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玉,豈不是裝的?
岳子秋一瞬間想到云拂的話,不由渾身震顫,而面前的男人坐在珠光里猶如神王,臉上的寒意幾乎要將他凍僵,“本王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岳子秋喉頭打結,說不出話來。
但現在,他還沒法判斷戰云梟究竟知道多少,于是含糊道,“王爺誤會了,末將只是有些驚訝,您活著,末將高興還來不及呢。”
臉上強裝鎮定,心下已經抖成了一團,強自道,“那眼下,王爺打算何時回軍營?”
小五見狀,說,“你臉皮挺厚的。”
岳子秋面露窘迫,但還是努力撐住了,假裝自己什么問題也沒有,只是看向戰云梟。
戰云梟懶得跟他多說,直接道,“岳子秋,本王時間有限。第一,你與我一起回軍營,挨個指證埋伏在軍中的奸細,作為證人隨本王回京,或可保一家老小性命。”
岳子秋聞言臉色煞白,便知自己再說什么都沒用了。
果然,便聽戰云梟道,“第二,本王現在就送你上路,岳家叛軍,誅九族。”
岳子秋沒得選,最后只得咬牙,“我選第一種。”
“帶下去。”
戰云梟一個眼神都沒再給他,只是看了眼外面的天色。
突然感覺,這個夜晚過的格外漫長。
如同三年前,他從邊關歸來去見她時,那一路風月,恍若千秋。
算算日子,分開也不過才十天。
他推著輪椅來到屋檐下,看著遠處軍營的方向,心跳沖散了岳子秋背叛的痛與怒,仿佛那小小的姑娘已成了他的溫柔鎧甲。
他有些著急了,轉身吩咐下去,“幫派那邊可以動手了,以青龍幫弟子的身份過去就行,剩下的事情,等本王信號。”
暗衛點頭,飛速離開。
軍營當中。
孫尚書等人的病情再次加重了,現在就連臉上都長滿了疹子,看上去無比可怕。
與此同時,劉昶終于慌了,“岳將軍怎么還不回來?要換做往常,半個時辰就夠了,可我們已經等了一個時辰了,還沒音信。”
“莫不是出什么事兒了吧?”
屋里一眾人面面相覷,最后林翰道,“要不,我去鳳纓公主那邊試試?這玩意兒總是要治的,再這樣下去,就要死人了。”
他拉了一晚上,已經快脫相了。
其他人更是好不到哪里去,三皇子昏昏欲睡,渾身上下都提不上丁點兒力氣,道,“實在不行,中午之前我們馬上離開。”
“等見到了四公公再說。”
他是一萬個不想是姜越寒的兒子,可是眼下他無人可用,能用的也就是天子教,自己只能貼上去。
況且,他是打心眼里不想見到沈玉。
劉昶深呼吸,“就怕殿下那邊也沒辦法,萬一這東西治不了,我們過去只會牽累他。”
“那怎么辦!”
林翰一下子不樂意了,“弟兄們為他辦事兒,他總不能只顧著自己?實在不行,他在九黎那邊還有人,讓他去找啊!”
“先別吵,先去問沈玉。”
劉昶一陣頭大,“若沈玉能治,那問題便迎刃而解。”
而這個時候,好死不死有人從外面沖了進來,“有人治好了!有人治好了!”
“什么?誰治好啊?誰給治的?”
劉昶騰一下,站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