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沈玉失憶被算計,追著三皇子跑的時候,白七是覺得她配不上自家王爺的。
可跟著她這么長時間,如今卻是覺得,這天下唯有沈玉才可和王爺比肩,剩下的都是些什么玩意兒?
這動輒眼眶一紅,泫然欲泣的,能有什么用?
白七擔憂云州的事情,這會兒一看這種哭哭啼啼的,越發覺得厭煩。
謝思月紅著眼眶,眼底蓄滿了淚水,看向長公主,“母妃,我......”
長公主拉住她的手,看著白七氣得渾身顫抖,“別說她只是皇上的一個義女,便是親生的明玉公主,也不敢在本公主面前如此放肆!”
“尤其是,你不過是她養的一條狗!”
話音未落,厲喝一聲,“來人,給本公主掌嘴!”
話音未落,謝思月的丫鬟走了上來!
一個巴掌便想扇在白七臉上,結果卻被白七一閃,一巴掌狠狠抽在了門框上,發出“啊”一聲慘叫!
白七冷笑一聲,“也不是誰,都能碰到奴婢的衣襟!”
丟下一句話,揚長而去。
謝思月氣得哭了出來,“母妃,你看她的丫鬟都那么囂張!這還沒進門呢,這要是進了門,還指不定怎么頂撞你,每天給你氣受呢!”
一股妒火燒著燒著,便成了恨。
她喜歡暝陽王多年,暝陽王從來不肯回頭看她一眼,心心念念唯有沈玉。如今,沈玉和他同心同德,更沒有她的份兒。
本以為,皇帝給她封了公主,她就能壓著沈玉。
可誰知道,一扭頭沈玉也封了公主,還成了皇帝的義女,皇帝直接賜了姓給她!
這下子,又把她壓了回去。
一時間不由氣得發抖,恨不得慫恿長公主去和沈玉撕個你死我活。
而且,她是一萬個不想去云州。
云州多亂啊?
謝思月抿著嘴,委屈得直掉眼淚。
長公主看著她很是心疼,咬牙道,“你先別著急,怎么說你也是個公主,她沈玉不敢太過分。只不過云州這事兒,你還是得去。”
“你若不去,她會找借口,說你配不上。”
“若真的鬧起來,皇上怕是會不得已向著她,畢竟如今疫病泛濫,她是大夫啊!”
長公主有些心不在焉。
說著,問門外的玉竹,“沈玉被封公主這事兒,怎么回事?”
玉竹道,“宮里那邊說,今天大皇子在鳳棲宮算計沈三姑娘未果,但這事兒好像被皇上知道了。后來,皇上一改常態,突然就答應了私底下見沈三姑娘。”
“沈三姑娘從御書房出來,便是公主了。且不止如此,曹公公第一時間便昭告天下,如今這事兒已經是人盡皆知,都羨慕沈家好運呢!”
長公主一只手握著椅子的俯首,眼神顫了顫,“他竟是故伎重演,把對付本公主那一套,用在了沈玉身上!”
“這個沈玉——”
緊接著,便是說不出話來了。
許久,只得安撫謝思月,道,“形勢比人強,她現在背后是皇上。你和她對著干,容易激怒皇上......先順著她吧。”
“她就是皇上手上一把刀,終有會舍棄的那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