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他是個傻子,這會兒也明白沈家早有預料,恐怕是先抓了這些人,才控制他們放的信號!
這下子,完了!
他算計別人不成,倒被人反將一軍!
為今之計,便要先堵上這些人的嘴巴,死無對證......于是,當場對盧德耀道,“盧大人,既然這些人縱火行兇,又毀了軍師遺物,便將他們打入天牢,問斬吧!”
盧德耀正要說話,沈玉卻笑了起來,“孫尚書這么著急做什么?難道不好奇他們為何火燒夕照閣?”
“你——”
孫尚書扭頭盯住她,恨不得把她戳兩窟窿。
更是不明白,沒了戰云梟,沒了沈玉,暝陽王府怎么又冒出來一個如此難纏的!
沈玉皮笑肉不笑,“我什么?污蔑完了就走,恐怕不合適。再說這些人都還沒說話呢,孫尚書就給他們頂了個火燒夕照閣的罪,難不成他們放火的時候,孫尚書趴在墻頭看著了?”
“啊這——”
盧德耀嘴角一抽,看向孫尚書,突然覺得他有些蠢,眼看大勢已去,趕忙落井下石,“對啊,這位公子不說我還沒發現,沈將軍只是把他們抓了過來,都沒說他們做了什么事呢,孫尚書怎么就知道縱火了?”
孫尚書臉色黑青一片,“夕照閣大火,他們被抓了,不是縱火是什么?”
實際上,卻心虛得要死。
生怕再拖延下去反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沈玉挖了坑,等的就是他,于是示意白七上前,道,“白七啊,把他們的臉露出來,也好讓尚書大人瞧瞧這都是何人。”
白七一把扯起了其中一人的頭發,看向孫尚書,“孫尚書,熟嗎?”
孫尚書自己派出去的人,自然是熟悉的。
可是不等他想好怎么辯駁,一旁便有潛火衙門的人驚呼一聲,“這不是尚書府的下人嗎?我見過他好幾次,有一次還是跟在孫小胖身邊的!”
孫尚書聞言,眼皮子狂跳,最后矢口否認,道,“是我尚書府的人沒錯!可是,誰知道沈大公子從哪里把人抓來,想要栽贓陷害本官呢!”
說著,趕忙給那幾人使眼色,“說,你們是在哪里被抓的!”
這些人都是他的心腹。
只要他們說沈辭是在外面大街上或者別的地方把他們強行綁來的,今天他還能反將一軍。
可是沒想到,他眼睛都快擠瞎了,那幾人愣是說不出話,一個個垂頭喪氣,最后干脆低頭不看他。
一股不祥的預感襲上心頭,沈辭看向孫尚書,“孫尚書,這些人可都是我從夕照閣外面抓來的,你還有什么話要說?”
孫尚書渾身發抖,三皇子按捺不住,幫著辯解道,“人都在沈將軍手上了,還不是任由你怎么說!他們在夕照閣縱火,還有誰看見了嗎?沈將軍也不能無憑無據便給人定罪!”
說著,看了眼那些低頭不語的人,道,“誰知道他們是不是被嚴刑拷打過,不得已才這么說的。”
“看來孫尚書和三殿下是不見棺材不掉淚。”沈玉聞言諷刺一笑,看向沈辭道,“既然這樣,那就把證人帶上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