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思月聞言,立即指著沈玉,道,“是她!是她!曹公公,求您救我出火坑啊,你看看她,都把我的耳朵砍掉了!”
扭頭盯著沈玉,眼底一片猩紅。
曹德成看著謝思月包著紗布、沁出血絲的耳朵,驚得瞪大眼睛,扭頭看向沈玉,“鳳纓公主,這——”
沈玉心狠手辣,他早有耳聞。
孫小胖怎么死的,整個瀛洲都知道,現在沒人覺得沈家三姑娘好欺負。
可是她和謝思月只是爭風吃醋,后宅斗爭現在都變得這么血腥了嗎?
曹德成想著臨走時皇帝的吩咐,道,“鳳纓公主,雖然奴才不知道具體情況,但寧安公主好歹也是陛下親自冊封的公主,您這個樣子,恐怕沒辦法跟皇上交代。”
沈玉打量著他,想到了很多事情。
他現在,到底是誰的人?
心下琢磨著,話說了一半藏了一半,“我既然敢下手,便想好了如何跟父皇交代。只是,曹公公千里迢迢來云州,難道只是為了慶祝王爺大婚?父皇沒這個閑心吧?”
曹德成聞言臉色微微一變。
謝思月雖然也是公主,卻沒資格叫皇帝一聲父皇,可沈玉不一樣。
可謝思月比起來,沈玉是皇上手上一把刀,又賜姓為元,出門一言一行,代表的都是皇族。若謝思月冒犯,她出手懲治,旁人的確也說不上話。
只是......
曹德成心思一轉,道,“慶婚只是次要,奴才此次前來,主要還是問問這邊的情況。天子教乃皇上心腹大患,殿下臨走前也立下了軍令狀,要滅了天子教......”
“我自然是說到做到。”沈玉輕哼了一聲,扭頭看向白七,道,“七七,將四公公的尸首請上來,讓曹公公過目。”
“是!”
白七應聲去辦。
曹德成大驚,“殿下的意思是,你已經殺了姜越寒?”
這是不是太快了?
沈玉見他面色大變,便知道他早就不是皇帝親信,恐怕已經被人收買,便打量著他道,“姜越寒死了,曹公公不應該替陛下高興么?”
“......高興,高興。”
曹德成趕忙賠笑,心里卻有些七上八下,問,“既然姜越寒已經死了,那殿下打算何時回去?”
說著,看向了戰云梟,又道,“畢竟,你與暝陽王的婚事也快到了,如今這婚事可不比往常,不僅是沈戰兩家的婚約,還是鳳纓公主招駙馬。”
他把最后三個字,咬得很重。
他不相信,以戰云梟的身份,會屈居沈玉之之下,再加上一個謝思月,但凡兩人之間生點嫌隙......
腦子一轉,里面又冒出一個人來。
沈玉知道他前世的惡行,被他眼底一閃而逝的貪欲惡心道,道,“曹公公在王爺與寧安公主大婚當天,說我與暝陽王的婚事,這不是打她的臉么?況且,暝陽王若是我的駙馬,她謝思月算個什么東西?”
“本公主可沒聽說過,歷朝歷代哪個駙馬敢娶側妃!”
“這——”
曹德成被懟的一僵,一時說不出話來,只聽前頭傳來男人一聲輕咳,竟像是沒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