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曹操穿越武大郎 > 第伍百零柒回 江南六王聚金陵
  戴宗此刻站起,將要開口,方才曉得老曹何故要攔上一道,先自長篇大論解說一回——

  老曹本來用心,頗對明教不利,若不定下基調,戴宗一旦說錯了話,縱使不至于雞飛蛋打,也難免多生波折。

  此刻老曹已然鋪陳完畢,他再開口,說話便有方略,當下瑯瑯說道:“此前方杰方元帥重傷,武大哥令唐斌兄弟騎了他寶馬,飛奔回山,搬請安神醫來救人,兩千里河山,三日即越,及到山下時,人馬俱累得垮了,幸好我梁山在水泊邊上設了個酒店,由‘旱地忽律’朱貴掌管,這才及時發現了他。”

  唐斌飛奔兩千里報信求醫一事,鄧元覺等盡皆知曉,王寅、高玉這些卻是首次聽聞,都不由感慨異常,齊聲道:“好漢子!真個義薄云天!”

  戴宗又道:“在下會使神行法,可帶一個同伴,日行四百路程,當下保著安神醫下山,一路趕到清溪……”

  說到此處,厲天閏起得身來,恭恭敬敬道:“戴兄千里神行,送得神醫到來,卻不止救了方杰,若非神醫,厲某亦是必死,神醫厲某已然謝過,卻不曾謝過兄臺——”

  說罷便要下拜,戴宗身形一閃,上前扶住,誠懇道:“厲帥,莫要折殺小弟,兄弟之間何談謝字?萬事盡在酒中。再說,以后沙場征戰,說不定何時便要你來救小弟,難道到時候小弟再跪還你么?”

  石寶、鄧元覺亦叫道:“老厲,不說大恩不言謝,單說梁山好漢,豈不也是自家兄弟?莫要見外了。”

  厲天閏想了一想,露出笑意道:“那便如此!他日戴兄若有危險,千山萬水,千難萬險,都看我姓厲的行事!”

  戴宗連連擺手:“啊喲,我只愿千山萬水平平安安,千難萬險與我無關,厲兄好意,小弟心照,至于危險,還是算了。”

  他故意做出害怕吃驚、謹慎過頭的模樣,眾人都不由大笑,鄧元覺叫道:“老厲坐下,讓戴兄說武二郎的事。”

  戴宗拱拱手,回到中間,笑道:“卻說到得睦州,安神醫自去救人,小弟卻要趕去告知我哥哥,魯師兄等人下山來援之事,承蒙夏侯成兄弟引路,烏龍嶺見了哥哥,哥哥見我到了大喜,便派我速速去宣州找二郎,要他分兵扮作明教兄弟,攻金陵、殺朱勔,以促童貫……回援!”

  這就和老曹之前言語對應上了。

  戴宗因為腿快,當年混跡官府時,便常常充做信差,官場上顧慮最多,送信之余,兩邊都不免有許多答復,這邊怎么說那邊怎么講,這個心情如何那個表情怎樣,都在他一張口中,長此以往,倒是鍛煉出了講故事的本事,此刻說及正題,卻是聲情并茂。

  只見他露出一副吃驚模樣:“誰知我到得宣州方知,他兄弟兩個竟是想到了一處,武二郎聽說童貫屢戰屢勝,決心殺了朱勔讓他分心,我到之時,他已自出發數日,卻是不曾帶兵,只帶個十六歲的小兄弟,喚作楊再興的,隨從相幫。”

  “啊喲!”明教群豪齊齊驚叫!

  十余年來,明教刺殺朱勔,少說也有數十次,每一次出手,少則數十人,多則千百人,便是這里坐著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就算沒親自刺過朱勔,也參與過定計、接應等事務,卻從不曾成功過一次。

  別說成功,若只損兵折將,已然堪稱順利,便是全軍覆沒亦有好幾出,因此他眾人此刻聽說武松去殺朱勔,竟只帶了個十六歲的少年相幫,都不由大吃一驚,只覺這個武二郎不曉得朱勔厲害,忒也托大。

  王寅皺眉道:“這般行事,倒有古人風采,當年荊軻刺秦王,不是只帶了個秦舞陽?”

  家余慶麾下統制官李韶,瞪大了一雙愚蠢的眼睛:“王尚書,這個秦王是何人?比朱勔還厲害么?”

  曹操大笑:“這位兄弟,秦王后來滅了六國,統一天下,乃是世間第一位皇帝,秦始皇是也!秦王掃六合,虎視何雄哉!若說他是頭老虎,那朱勔連狗也不算,至多是只偷油的老鼠。”

  又看向王寅:“岳丈有所不知,荊軻雖然神勇,武藝畢竟粗糙,要是我那二弟,哈哈,連‘圖窮匕見’都可省了,秦始皇若敢放他進三丈之內,憑一雙拳頭也砸殺了他。”

  老曹平素氣派雖大,那是骨頭里刻著的,說話行事,畢竟謙恭近人,然而此刻滿口夸耀武松來,哪有半絲謙和之意?滿臉都是自豪興奮的光彩,石寶等人看在眼中,都不由暗自羨慕:他兄弟之間感情好深!

