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鑾殿上,皇帝滿面笑意,看似因為云州的事情很高興,但眼睛里的神采卻暴露出他這一副面孔都是演的。
沈玉把他的表情收在眼底,單膝跪地,“兒臣拜見父皇!”
戰云梟象征性行了個禮,連輪椅都沒下來,只是道,“臣,見過皇上。”
身后,江隱將孫尚書和元宸摁在地上,自己跪地,道,“草民拜見皇上。”
皇帝聞言,看向了他,問沈玉,“玉兒,這是誰?”
江隱神經緊繃。
孫尚書立即興奮起來,等著戳破沈玉的謊言,讓她吃不了兜著走,結果沈玉開口,面不改色道,“回稟父皇,他正是姜越寒的兒子江隱,但兒臣將他帶來,是來領功的,此次若不是他幫忙,兒臣很難抓到姜越寒。”
說著,竟是扭頭看向孫尚書和元宸,眼底沁出一絲絲冷笑,“也很難發現這兩位的陰謀!”
“沈玉!你胡說八道!”
孫尚書大驚,朝著皇帝連連磕頭,“陛下明鑒啊,臣是被冤枉的!事情不是沈玉說的這樣!”
皇帝臉色復雜至極,這才看清楚地上那兩人是孫尚書和元宸,“玉兒,你怎么把他們給抓了?”
孫尚書和元宸,可比江隱重要太多了!
這兩人這些年在朝中手握重權,前些日子又被他禁足在府上,如今卻被沈玉從云州抓回來,這說明了什么?
皇帝不敢想。
沈玉也是拿捏準了江隱和孫尚書元宸一起出現,皇帝根本顧不上他,所以才大大方方說出來,道:
“回稟父皇,兒臣也是到了云州才發現的端倪,那夜這兩人易容去找趙鎮,要不是江隱認出來,兒臣根本想不到他們會去云州,更想不到他們和天子教、九黎勾結!”
江隱聞言愣了一下,沒想到沈玉竟然把功勞都給了他。
皇帝聞言大怒,“孫恒!元宸!”
“朕叫你們閉門思過,你們竟是跑去云州,抗旨不遵!”
孫尚書臉色難看至極,元宸面如死灰。
皇帝盯著沈玉,“你可有他們勾結天子教的證據?”
沈玉早就準備好了,雙手奉上,“證據兒臣已經收集好,這是孫尚書、元宸與趙鎮、岳子秋、姜越寒等人的來往書信,陛下一看便知。”
嚴公公快步上前,接過厚厚一沓紙遞給了皇帝。
皇帝看完拍案大怒,抓起桌上的硯臺砸向孫恒的腦袋,“孫恒,你找死!”
“咳咳咳!”
他氣得連聲咳嗽起來,眼睛都紅了,“孫恒,朕信你、用你多年,你竟是與賊人勾結......”
孫恒被砸個正著,頓時腦門上一片血,扭頭指著沈玉,“皇上,兼聽則明啊,這都是沈玉的陷害!是她陷害我的啊!”
沈玉冷笑一聲,“孫尚書真好笑,父皇讓你們閉門思過,難不成是我綁著你與三殿下去的云州總督府,又是綁著你們去的云州軍軍營?”
“難道是我派你們去幫派找的姜越寒,又是我讓你們炸毀滄瀾大壩,勾結九黎給云州下疫的不成?”
說著,直接大喝一聲,“來人,帶證人!”
“你說什么?什么證人?”
孫恒一下愣住了,他沒想到沈玉還留了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