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尚書和三皇子讓你找一個人,那個人是誰?你能聯系上嗎?”沈玉開門見山,“我雖然討厭你,但你也不過是個小嘍啰,如果你能找出那個人,說不定我往后懶得和你計較。”
她是恨宋婉晴的。
畢竟,前世宋婉晴和柳氏聯合三皇子,傷她那么深。
可是和解云州之難,保護在乎的人相比,這又不算事兒了。
而且經歷這么多事情,她的眼界也上來了。能抓在手上的,才是重要的。
宋婉晴眉心緊皺,見她面色不似作假,道,“他們說的那個人,我并沒有見過,我能做的,便是寫一封信約他出來,但是他來不來,就不是我能左右的了。”
“但是你要保證,我不被孫尚書和三皇子的事情牽累。”她現在簡直想死,好不容易攀上三皇子,成了孫家大小姐,結果三皇子不是皇帝的血脈,這往后還不知道要怎么樣。
“我可以放你離開瀛洲。”
沈玉看向她,“但前提是,你能找到那個人,并且阻止他作惡。”
她沒那么容易放過宋婉晴。
除非她做的事情,足夠她贖罪。
宋婉晴眉心緊皺,“我試試。”
沈玉點頭,示意白七把紙筆給她,讓她寫信。畢竟,宋婉晴是柳氏的女兒,比溫四海要了解那個人多了,寫的信也更加容易打動人。
這也是沈玉在有了溫四海之后,還要把宋婉晴弄出來的主要原因之一。
宋婉晴捏著筆,琢磨著怎樣才能寫得聲情并茂,好讓那人看在柳氏的面子上赴約。最后落筆,說柳氏重病,又因得罪了侯府無人敢醫治,自己會偷偷將柳氏送去云州找他,約他務必出來見一面。
寫完之后,看向沈玉,“你們打算在哪兒見?”
沈玉看向白七。
云州她不了解。
白七道,“就在四君子街云來客棧見面吧。”
宋婉晴寫上去,遞給沈玉,“你看看這樣行不行?你要說話算話。”
沈玉睨了她一眼,道,“你如果能把人約出來,我當然說話算話。”
說著,道,“柳氏瘋了,想見她嗎?”
宋婉晴一驚,回神道,“她醒了?”
沈玉打量著她,“難道你不希望她醒來?她可一直念叨著你的名字......這么多年來,柳氏對你怎么樣你心里有數。我言盡于此,你去見她吧。”
宋婉晴臉色復雜,點了點頭。
她不太想見柳氏。
可事到如今,有些話她沒膽量和沈玉說了,因為現在既沒有柳氏護著她,也沒有孫尚書和三皇子可以仰仗,再鬧下去,估計還得搭上一條命。
現在,只能另找機會。
沈玉讓她去,她就不得不去。
沈玉示意白七帶她去夕照閣,又吩咐當歸,“派人盯著夕照閣,但凡進來的人,統統抓住。但凡想要出去的,統統扣留。”
等白七回來之后,她把宋婉晴的信給他,道,“送去給王爺吧,他知道怎么處理。”
之后,便開始研究《毒經》,試了一味藥性很烈的毒藥,在屋檐下坐下來慢慢引導消化。
正當毒發作時,前方墻頭突然傳來一道聲音,“我說沈三,你對自己挺狠啊!這可是劇毒,你當飯吃呢!不說沈侯爺和侯夫人很寶貝你的嗎,他們知道你一天在干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