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在大殿門口轉過身,看向了蕭丞相,嘴角上揚笑意燦爛,道,“今天下午,我就與我二哥一起來下聘。”
蕭丞相瞳孔微微一縮。
都到了這個地步,沈玉為何還要和丞相府結親?
他想不通。
沈玉也不會跟他解釋,只是笑了笑之后,便出了金鑾殿大門。
沈縉跟在她身側,低低道,“玉兒,下午你真的要去?”
沈玉點頭,“要去,該走的過場還是要走的,我倒要看看兩難之下,蕭瑾行兄弟兩人如何選。”
他們怎么選,也就決定了往后她如何對待蕭家。
沈玉很多事情都想得很清楚,低低吩咐白七,道,“你去一趟玄武門那邊,找個機會把金威給帶走,順帶著我下午送蕭丞相一個大禮。”
白七點頭,飛快離來。
沈縉正想問她又想做什么,結果楚驚天靠了上來,面色復雜地看向沈玉,道,“沈玉,既然明知道他的身份,為何還要與他家結親?”
“是藝高膽大與虎謀皮,還是想干什么?”
他真的,開始有點看不懂沈玉了。
沈玉卻不會把什么都告訴他,聞言笑著道,“二殿下,眾目睽睽之下,我勸你還是小心為上,小心回到南楚,有人參你一本,說你勾結本殿!”
“你——”
楚驚天瞳孔一縮,盯著她說不出話來。
她這么一說,倒是叫他心頭警鐘大作,這還真是楚驚云那伙人能做得出來的事情。
要真是那樣,事情可就麻煩了。
沈玉看著他的樣子,道,“走吧,北齊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
楚驚天瞳孔瞇了瞇,“你不要忘了,還有例行的國宴,以及......我三妹的婚事,我那個大皇兄既然派了人來,就不會善罷甘休。”
“而我......”
他頓了頓,終還是道,“我既然來了,就不會灰溜溜回去,你應該心里有數。”
“那我們拭目以待。”
沈玉笑了一聲,沒多說什么。
楚驚天看向戰云梟,眼神復雜至極,“暝陽王就沒有什么與我說的嗎?”
戰云梟這才抬眼看向他,道,“說什么?本王雙腿殘疾,帶不了兵打不了仗,往后只能祝二殿下好運,莫要栽在我家玉兒手上。”
“......”
楚驚天被堵得無話可說,看他的眼神像是第一次認識他,最后被氣笑了,咬牙道,“暝陽王能屈能伸,倒是叫本殿佩服得很。”
說完,告辭離開。
沈玉看著他的背影,唏噓了一聲,“就他這個城府和心境,拿什么和你比啊!”
戰云梟眉梢微微一挑,道,“我可沒什么城府,也沒什么心境,只是覺得被玉兒保護的感覺格外的好。”
“......”沈玉被撩紅了臉。
這個男人......
說他沒城府,誰相信?
這幾日,三番四次被人挑釁侮辱,如若內心不是不動如山,他恐怕早就暴躁了。
現如今,南楚已經敗了兩人,其中一個還死了,蕭丞相都被迫出了手,他卻還藏的好好的,等到了國宴上,他就是一張旁人根本摸不準的底牌。
群雄逐鹿,笑到最后的,才是英雄。
沈玉死過一次,早就看透這一切了,正想說國宴的事兒,卻見蕭瑾行急急忙忙走了過來,好像有什么事情去找蕭丞相。
沈玉見狀一樂,突然一抬手,將剛剛用來威脅蕭丞相的那玉佩丟給了他,道,“今早撿的,瞅著很適合蕭大公子,送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