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歌當宋 > 第五百九十九章錦盒中的“禮物”
  天空中升起絢爛的藥發傀儡,這是一種誰也沒見過的絢麗,原先只是一點紅光出現,接著便炸開了無數的花瓣,在天空中璀璨如星的光點又如星辰爆裂震撼人心。

  接連出現的藥發傀儡讓人驚嘆,黃色的,紅色的,綠色的,明亮的白色等等顏色在空中爆開,便是陳琳這般沉著冷靜的內官也不由得目瞪口呆。

  藍繼宗和李遵勖看著對方不斷變換顏色的臉一時間竟無言,反倒是趙清懿眼中放光與秦慕慕發出歡愉的尖叫。

  但事實上葉安與秦慕慕都是習以為常的,唯一驚艷的是煙花在大宋居然有這么好的觀賞條件。

  只需要加上一些特殊元素,這些煙花便能綻放出不同的色彩,宋世的夜晚更加黑暗,沒有那么多的光污染,使得夜空漆黑如幕,一朵朵煙花在空中綻放,便能形成美麗的焰火。

  “這是個大生意啊!長生你是怎么做到的??”

  李遵勖最先從中發現商機,大宋不是沒有藥發傀儡,卻沒有這般的驚艷動人,只不過此時已經沒人回答他的話。

  隨著葉安的藥發傀儡發射之后,整個東京城的藥發傀儡也都競相爭艷,一時間東京城竟成為一片花海,無數的藥發傀儡在空中炸開,宣告著盛世的輝煌。

  簡單的煙花成為了天圣五年最后的宣泄,為這個時代畫上了完美的休止符,這一年大宋出現的旱蝗之災,但這一年大宋也平定了環州之亂。

  雖然艱辛,但不得不說這已經是宋王朝能做到的最好程度。

  對于李遵勖的大煞風景,葉安沒有多說什么,而是把一個粗壯的紙筒遞給了他道:“已經能量產此物,赤,綠,黃,白,四色皆可,你覺得今夜之后咱們商號的訂單會不會暴增?”

  李遵勖稍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到:“果然是長生啊!早已謀劃在先?今夜之后這些藥發傀儡怕是要賣斷貨了!”

  商人本就是趨利的,葉安不是傻子,他要賺錢養活工廠就必須不斷的推陳出新,任何自己掌握的技術都可以成為推動工廠發展的所在。

  就比如眼前的煙花,只需要加入一些細細的銅絲就能使爆燃的煙花出現綠色的光點,加入一些骨粉就能出現磚紅色,這是非常簡單的現象,但對于古人來說,沒有那么多的實驗卻還是差上那么臨門一腳。

  當然紅色的藥發傀儡還是有的,畢竟唐時就已經出現的焰火發展至今還是有些水平的。

  焰火之后便是飲宴,侯府中也有暖亭,只不過沒有宮中的奢華,上面透氣下面密封的亭子,熱氣會從亭子下方的火炕中升起,進而從上方排除,既溫暖又不憋悶。

  這種暖亭在各家都有,眾人早就習以為常,分賓落座之后,萱兒便帶著侯氏不斷的把菜品端上桌,暖亭之中分為兩桌,男人們坐在一桌,女眷們坐在另一桌,這是宋人的規矩,更有甚者還有“父子不同桌,叔侄不對飲”的規矩。

