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兩步,又在門口扭頭看過來,眉梢一挑,道,“我也想去會會你那位三妹,問問她敢不敢幫你搶個娘子回家!”
竟又開玩笑道,“看你這個樣子,我看那姑娘你自己是搶不回來咯!”
說著,便負手往門外走了。
“蕭姑娘,你......”
沈洛被她跳脫的性子弄得招架不住。
不等一句話憋出來,她人已經走了。
那馬尾斜斜扎在腦后,隨著走路左右搖擺,看上去神采飛揚,像極了她的性子。
沈洛搖頭失笑,“大概是山里的紅狐貍吧......”
“罷了,我也去慶功宴看看吧,三妹那個性子,今天恐怕要大鬧一場,也不知能不能幫上忙......”
嘆了口氣,收拾了下趕緊去慶功宴。
慶功宴那邊正是其樂融融,就被沈玉闖進去,將范思成砰一聲丟在了宴會正中央!
不顧旁人異樣眼神,她直接上前單膝跪地,怒道,“父皇,今日兒臣慶功宴,有人卻試圖栽贓我二哥給皇后下毒,心思歹毒至極,請父皇為二哥做主!”
鏗鏘嗓音,瞬間使得宴會上一片死寂。
眾人紛紛看過來,有人認出了范思成,“這不是一個月前新上任的太醫院院正么?”
“是啊,是上次唐院正下臺之后,他才上去的。說起來,如果不是沈三姑娘,他好像也沒資格當院正吧?”
“可現在這個樣子......”
有人摩挲著下巴,看了眼沈縉,道,“沈三姑娘口中那謀害沈太醫的,難不成是他?”
沈縉回神騰一聲便站了起來,“玉兒,到底怎么回事?”
戰云梟的輪椅,也往前推了兩步。
雖然只是兩步,卻叫四周其余人臉色皆凝重起來。
沈玉原本就不是善茬。
若是今天這事兒再有暝陽王參與進來,恐怕不好善了。
沈玉目光掠過沈縉和戰云梟,指著范思成,道,“這個老東西,空口白牙栽贓二哥給皇后下毒!”
“我過去的時候,他已經著人將二哥拿下,若不是蕭姑娘恰巧遇上攔住他,二哥恐怕已經被打了五十大板了!”
“五十大板?”
這下子,便是連其他人也都驚了,“那豈不是要把人活生生打死?沈太醫可不是習武之人,三十大板恐怕都未必受得住!”
“他這是瘋了吧?”
“誰給他的膽量!”
沈縉緊盯著范思成,臉色鐵青一片,“我兒子什么樣我不知道,你污蔑他給人下毒?”
范思成渾身顫抖,他已經被沈玉打傻了。
原本還有很多話要辯解,但是一想剛剛素心那話,不禁又閉上嘴巴。
他不明白,明明說得好好的,素心為什么臨時改口,那下毒之人又不是沈洛了?
一時間,竟是沒敢回答沈縉的話。
皇帝見狀,正想想個辦法先把事情冷卻下去,戰云梟開了口。
“皇上,先不說沈太醫有沒有下毒,便是下了毒,也不是他一個院正可以打死的,范院正敢如此行事,理應重罰。”
沈縉也氣的不行,當場朝著皇帝拱手,“皇上,我沈家世代忠誠,如今竟有人給我兒潑臟水,沈家絕不背這個黑鍋,還請皇上徹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