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楚驚天送到外事館之后,沈玉帶著蘇婳往回走。
蘇婳一臉憂心忡忡,問,“沈三姑娘是打算與二殿下合作,對付太子殿下了嗎?”
沈玉扭頭看向她,便見她臉色發白,眼神緊張,不禁嘴角一勾,問,“怎么,擔心你的心上人?”
蘇婳面色一僵,垂眸道,“已經沒有機會了。”
說話間,有些哽咽。
沈玉道,“機會還是有的,我父皇不會碰你。過陣子我便回南楚,到時候你還是會見到他。只不過,等到了那個時候,他還不是你認識的那個人,就不好說了。”
沈玉面帶笑意,看著她,“你是宮廷畫師的女兒,在畫工這方面無人能出其右,但是想要當太子妃還差許多。”
“我話說得殘酷了,可是楚驚云他若不聯姻,憑什么對抗楚驚天呢?”
蘇婳聞言,身子微微顫抖,但還是道,“他是嫡長子,理應是太子。況且,他為人仁愛,有帝王之德......”
沈玉嘴角一勾,“那我們拭目以待。”
說著,把手一抬,道,“要不這樣吧,我們打個賭。如果我們回去的時候,楚驚云已經娶了正妃和側妃,那你就跟我走。”
“若他還將位置給你留著,那我就成全你,如何?”
蘇婳抬眼看向她,道,“太子可以娶一個正妃,兩個側妃,三個位置他必會留給我一個。”
“那你敢不敢賭?”
沈玉打量著她,嘴角上揚。
蘇婳抿唇,沉默了一小會兒。
最后,抬手與沈玉拍了一下,道,“我賭。”
沈玉一笑,上了馬車。
蘇婳跟著上去,到了車子里,不禁又問道,“沈三姑娘,你為何非要留著我啊?”
沈玉正色,道,“兩個原因。”
“第一,我想知道一些事情。”
“第二,我想留著你,往后給我畫像。”
第二個,當然只是開玩笑。
蘇婳有些無語,垂眸道,“其實,我知道的事情并不多。我不像是你,朝堂上的事情摻和不上......”
“你也不必如此緊張。”
沈玉正色,道,“我想問的是,你為何跑去燕春樓當花魁?”
“......”蘇婳沒想到是這事兒,想來沈玉應該調查得差不多了,便道,“原本也是簡單的,只是想引北齊內亂,誰知道最后卻......”
沈玉道,“誰讓你做的?”
蘇婳猛地一噎,看著沈玉說不出口。
沈玉便明白了,“是楚驚云吧?你有沒有想過,你如今在北齊做過花魁,往后還能不能做太子妃?便是你還是處子之身,楚驚云又能不能容忍一個去做過花魁、勾引過別的男人的女子?”
“他若真的在乎,就不會讓你出來做這個事情。”
蘇婳渾身一僵,嘴唇有些發白,道,“他......他為人很好,應該不會嫌棄我。”
沈玉笑了笑,沒多說什么。
換了個話題,問,“那南楚宣王府的事兒,你又知道多少?”
沈玉早就想打聽宣王府的事情了,可是一直找不到合適的人選。要么就是不知道,要么就是身份不合適,一旦問出來必定引人懷疑。
蘇婳一聽,不由嘆了口氣,道,“姑娘果然知道我不是那宣王府郡主,卻還將我拉下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