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站在帳篷后面,聽著這這話嘴角微微上揚,對小五道,“你出去一趟,讓王爺回來先別進軍營,去找一趟溫四海......他知道怎么做。”
小五點頭離開。
白七眼神詭異,“你想把這些人一鍋端了?”
“他們自找的。”
沈玉瞇了瞇眼,“云州軍若真的亂了,皇上肯定趁機問王爺的罪,想傷我摯愛,就得付出代價!”
白七:“......”
這護犢子,沒誰了。
但他也樂見其成,“就不知這些人打算如何......”
“先聽聽。”
沈玉躲在一顆胡楊樹背后。
帳篷里傳來了吵吵聲,“沈玉不可能出去!我府上三百多府兵守著呢!況且還叫人試探過好多次,她一心只顧著傷心,見了人就發瘋,怎么可能暗戳戳做這種事情!”
“要真看我不滿意,早就拔劍沖上來了!”
不得不說,沈玉的迷魂湯灌得很成功,她這一路進城飛揚跋扈,脾氣暴躁程度簡直像個火炮子,成功忽悠住了云州這些不太了解她的人。
但孫尚書和三皇子就不那么想了。
孫尚書當場冷笑一聲,道,“你以為她那么簡單!那個女人,殺人不眨眼!便是初出茅廬,在皇上、長公主、戰老王爺等人都在場,生死攸關的時候都能游刃有余,你以為戰云梟死了她會只顧著傷心?”
一聲,吼得大家都愣住了。
片刻,傳來林翰有些憤怒的聲音,“那你說怎么辦!你們要是身體不舒服,就別來軍營!現在好了,大家事情還沒辦呢,就全都成了病秧子!”
“萬一這病在軍中傳開,這云州軍戰云梟用不上,你我也用不上!大家一起下地獄!”
原本放疫,是打算對付戰云梟的。
他們自己放疫,便肯定有解藥。
只等戰云梟感染疫病一死,再讓下疫的人解了疫,把功勞推給劉昶,劉昶便可以光明正大領了功勛,成為名副其實的領袖。
再加上他們這些人推波助瀾,云州軍就算是完整轉移到了天子教手上。
可現在,戰云梟死了!
疫病卻爆發了!
最可怕的是,劉昶還治不了!
別說是這么傳染下去,云州軍能不能撐得住,便是他們這群高層已經紛紛中招,全都躺這兒了!
還有什么戲唱?
鋪排許多年的事情,現在突然變成這個樣子,屋里幾人戾氣都上來了。
三皇子臉色難看至極,“我們來的時候還是好的!”
“那是誰?!”
“誰先感染的!”
岳子秋道,“昨天傍晚,我與趙大人見過沈玉,若是她下的疫,那理應我們二人先感染。但我是今天傍晚才不舒服的,比孫尚書和三皇子晚了半天!”
“你的意思是說,是我們兩自帶的?!”
孫尚書氣不打一處來。
“我沒這個意思,但大家自己會想!”
岳子秋生硬道,但明顯就是有意見了,“這病要是治不好,我們就全都死在這里,荒唐!可笑!”
“是挺荒唐的!”
林翰也氣得直咬牙。
剩下那些都是下屬,這會兒不敢說話,但也覺得倒霉至極。
屋外,白七看著沈玉打了個哆嗦。
真的,惹誰都不要招惹這個女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