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驀地回神,才發現自己手欠,不知不覺之間,竟是又把他的衣領子扯開了!
“......”
一眼看過去,半敞的胸膛,直接把沈玉鬧了個大紅臉,她捂著臉從他身上下來,幫他拉了拉衣服,“那個,沒忍住......”
男人卻是掀睫,別有風情地說了句,“你喜歡就好。”
沈玉:“......”
兩人匆忙收拾好出去,臉上難免都帶了點紅。
當歸上下打量,回神之后眼神變得怪異,騰一下紅了耳跡,趕忙指著遠處,道,“侯、侯爺在那邊呢。”
“哦。”
沈玉佯裝鎮定,推著戰云梟離開。
這里不比云州,云州人生地不熟沒人管,她和戰云梟可以肆意妄為,可是這里卻不行。
她尚未出閣,戰云梟又剛死了母妃,若是過火定然被人抓住把柄,興風作浪。
兩人都只能隱忍。
對面八角亭下面,沈縉把油紙傘掛在屋檐上,轉身看著這邊,憂心忡忡,正在和沈辭低低說著話。
見兩人過來,趕忙迎上前來,道,“暝陽王......”
戰云梟回神,進了亭子。
幾人聚齊,沈縉這才看向沈玉,道,“雪叟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你怎么打算的?”
沈玉聞言跪地,道,“師父對我恩重如山,玉兒懇請父親,讓他入沈家陵墓,進沈家祠堂,以防被有心人抓住把柄。”
沈縉聞言點頭,“是啊,這尸體原本就不是雪叟的,一旦放在外面,被有心人探查,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若入了沈家祠堂,怎么說也有人守著,沈家的祖墳也不是誰都敢挖的。”
說著,看向沈玉,“這個事情,便聽你的。”
沈玉心下感激,“女兒多謝爹爹事事支持。”
越是達官貴人,對祖墳庇佑越是嚴格,別說是讓死于非命的人進去,便是親戚壽終正寢,也寧愿替人另開墳場,也絕不愿意送進自家的祖墳,以免破了風水。
可沈縉卻是二話沒說,就答應了她。
沈玉心里溫暖,起身道,“女兒要說的另一件事情,和蕭家、東方離有關。”
“此事事關重大,才讓父親冒雨過來一趟。”
“你得到了蕭家和東方離的新消息?”沈縉聞言微微蹙眉,不免想到沈洛喜歡蕭瑾樂,蕭瑾樂卻和東方離有婚約這世人,不由有些頭疼。
便是戰云梟和沈辭,也都有些詫異地看著沈玉。
沈玉想著隨添香那些話,撿重要的、能說的大概說了一下,這才說出自己的想法,道,“元晁和皇上有仇,東方離這一次來,多半是沖著禍害皇上,奪位來的。”
“那蕭丞相蟄伏這么多年,想必從開始便是元晁一黨,接下來必定會幫扶東方離,女兒的意思是,我們盡量作壁上觀。”
沈縉驚得瞪大眼睛,片刻之后,道,“若是這樣的話,那楚驚天來,豈不是幫東方離的?那他想從東方離身上,得到什么?”
沈辭凝眉,道,“若東方離真的能登上皇位,他還不是想得到什么,便能得到什么。”
戰云梟聞言點頭,道,“楚驚天在南楚是二皇子,雖然武功高強,帶兵也厲害,但是南楚太子也不差,在儒林當中名望甚高,楚驚天想要把他拉下來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