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天天讓我看你兒子,我要看了,你又遮遮掩掩的,你到底想干嘛?”
“還有,現在我們討論的是下山幫慕宴瑯,不是看不看你兒子!你能搞清楚重點嗎?”
美人被葉云洛喊得又走了進去,沒多久又走了出來,“葉姑娘,宮主說,你太兇了,吵到小宮主了。作為懲罰……”
葉云洛不想再聽下去了。
她閃身就繞開了美人,朝著慕棄的殿內就跑了進去。
殿內一層一層的,全都是紅色的絲綢,從頂部垂下來,猶如迷宮一般,遮住了人的視線。
葉云洛在垂下的絲綢里,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慕棄。
就在這時,美人走了進來,對葉云洛行禮道,“葉姑娘,您不用找了,宮主已經抱著小宮主下山了。”
“宮主說,作為懲罰,他會幫瑯王登上皇位,他要看瑯王每天待在宮里無聊死,還要看瑯王天天被逼娶妃,天天被逼披閱奏折。”
“慕棄——!”
這叫什么懲罰啊?
葉云洛聽到那個懲罰,氣得大叫了起來。
她二話不說,找到小狼和小灰。
立即,就帶著他們沖下了山。
慕棄抱著小犬下了山。
他邊走,還忍不住邊捏著小犬的臉蛋道,“瞧瞧,你娘親真是狠心啊,為了讓我去救你父王,都答應以后都不見你了。哎呦,真是可憐的小家伙哦,幸好,你還有皇伯伯我。”
小犬被捏的睜開了眼睛。
一雙漂亮的眼睛落在了慕棄的臉上。
小家伙眨了眨眼睛。
伸手了小手,像是抓什么寶貝似的,一把,就抓住了慕棄的衣物,
然后,翻了個身,繼續天真懵懂的,睡大覺。
慕棄就沒見過這么懶的孩子。
不,見過,另一個就是這小家伙的孿生妹妹。
那小丫頭除了看到長得好看的男子會咯咯咯的笑。
其他的時候,都是在睡覺。
慕棄瞧見小家伙這模樣,笑了笑。
將懷里的孩子抱緊了些,飛身下了山。
其實,就算葉云洛不叫他來。
他也不可能錯過這么有趣的事情。
一直說不要,不過是在逗葉云洛而已。
慕棄跑的太快。
葉云洛根本就沒追到人。
她和小狼還有小灰跑了一路,都沒瞧見慕棄的影子。
小狼忍不住道,“娘親,皇伯伯可能就是說著玩的。要不,我們先回瑯王府找父王?”
葉云洛本來是不打算在這時候去找慕宴瑯的。
但是,被慕棄這么一折騰。
她不去找慕宴瑯,還真不行了。
“好,我們現在就回瑯王府。到時候,我易個容,我們一家一起進宮去,我倒想看看,他怎么讓你父王登基做皇帝。”
慕宴瑯當個王爺就已經成天累死累活的了。
這要是當了皇帝。
不說那些繁重的瑣事會將他的身體壓垮。
就是三宮六院。
她都絕對不會同意。
慕棄不就是當了一陣子皇帝,現太無聊了,才又丟回去給了慕陵嗎?
要是慕陵不成天就想著殺慕宴瑯,利用慕宴瑯,還想殺她和她的孩子。
她真是一點都不介意慕陵坐在那個位子上。
小狼見葉云洛如此排斥,他也不由得暗暗誓,不管以后生了何事,他都是絕對不要做皇帝的。
瑯王府。
時辰差不多了,慕宴瑯剛換上了衣物,打算進宮。
一個小廝就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哆哆嗦嗦的回稟道,“啟……啟稟王爺,外……外頭來了一匹狼,好大好大的狼。”
狼?
敢在京城大街招搖過市的狼。
除了小灰,還能有誰?
小灰來了。
難道云洛和小狼也來了?
慕宴瑯一想到這可能。
理都沒理那個嚇得三魂沒了七魄的小廝,快步就飛身而出。
慕宴瑯到了門口,就瞧見了被小灰嚇得直哆嗦的一群王府下人。
這些人都是新來的,不認得小灰很正常。
小灰對陌生人,尤其是對他們不好的陌生人,向來是不客氣的。
“小灰。”
小灰一聽到慕宴瑯的聲音,立即抬起了大腦袋。
它一瞧見慕宴瑯,就朝慕宴瑯撲了過去。
這一幕直接嚇昏了好幾個王府的下人。
小灰撲到慕宴瑯的身上,蹭了蹭。
慕宴瑯摸了摸它的腦袋,詢問道,“你怎么跑回來了?小狼和云洛是不是也回來了?”
小灰,“嗷嗚”了一聲,拉著慕宴瑯就朝外走。
慕宴瑯跟著小灰一路往外走,走到一條巷子里,就見葉云洛正一襲男裝的站在那兒望著他笑,小狼則認錯似的低著頭,站在那里。
“云洛。”
慕宴瑯叫了一聲,快步走到葉云洛的面前,伸手就將她整個人都禁錮在了懷里。
要不是小狼和小灰在旁邊,他絕對會狠狠的親下去。
葉云洛被抱得推了推他。
“慕宴瑯,我有事和你說。”
慕宴瑯,“恩”了一聲,然后,繼續抱著。
葉云洛無奈,只好任由他抱著,開口道,“我怕你有危險,就把慕棄給叫下來了,但是他的間接性羊癲瘋又犯了,說要把你捧上皇位當皇帝。”
慕宴瑯,“……”
他之所以今日和鐘北說,無論如何都要將慕棄綁下來,就是為了廢了慕陵之后,讓皇位有個歸宿。
結果,他們兄弟兩人居然都將主意打到對方的頭上去了。
慕宴瑯松開了抱著葉云洛的手,沉默了片刻,開口道,“皇兄現在肯定已經到宮里,等著看戲了。”
葉云洛也是這么想的。
見到慕宴瑯,她總算有個人可以說話了。
“慕宴瑯,你肯定不知道,他生了個兒子,這段時間,天天在我面前和我炫耀,我真是受夠他了。”
“你是說,皇兄生了個兒子?”
“是啊,他是這么說的。我本以為他都當爹了,可以不那么無聊,不那么貪玩了,沒想到,他現在更變本加厲了。我讓香兒去找過,可是,根本找不到幫他生兒子的那個女人。我嚴重懷疑,他是只要兒子不要兒子他娘了。”
“云洛,別氣了,到時候我派人去找找,總能尋到蛛絲馬跡的。”
慕宴瑯說著,望向了站在一旁努力透明化的小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