遍,道,“就是想問問爹爹,最近朝堂上有沒有什么風吹草動。天子教的人敢堂而皇之來瀛洲興風作浪,肯定有人在前面打掩護,謀劃著什么大事兒。”
沈縉聞言皺眉,想了想道,“還真有些動靜。今天上午,欽天監來了人,說天降異象,有災星降臨,人間必將迎來大難。孫尚書還說,朝中有暝陽王這樣的戰將,無論什么事情,想必都會迎刃而解。”
“當時覺得,只是拍馬屁陰陽怪氣。”
“你這么一說,倒像是意有所指。”
“那以爹爹的判斷,接下來他們要做什么?”沈玉來,便是商量這事兒的。
沈縉凝眉道,“這天下大難,一為天災,二為戰爭。這天災,無非就是干旱、水患、瘟疫。至于戰爭......我北齊與南楚連年戰爭,在上次暝陽王大敗楚國之后,這才稍微消停一些。”
“只不過,如今暝陽王腿疾的事情,定已經傳到了那邊。南楚蠢蠢欲動也尚未可知,再加上西秦鐵騎......這些,都是有可能的。”
沈玉聞言心情復雜。
她想了想之后,道,“這事兒,我已經叫白七傳話給王爺了,等有了消息我再來找爹爹一趟。今天審問了柳氏那事兒,才知道從一開始便是孫尚書的算計。”
“只不過,那時候我剛剛出生,十幾年前我們和孫家就有如此夙愿嗎?畢竟,那時候三皇子太小了,無法謀事。”
沈玉原本想問,沈家、戰家和孫家是不是祖上有仇,所以孫尚書才不遺余力算計沈家,不惜花費十幾年埋下柳氏、她和宋婉晴三枚棋子。
卻不想沈縉竟是搖頭,道,“這件事情很是蹊蹺,若那個蓮芝沒有說謊,我一時半會兒也不懂孫尚書的動機。畢竟那個時候,三皇子也才六七歲,皇上正值壯年,遠不到奪嫡的程度。”
“相反的,孫家和我沈家、戰家曾經還是關系不錯的。那孫尚書比我大了二十歲,當年我還是個孩子的時候,他已經跟在云梟的爺爺身邊隨軍,后來成了副將,與你祖父關系也不錯。”
話到此處,不禁唏噓,“卻不想,十多年前他一把年紀,居然在柳家村強要了柳氏一個十幾歲的黃花大閨女。真是人不可貌相。”
提到柳氏,沈縉也是一言難盡。
畢竟這么多年了。
沈玉聞言若有所思,“既然這樣,那孫家和我們兩家,最后怎么就撕破臉了呢?總不能說,只是因為他支持三皇子吧?”
沈縉輕輕搖頭,“他支持三皇子也說得過去,畢竟靜妃娘娘也是孫家的人,三皇子和孫家也是剪不斷的關系,便是孫采薇不嫁給三皇子,孫家也很難撇清關系。”
“除非他真的拿出什么大籌碼,最后倒向二皇子或者四皇子,再把孫采薇嫁過去。否則的話,他還是三皇子一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