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云梟不動聲色,道,“秀華堂她與玉兒打賭之后,戰紅綃便已經被趕出去,如今在哪里本王并不清楚,且遞給皇上的折子上,也有詳細說明,她有可能是姜氏皇族的后裔。”
“本王當年認下她當義妹,是因為她的父兄對我有救命之恩。”
“可云州軍變之后,皇上也看得出來,天子教在云州軍安插人是從本王尚未出生便開始了的,他父兄在軍中時,本王尚未入云州軍。”
“而以現如今的情況來看,她那父兄根本就不是親生的,只不過是用來綁架本王的兩枚棋子,用來將戰紅綃送入王府。”
“且,戰紅綃使用的是鞭子,軟劍她會不會,本王并不知道。”
他嗓音平緩,但是隱隱的怒意卻讓花廳的溫度都降了下去,猶如一股寒意襲來。
說話間,寒霜般的眼神掃過孟貴妃,“孟貴妃的意思是,本王讓天子教的人動手,因為爭風吃醋殺了元豐?”
隨后,一聲冷笑,“你也不看看他配不配本王用這么大力氣!”
這話說的可算是毫不客氣。
元豐不配。
他根本不配戰云梟去和他吃醋,更不配他去殺他,何況還是拍個刺客去!
眾人紛紛點頭,“這話說的沒錯,沈三姑娘心里全是暝陽王,暝陽王用不著對大殿下用這種莫名其妙的的后端。”
孟貴妃猛地一窒。
這才意識到,自己這一招禍水東引,恐怕最后要牽到自己頭上來!
沈玉朝著她諷刺一笑,低頭看向那仵作,“內力強,用軟劍,并不能證明一定就是女子。你想證明兇手是女子,得拿出確鑿的證據來。”
“這——”
仵作嚇得撲通一聲跪地,道,“軟劍確實不能證明兇手是女子,可是他——”
說著,看向了清一,“他說刺客穿的是彩衣啊!男子......通常也不會穿那樣的衣服。”
沈玉哼笑一聲,“你的意思是,我今天換一身衣服,便是男人了對嗎?”
“......”
霎時,仵作啞口無言。
沈玉看向清一,“如果你真想找到殺你家殿下的兇手,麻煩拿出一些實際的特征來!況且,你剛剛進來的時候說自己被刺客在路上耽擱了一陣子。”
“那這就證明,刺客和你的武功不相上下,否則的話,你根本連讓他駐足的機會都沒有。既然你們纏斗了一陣子,你該不會只看到他穿了彩衣吧?”
皇帝聞言凝眉,看向清一,“你和刺客纏斗,被他耽擱了一陣子?”
“我......”
清一猛地一噎,說不出話來。
明玉替他說了,“他剛剛沖進來時,的確說過這話,兒臣也聽到了。”
緊接著,嚴公公點頭,“這確實是他說的。”
肉眼可見,清一臉上冷汗落了下來。
沈玉露出一抹冷笑,道,“你怎么不說了呢?對方的目的既然是刺殺大皇子,那一箭穿心必死無疑,為什么不抽身而退,還要和你纏斗?”
“況且,你既然有能耐和他纏斗,身上又沒受半點傷,一絲絲血跡都沒有,這證明刺客并不是你的對手,畢竟他連你衣服都沒傷到不是嗎?”
“既然他不是你的對手,卻又能在你眼皮子底下一劍要了大皇子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