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靠著他坐下來,道,“我剛剛跟夜傾塵說,我已經找到我的親生父母了。讓他去南邊幫慕容修找妹妹,我在北邊找,到時候錢我都給他。”
戰云梟聞言頓時明白了她的意思,“玉兒的意思是說,只要我們再尋個人家,說是你的親生父母,這事兒便沒人懷疑到你身上了?”
沈玉點頭,甚至早就有了想法,道,“這樣吧,松陽郡主在這里,不如就選南陽王府。正巧在南邊,我和松陽長得還有點像。”
“只是,這南陽王那邊,恐怕還需要云梟哥哥幫忙。”
沈玉說出這一番話,壓在心頭的大石頭才算放下一些。
戰云梟點頭,立即寫了一封信,叫白七送出去給南陽王府。
沈玉依偎在他懷中,眼睛里滿是不舍,“好些天沒給你施針了,我們試試看吧?”
現在,只希望南陽王答應,來京城認下她這個“女兒”,暫時把時間往后拖一拖。
沈玉最最近也是研究毒經的,只是因為有很多事情要辦,所以沒敢試猛藥,吃的都是尋常的毒,看起來有些憔悴,但很容易被當成是勞累。
戰云梟并沒有懷疑,他從頭到尾都不知道沈玉瞞著他這事兒,只以為她一直在研究針法,所以也并沒有抗拒,把褲子掀起來,任由她施針。
這一次,蠱蟲又往前爬了一寸多,但之后便沒反應了。
等沈玉把針拔出來,那東西又爬了回去。
“好像比上次好些了。”
戰云梟心下一喜,看向沈玉,“這樣下去,每次都有進步,總有一日這東西能被你弄出來。”
沈玉點頭露出微笑,“嗯,總有一日。”
心頭其實沉重得很。
哪里有那么容易?
她用銀針能做到的,也只能是讓這個蠱蟲順著經脈爬出七八寸,再后面便是沒用了。想要真正把蠱蟲弄出來,還得慕容修說的那種藥蟲在外面,相互吸引才能引出來。
不然一個不小心,傷害到了這腿里面的蠱蟲,只會讓他雙腿徹底殘廢,筋脈寸斷。
可這些事情,她卻都不敢說了。
若說出來,戰云梟肯定寧死都不愿意讓她試毒,受這個罪。
更別說,去那九黎九死一生,找藥引子出來了。
沈玉起身,朝著他擠出一個笑,道,“天色不早,要不我們先休息吧?你我雖然尚未大婚,但昨夜已經圓房,怎么著也是如膠似漆的時候,不能辜負這良辰美景不是?”
這話說得繾綣熱辣,戰云梟血氣方剛,面對的又是深愛的人,哪里忍得住?
當場一把抱起她,掌心往下一拍,借助反沖的力道已經撲向了床榻,“玉兒說的沒錯,你我好不容易在一起,自該是琴瑟和鳴......”
一陣風攥緊窗戶,吹滅了蠟燭。
謝思月來了,委屈屈巴巴地道,“我想見王爺。”
白七嘴角一抽,把她攔在十幾米遠處,問,“王爺已經睡了,你尋他干什么?”
她這個時候來,怕是來找死的!
謝思月咬著唇,道,“明日,便是我與王爺的婚期,雖然是在軍營當中,但也不能什么都不準備,我想尋王爺商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