  戴宗見曹操說完,接著道:“莫說諸位吃驚,小弟當時也是驚得木了,我這神行法能帶一人同行,因此帶了一個叫云宗武的兄弟,沿途去追武二哥。云兄弟本來是田虎麾下猛將,江湖人稱‘刀劍亂’,因愛我哥哥義氣,死心塌地相隨,在梁山坐了玄將交椅,與索超、史進、朱仝一般。”

  索超、史進武藝,眾人大都見識了,一聽便知這姓云的也是個高手。

  “宣城前往金陵,三百余里路程,小弟同云兄弟兩個疾行一日,一直來到金陵城外,兀自不見武二哥身影,正急切入城,卻有數十人忽然在城門外打了起來,攔住我二人去路。”

  鄧元覺驚叫道:“打架的這伙中,莫非就有武二郎?”

  戴宗搖了搖頭,道:“說是數十人,其實可以分作兩伙,一伙有三十余人,各持兵刃,神情精悍,顯然都是江湖上的好手,另一伙只有一人,卻是個年近八旬的老者,他穿一件鐵青色儒衫,瞇著一雙眼睛,便似讀書讀壞了眼睛的老窮酸,右手里拿把折扇,左手提著葫蘆。”

  鄧元覺聽得稀奇,笑道:“啊喲,那可不簡單,俗話說老不以筋骨為能,一個八十老叟,竟能對付三十余江湖漢子么?我不信。”

  石寶叫道:“你不信我信!江湖中奇人異士,在所多有,不說別個,便是我們家兩位不知何處去了的老教主,對付三五十人難道吃力?除非那些好手里,有伱我一般的人。”

  鄧元覺濃眉一皺,爭辯道:“戴宗兄弟既然說了是好手,安知便沒有你我一般的人?”

  石寶冷笑道:“老子是好手么?‘神行太保’見多識廣,見了我這般的,豈會稱作好手?便然稱作大高手!”

  鄧元覺怒道:“偏你胡攪蠻纏,就是一般好手,三十余人持著兵刃,這老叟赤手空拳,如何應付?”

  石寶寸步不讓:“你耳朵不好使么?戴兄分明說了,他右手一把折扇,左手一個葫蘆!我瞧著啊,這折扇必是精鋼為骨,天蠶絲夾著金銀絲織成扇面,上面若是寫了字,說不定便是‘打遍天下無敵手’!哎呀,不愧是前輩高人,厲害厲害。”

  鄧元覺大叫道:“你親眼看見了?還打遍天下無敵手,誰瘋了把這字寫在扇子上,行走江湖不怕被打死么?”

  石寶冷笑一聲,還未說話,鄭魔君突然橫插一腳:“我瞧石帥說得有理,那個葫蘆我最明白,必是內藏機簧、火藥的煙火葫蘆,底部一拍,煙火直躥出數丈遠,威力著實不凡——我師父以前同我提起過,他早年和一個叫高廉的家伙交過手,那廝就會造這火葫蘆。”

  鄭彪死了師父后,性情頗有轉變,然而他師徒同鄧元覺作對多年,此刻見鄧元覺和人爭執,本能就要幫一幫場子。

  鄧元覺見鄭彪加入,怒火愈高,冷笑道:“呵呵,說得和你見到一般,那葫蘆上難道也刻了字?”

  石寶搶道:“不錯,刻的也是七個字:嘯傲江湖第一人!鄧和尚休要再吵,戴兄你且說,那個老叟,是不是使得天蠶鐵扇、煙火葫蘆?”

  他這一說,眾人按捺住怒氣,都看戴宗。

  戴宗苦笑一聲:“小弟倒不曾看清扇子葫蘆是否有字,只是聽那老者的對頭說起,這老者竟然是朱勔手下的高手,他們罵他‘助紂為虐、助豬吃屎’,又說他今日既然落單,必然要葬身此地,說罷便圍攻上去,那老者見狀,劈手丟出扇子,被一個人揮刀砍得粉碎,這時又有一人揮槍刺來,老者把葫蘆一擋,葫蘆也自碎了,里面酒水灑了一地,香氣四溢,該是極品的老酒。隨后老者大喝一聲,一口氣劈出八掌,每一掌都劈飛了一個圍攻他的對手,中掌之人,都飛出兩丈開外,口吐鮮血不起,看著難活,唉,那掌力之剛猛,小弟平生未見。”

  眾人聽了,都自一驚,鄧元覺呆了片刻,忽然拍案大笑:“妙,妙哉!好厲害的天蠶鐵扇,好兇猛的煙火葫蘆,笑死佛爺了。”

  厲天閏冷冷道:“你笑個屁!你說老頭打不過那些人,石寶說打得過,現在看來,卻是誰對?再說,朱勔老狗手下的老頭,掌力剛猛絕倫,你們真個想不起是誰么?”

