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反應,便想罵那狗皇帝。
兄妹兩人都有點面色不善,看的明玉不禁有些緊張,忙問:“小師父,是不是父皇說你了?”
他是第一次見沈玉臉色這么難看,難免被嚇到。
沈玉卻已經沒了和皇帝纏斗的心思,口干舌燥道,“你父皇哪里能氣得到我?罷了,等一會兒暝陽王過來了一起商量吧。”
說著,直接端起供桌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
明玉看她這個樣子,好像的確不是因為皇帝生氣,而且看起來是累壞了,這才稍微松了口氣,道,“我給你去倒杯熱水。”
“謝謝了。”
沈玉點了點頭,直接在蒲團上坐下來,道,“時間到了叫我一下。”
說完,直接閉上了眼睛。
沈辭看著她的樣子嘴角直抽抽,話到嘴邊又不舍得吵,只得讓她睡。
也就是小憩了一刻鐘,沈玉起來把明玉端來的水喝了,這才強打精神,道,“走吧。”
趁著夜色,三人一起,將“雪叟”的棺材送入沈家祖墳,同時吩咐人下去,盯著元祐那邊,防止他被人殺人滅口。
畢竟沈玉還要留著他,來拿捏欽州總督,人活著才好辦事兒,人若真的死了,那欽州一反,整個北齊可真是一團散沙。
此時,元祐坐在書房中,茶不思飯不想,思緒亂得像一團麻似的,臉色慘白。
白天的事情,可真是叫他越想越害怕。
等了好一陣子,何進才帶著一個老頭、一個中年婦人進屋,小聲道,“殿下,人帶來了。”
元祐抬眼看向這兩人,只覺得眼前有些恍惚,好似身體還沒完全恢復。
就連他們說話的聲音,也都不清不楚的。
“草民拜見二殿下。”
兩人看著元祐的樣子,都面色復雜,說完之后便不敢再抬頭,生怕一個不小心掉了腦袋,要不是因為何進給了他們一人一錠金元寶,他們都不想來。
元祐眉心緊皺,眼底眉梢沉著從未有過的后怕,啞著嗓子問,“你們一五一十地說,我今天在安王府門口做什么了?”
“殿下沒做什么,草民......”
老頭聞言瑟瑟發抖,第一反應就是想要替他開脫。
元祐打斷了他,說話的聲音有氣無力,“說實話,要是騙我,你們今天就別想活著出去。”
那老頭才不得不低聲道,“二殿下今天來到安王府門口,便口出狂言,說話特別難聽,但是說話的語氣卻很奇怪......”
說著,將白天發生的事兒,細細跟元祐說了一遍。
元祐越往后聽,臉色越難看。
老頭打量著他,小聲道,“是暝陽王最后叫人拿了一瓶子藥粉,灑在殿下身上,你才清醒了過來。也是暝陽王攔住了枳世子,否則的話......”
想都不用想,如果沒有戰云梟,他肯定已經死在了安王府門外。
元祐想到這里,不禁狠狠打了個寒顫,最后擺擺手道,“你們下去吧。”
何進將兩人帶走。
元祐心中不安,起身在地上來回走了好幾圈,等何進進來之后,忍不住道,“走,我們去一趟沈家祖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