  而這一切都是源自封建禮法,雖然葉安是主人家,但這種規矩也是他無法改變的,畢竟有外人在,即便是以趙清懿的公主身份和秦慕慕的縣君身份也都依照規矩來。

  只不過在秦慕慕那里并沒有覺得如何,反倒是因為趙清懿的到來而歡快起來,連侯氏和萱兒也被她拉上了桌一同吃飯。

  趙清懿并沒有拒絕,反倒是熱情的招呼她們吃喝,倒是秦慕慕有些驚訝于趙清懿的平易近人。

  葉安家的吃食自然是不差的,甚至許多食材和花樣都是李遵勖等人從未見過的,單單是一個番茄炒蛋的酸爽便讓這幾人大呼過癮,當然豬肉燉粉條的魅力幾人也是無力抵擋。

  其實都是些家常菜,但對于宋人來說這些已經是相當可口的美味,不說這些菜色的新鮮,單單是冬日里能吃上一口綠菜便已經是享受了。

  因為喝酒的緣故,油炸花生吃的最快,但幾乎都是葉安吃的,其他幾人對侯府的鹵貨特別的上心。

  鹵豬蹄,豬耳朵,豬尾巴,雞爪,等等立刻成為他們的最愛,一個個吃的如同野獸,豬皮凍更是暢銷的不行,滿滿的膠原蛋白成為了趙清懿與秦慕慕的最愛。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陳琳才帶著酒意道:“東京城的飯食,長生的云中郡侯府當數第一!便是官家圣人所用怕也是不及啊!”

  藍繼宗不滿的瞪了陳琳一眼:“你老陳又開始酒后說胡話了,天家也是旁人能比擬的?宮中用度所費多少你能不知曉?只是味道不及侯府罷了,那是六尚局的不是!”

  他知道云中郡侯府的酒烈,但沒想到連陳琳都喝多了,顯然葉安這小子故意為之,為的就是讓他們幾人胡言亂語。

  但隨即轉向陳彤道:“你小子是得了官家的旨意前來的,不敢喝酒也就罷了,所為何事?我等該必會一下才是啊!”

  此時的陳彤才苦笑著向眾人叉手致意:“奴婢是奉官家口諭而來,還要會宮中復命,就不得陪諸位貴人喝酒了,葉侯,您看?!”

  葉安笑著拍了拍陳彤的肩膀道:“無妨,待喝了屠蘇酒,你盡管說,也好早些回宮復命!”

  宋人過年都要飲屠蘇酒,此種風俗在很是盛行。所謂屠蘇是一種草藥,用這種草藥釀造的酒稱為屠蘇酒。

  據說屠蘇酒乃是漢末名醫華佗創制的,其配方為大黃、白術、桂枝、花椒等中藥入酒中浸制而成。

  酒文化與華夏歷史自然是脫不開干系的,而過年飲屠蘇酒也是不成文的規矩。尋常飲酒總是從年長者飲起,但過年飲屠蘇酒正好相反,卻是從最年少的飲起的。

  因過年時,“小者得歲,故先賀之。老者失歲,故后也。”這便是漢家哲學的精妙之處,反映了春節守歲時的兩面。

  最小的自然是李端懿,原本打算謙讓的他卻反倒是被葉安給謙讓了,他確實比葉安小了兩歲,自然第一個飲酒,接著是陳彤,葉安,然后是李遵勖,而后是陳琳,最后才是藍繼宗。

  這一壺屠蘇酒喝下來,誰幼誰長自然一清二楚,雖在侯府飲宴,但守歲卻是不能在侯府進行,畢竟都要回家。

  至于陳彤更是要趕著會宮,沒辦法眼下的酒宴和熱鬧他雖然不舍,但宮中還有一堆的事情等著他,何況作為官家的內侍,每年都是他陪官家一起的過的,若是今年不在,官家必定要數落自己。

  從懷中掏出錦盒當著眾人的面遞給了葉安道:“葉侯,這是官家的賞賜,至于其他卻是沒有口諭的。”

  不光葉安奇怪,四周的人都有些奇怪,官家賞賜一般都有個說法,為何到了葉安這里便沒有了?但眾人更加好奇趙禎到底給葉安賞賜的是什么。

  只不過葉安不可能當著眾人的面打開錦盒,對于后世人來說當面打開禮物是最好的感謝,但對于古人來說當面打開禮物便是失禮了,尤其是皇帝的饋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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