  明教群豪面色齊變,石寶等人驚聲呼道:“是公冶乾這個老不死!”

  李逵聽他們異口同聲,大為好奇,忍不住便問道:“這個‘公也干(乾念干音)’又是何人?他是不是有個兄弟叫‘母也干’?”

  “公冶乾,公子之公,冶金之冶!”王寅開口應道:“這老不死還有一個外號,叫做‘江南第二’,是說他掌力之沉,在江南武林,能列在第二位。”

  梁山好漢都不由來了興趣,史進連忙道:“掌力江南第二?那誰的掌力排在第一?”

  鄧元覺把胸脯一拍,傲然道:“自然是我家圣公,他老人家大九天手才是無堅不摧,只恨這次中了王舜臣那廝暗算,不然雙方大戰,便能大開眼界了——嘿嘿,大九天手配上挪移乾坤神功,什么鐵甲重騎,也是一掌一個,連人帶馬盡皆震死的本事,你們看過沒有?”

  史進佩服道:“端的好掌力!不過我魯師兄真個發威,或也不遜,大相國寺那顆垂楊柳,粗如人抱,若非我魯師兄,誰能連根拔起?”

  鄧元覺還待再辯,想說管你多大力,都能挪移反打你自家,王寅擺手止住道:“和尚不要吹噓了,圣公掌法的確威猛,但是公冶乾對人說起過,江南第一乃是他家主人,至于他主人是誰,卻是無人知曉。”

  索超奇道:“他主人不是朱勔么?”

  王寅搖頭道:“他為朱勔做事不假,但并不認其為主,應該是另有其人。”

  又看向李逵笑道:“鐵牛兄弟,這公冶乾雖無一個叫母也干的兄弟,卻是有兩個極為了得的把兄弟,一個義兄鄧百川,綽號氣吞青云,氣功修為震古爍今,活到八十余歲,精力不輸少年,一個把弟風波惡,人稱江南一陣風,生性好斗,乃是單刀名家。”

  石寶恨恨道:“這三個人據說本來隱居在太湖畔,素不參與江湖爭斗,不知如何被朱勔請出,是他手下六大高手中的三人,此外還有一個極擅毒功的,喚作‘摩云神君’獅吼子,又有一個劍法高手卓不凡,一口長劍極為高明,最后一人是個老嫗,使得好飛刀,姓名不知,人稱崔仙姑。”

  王寅接口道:“這六個人,是朱勔麾下群丑最強者,這些年來,手下沾了各路英雄無數鮮血,合稱六大王,那鄧百川便稱氣王,公冶乾稱為掌王,風波惡稱為戰王,還有毒王獅吼子,劍王卓不凡,刀王崔仙姑。”

  曹操得知武松功成無恙,本來甚是輕松,此刻聽他眾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朱勔所在之處,恍如龍潭虎穴一般,卻不由有些后怕,又愈發好奇,自家二弟雖然有無敵之資,但是這什么六大王,聽起來似乎也沒個易與之輩啊!

  不由開口道:“戴兄弟,我若猜得不錯,你同二郎便是在金陵城門處遇上的吧?”

  戴宗連忙點頭:“哥哥果然明見萬里,當時那老者公冶乾同人大戰,攔住去路,小弟正自心急,便聽旁邊茶肆里有人喝道:‘呔!這么多人欺負一個老頭,不嫌丟人么?’那些江湖漢子被老者一連八掌所驚,正不敢上前,聞聽此言頓時大怒,幾個人持刀提劍沖入了茶肆,不過片刻,齊齊倒飛而出,滿地打滾,小弟聽那聲音耳熟,正自疑惑,便見楊再興這小子,提條槍大剌剌出門,大模大樣道:‘我家哥哥要休息一番,去城中謀富貴,卻被你們吵得慌,識相的速速滾蛋,若是不服,來照小爺的槍吧!’”

  說到這里,露出笑意:“小弟這才確定,那茶肆中罵人的,果然便是武二哥!”

  正所謂:金陵城里六王聚,朱勔府中二將來。休向江湖夸武藝,且于鬧市見英才!

  繼上架之后,再次日萬,著實想不通,那些每天一兩萬的,譬如沙之愚者等,都是何等鬼才啊!

  不說編故事、查資料這些,就說打字,你們怎么能打這么快啊!

  這種想不通的感覺,可能李忠也有,打虎將李忠想不通,武松怎么就真把老虎打死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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