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歌當宋 > 第二百七十一章皇宮的態度
  雖然朝堂上,坊市中,都在議論大相國寺,都在議論葉安這個敢于和大相國寺撕破臉的開國侯,但他本人卻不在乎,種子已經灑下,剩下的只有等待,至于眼下卻是時機未到而已。

  嘴長在別人身上,也長在那些說書人和唱曲女子的身上,當然也長在百姓的身上。

  聽王幫說最近街面上那些說書人越來越不敢說了,唱曲的倒是被文人才子或是年輕的官宦子弟逼著說了幾次。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民間的聲音在逐漸消失,敢于當街把大相國寺之事宣揚出來的人越來越少。

  王幫和鐵牛看在眼里急在心中,但葉安卻依舊不著急,他終于開始忙著最后的準備工作,成婚之日定在了臘月十八。

  這對葉安和秦慕慕來說是相當吉利的日子,也是玄誠子特意選定的吉日,葉安現在每日都在平整院子,把該收拾的地方收拾好,把該準備的東西都買回來。

  王幫和鐵牛二人對葉安的設計佩服的五體投地,他們想不出那些沒用的碎瓷片為何到了侯爺的手中就能成為一幅幅美麗的畫卷。

  那些灰和砂漿攪合在一起就能變成平整的地面,看似隨手一撒的鵝卵石,落在地面上便錯落有致的很!

  張寡婦家現在每日都會上繳豐厚的酒錢,且是每日繳納從不懈怠,葉安讓她一月一繳,誰知人家死活不同意,非要每日清賬方才安心。

  …………………………

  這世界上離了誰都轉,葉安便早早地向圣人和官家告了假。

  里院的秋千已經架好,萱兒趁著秦慕慕這位主母不在的時候盡量占著享受一番,眼下已經成了她的專座,頗惹了王幫的不滿。

  “你這懶慢的丫頭,主母還沒過府便已經占了主母的位置,待秦大家過來看她還不懲治你!”

  “秦娘子才不會這般小氣嘞!秦娘子可好了,待我溫柔體貼,如同姐妹一般。”

  “人家給你臉面為姐妹,你也該好生記著,可不能爭搶!”

  葉安只是笑了笑道:“你們兩人真是瞎操心,秦慕慕是個什么樣的人,你們還不了解?我多日閑暇你們看看這院子里還差些什么?若是不差了,那我便要開始布置了!”

  王幫呆呆的望著葉安,邊上的鐵牛也是如此,他們兩不明白為何葉安還要布置宅院,在他們看來已經是極好的了。

  但葉安并不滿意,笑著拿出圖紙交給了王幫道:“讓咱們家的匠人現在開始制作,務必在婚期之前做好,還要送去刷油上漆,沒有這些家具可算是對不起慕慕了。”

  看著圖紙上從未見過的家具,王幫指了指一個豎著大圓盤似的桌子奇怪道:“小郎君,這是什么東西?”

  “梳妝臺,給我在東京城尋一面最好的銅鏡,就要這紙上尺寸的,打磨好了讓匠人鑲嵌上來,到時可算是一個大件。還有這床榻,一定要照我這模樣制作,萬萬不可差了,到時可是好大的招牌。”

  “招牌?”

  王幫有些不懂,但萱兒卻是知曉,看著眼前的圖紙的眼睛幾乎放出光來,她第一次在秦慕慕那里見了這些家具后便不可自拔。

  萱兒瞧見王幫和鐵牛的好奇,便在一旁看著葉安小聲道:“小郎君打算用這些東西在東京城做個好招牌,男人家的不好入內室觀瞧,可誥命夫人們卻是能進內院的啊…………”

  葉安指了指萱兒:“就你聰明?這些話和他們點明了,他們反倒惶恐了,做出來的東西可就成本高得多!”

  “小郎君,都是自家用度,當然該精細些的,要不萱兒去盯著?”

  這回連葉安都瞪大了眼睛,但許久之后卻在王幫的驚訝中緩緩點頭道:“也好,既然你對這件事情上心,那便由你負責此事。”

  看著萱兒三步一跳的離開,葉安便覺得自己好似找到了一個合適的負責人,說不得萱兒在這件事上還要比其他人做的更好。

  在后世,女人的強大已經展露無遺,與男人幾乎平起平坐,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反正是自己家的產業,交給萱兒也不無不妥。

  以后自己要在朝堂之中廝混,家中的產業只能起一個頭,定下大方向,具體執行還是要交給別人的,也算是給秦慕慕以及萱兒找一個打發時間的東西。

  這些家具需要在十天內打造好,時間不可謂不緊,但卻是葉安之所以現在才拿出來,乃是故意為之。

  所需的材料他早就派人買辦好,為的就是考察這個時代的匠人有多快的生產速度,如此以估算流水作業的效率。

  既然家具交給萱兒,那剩下的事情就要交給這幾個大老爺們了,看著那些精美卻繁雜的彩帶,葉安頓時覺得頭大,而邊上的鐵牛已經悄然摸向了門邊卻被王幫一把捉住。

  “咳咳,這些彩帶是要掛起來的,你們知曉,本少爺…………”

  “小郎君,我等還是要事,這便去忙了,要不您自己試試?”

  說完就準備逃走的兩人被葉安一把抓住,指著地上一團團的彩帶:“你們都給我按照要求掛好了,之前秦大家已經告訴萱兒該如何做了,晚上聽她的指點把東西掛好,今日不需你們趕車,本少爺自己坐車去往禁中,出宮之后還要去往長輩家親自去下帖子請長輩才是!”

  葉安的借口實在是堵得王幫和鐵牛無言以對,瞧見葉安走時揶揄的笑容,兩人只能垂頭喪氣的應下。

  今日葉安確實要進宮,但誰料到幾日未去竟然連自己的穿宮腰牌都不好使了。

  原本殷勤的禁軍對自己也沒有好臉面,葉安稍稍好奇,在等待去請藍繼宗的當口拉住一個往日里熟絡的禁軍都領道:“單都領,這是怎生了?本侯的穿宮腰牌都不好使了,非要尋藍大官前來作保?”

  摸著手中的銀鋌,單都領臉上的橫肉抖了抖嘆息的說道:“葉候,您自己自己是知曉的,事情鬧大了,圣人沒有了好臉色,自然是要削去您身上的一些恩榮,如今您的穿宮腰牌還好使已經不錯的了,若是換了旁人,怕是連通報都沒有,只能在此等候了。”

  “原始如此,那有勞單都領了。”葉安笑了笑便把大袖中的錢袋轉瞬之間遞給了單都領。

  果然這小子掂量一下隨即笑瞇瞇的又道:“但葉候您的圣眷可未曾減弱,官家心中還是記掛著您的,前些日子在御前當值,聽聞官家問了藍大官,說葉候就要成婚了,他要送一件好東西給您吶!只可惜不知送什么妥當,請藍大官參詳,滋滋滋…………葉候這圣眷,某當差多年還從未見過嘞!”

  葉安擺手笑了笑:“官家年歲小,自然有些念舊的。”

  “可不是?以后葉候若是飛黃騰達,還是請您多多…………”

  單都領話說到一半便沒了聲音,一副惶恐模樣道:“陳大官!”

  “某家是內臣,當是管不得你這禁軍諸班直的都領,可不該說的話說出來,便是三衙的都指揮使都死光了嗎?!”

  單都領知道這是在打自己的臉面,也不敢把事情鬧大,躬身不語。

  好在陳琳沒有再追究,哼了一聲便走,葉安歉意的看著單都領一眼,瞧見對方并不在意的笑了笑才放心入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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