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給我要多遠滾多遠去!”
這話,說得就相當不客氣了。
其余人也在附和,“是啊,南楚的公主可真是什么好事兒都想占全了,又是訴衷情立牌坊的,又想著片葉不沾身,什么都不付出,真是可笑。”
“我看往后還是別站出來說話了,丟人現眼!”
北齊和南楚原本就不對付。
現如今,比起沈玉強勢,朝堂上很多人更惡心楚云寧,看她的眼底滿是鄙夷之色。
沈玉看得懂那個眼神。
權力場上,從來都是男人的世界,女人被關在后院圍繞著他們扯頭花,自己撕得頭破血流,在他們看來不過是可笑的笑話,亦或是功成名就之后,在后院看個樂子。
他們的鄙夷,是天生自帶的優越感。
沈玉要不是自己夠聰明,夠心狠手辣,夠離經叛道,是絕對走不到今天這一步的。
她腳下,踩了無數人的尸骨,手上沾了朝堂權貴的血,才有了今天的地位。
她楚云寧憑什么?
憑白蓮嗎?憑顯擺自己更像是一朵嬌花兒嗎?
沈玉一聲冷笑,再看她時,猶如看地上的塵埃,一腳踩上去都覺得臟了腳。
那一眼,猶如刀子一樣,狠狠扎進了楚云寧的心頭,恨得她渾身顫抖。
最后,她忍不住扭頭,看向了南釗身后的人,顫抖道,“既然沈三姑娘咄咄逼人,覺得本公主上不得臺面,那今天本公主便與你比一比別的,若你能與我朝內侍將軍打個平手,我便從此不再尋你麻煩。”
沈玉聞言微微瞇眼,正餐原來在這兒?
她就說嘛,楚驚云既然派了人來壞楚驚天的事兒,又怎么可能只來一個楚云寧和南釗呢?恐怕今天跟在楚云寧和南釗后面這些人,全都是他的吧?
她不由看了眼楚驚天。
便見楚驚天也看向了南釗背后一中年男子,眉心緊皺面色復雜。
而那男子迎上他的眼神,雖然有些尷尬,但眼神卻十分堅定,分明是表明自己的立場,他并不是楚驚天那一伙兒的。
而楚驚天的臉色則更加難看,薄唇抿成一線。
在和沈玉的暗中博弈當中,他再次輸了。
使團當中,不僅南釗和楚云寧不是他的人,恐怕今天選擇跟著南釗和楚云寧站位的,都是楚驚云的人!
現如今,他只能謹慎謹慎更謹慎。
沈玉將南楚各位的表情收在眼底,心下暗笑了一聲,道,“三公主這話說的可真不要臉啊,我是北齊的公主,就算是要和我比,也得是你親自上。”
“昨天弄來個江湖上的野人,今天又冒出個大內侍衛。你這是看不起誰呢?本公主好歹也算是殺人如麻......”
忽的,她話鋒一轉笑了起來,“我跟你打個賭吧,別說是本公主,便是我北齊朝堂上,隨便一個文臣出來,都能一把捏死你那個大內侍衛,你信不信?”
啊這......
瞬間,北齊這邊的文臣瑟瑟發抖,就差把“莫挨老子”四個字寫在腦門上,趕緊縮著脖子降低存在感。
便是連沈縉都有些汗顏,“咳,玉兒啊,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