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七點點頭離開。
沈玉翻身上馬,將手遞給了沈馨。
沈馨也顧不上別的,借著她的力道上馬,落在背后緊抱著她的腰,道,“玉兒,今天這事兒蹊蹺,那趙孟肖怎么會來?”
沈玉道,“是啊,蹊蹺。”
“趙孟肖是二皇子元祐的人,他來的目的......若冷遇得逞,他便能抓住你是沈馨的把柄,趁機挑撥皇上我們欺君罔上,同時還能看看我有沒有上當來這里,死了沒有。”
“若冷遇沒有得逞,他也能見證我們殺了冷遇,等南楚使團進來一鬧,恐怕又是一樁麻煩事兒,無論如何都對元祐有利。”
沈玉眼底一片寒光,“只是我沒想到,大哥和明玉先到了,那冷遇好像也沒準備什么手段......”
沈馨汗顏,忍不住道,“有沒有可能,他準備的那些黑衣人便是手段?到時候,他拿捏著我,你投鼠忌器不得不屈服,只是沒想到......”
她家三妹見慣了大場面,竟然會覺得今天這一幕稀松平常。
沈玉聞言倒也認可,點頭道,“若非明玉救了你,我與大哥的確投鼠忌器。”
到時候,免不了她得用自己換沈馨。
倒是明玉......
沈玉想到這個人,感到心情越來越復雜:她到底該不該擯棄固有的仇恨和偏見,將他單純當成一個君子?
心下雖亂,但馬卻跑得越來越快。
沈馨都快被顛下去了,不禁問道,“玉兒,你是不是在擔心王爺?”
沈玉點頭,“今天中午,元祐見了楚云寧,冷遇動手加上京兆尹趙孟肖出來,證明他們兩方的人馬全都出動了。”
“既然將我從天下樓引開,那楚云寧必定會沖著王爺去,她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沈玉神經緊繃。
剛剛沈馨遇險她走得太急,這會兒才想到,楚云寧首要的目標是戰云梟!
想到這里,她不禁又拍了拍馬兒的屁股。
......
天下樓,天字一號間。
沈玉走了之后,那繡娘上前給戰云梟量體,戰云梟原本是想讓沈玉幫忙的,卻沒想到沈馨突然出事兒,便讓那繡娘先回去。
那繡娘嘴上答應得好,但轉身時卻下了藥,走到門口對暗衛道,“我有話要與你說......”
暗衛覺得她只是一個繡娘,便沒多想,還以為是屋里戰云梟吩咐了什么,便湊上去聽。
結果剛靠近,便中了蒙汗藥。
等戰云梟回神時,那繡娘已經回了屋,強行將他往床上拖。
“你敢給本王下藥?!”
男人眼底一片怒意,抬手一掌把人劈了出去,可身體里涌起的燥熱卻在不斷沖刷他的神志,讓他眼前恍惚,產生幻覺。
那繡娘被他一巴掌拍飛,撞在墻上吐出一口血來,眼底不禁露出一絲絲兇狠,咬牙道,“我們家殿下看上你一個瘸子,是你的榮幸!”
她說著,竟是出門,站在露臺邊上吹響了哨子!
做完這一切之后,塞上暗衛的嘴巴,將他五花大綁,拖進了隔壁的房間。
戰云梟掙扎著,從床上掉落下來,爬上了輪椅。
他發現,自己身上的內力,隨著他的動作,正在不斷流逝!
緊接著,門口傳來一道女子的聲音,“中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