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歌當宋 > 第七百四十九章樞密使之爭
  大宋的新年悄然而至,你甚至不需要去特意關注,只要看東京城中人流的變化和熱鬧程度就能猜測大概到了什么時候。

  葉安在收拾身上的衣物,今日乃是正日,宮中已經傳來消息命各部司官員前往大慶殿“排正仗”,葉安身為云中郡侯,又是司農寺少卿兼茶榷務,必然是要去往參加朝賀的。

  天子受百官朝賀,俗謂“排正仗”,當然大宋今非昔比,環州一戰讓黨項人和契丹人皆是措手不及,雖然過去這么長時間了,但終究是讓人難以忘懷。

  此次排正仗遼、高麗、西夏、于闐、回紇等外使紛紛前來朝賀,一個繁榮穩定的王朝必然會牽動外部勢力,嗅到利益氣味的人總會蜂擁而至,就像恒星四周總會有行星圍繞,一股不可抗拒的力量在吸引著他們,那就是利益。

  昨晚在庫房睡覺看似舒服,但代價也很“慘重”,秦慕慕領如蝤蠐的細長脖子落枕,而葉安自己的胳膊也麻了…………

  夫妻二人本打算出門晨練一下,可從廂房開門的一瞬間就被一陣“過堂風”給吹了回來,今冬的天氣真是見了鬼,寒冷的有些不像話。

  晨跑還是要繼續,這是夫妻兩人在東京城中養成的習慣,但就這一點就便被信陵坊的街坊四鄰所“詬病”,他們皆不理解為何葉安與秦慕慕每日起早圍著侯府跑圈。

  葉安從來都是笑而不語的,你沒有辦法解釋的事情就不要解釋,否則會讓人誤會,秦慕慕曾經不信邪的對信陵坊的女人們“科普”,生命在于運動……結果被人追著問其中的道理,頓時讓她啞口無言。

  你根本就沒辦法對古人解釋什么是有氧運動,葉安嘲笑過秦慕慕的這種行為,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即便是秦慕慕不服氣,但很快她便目瞪口呆。

  葉安趾高氣昂說出“鍛體之術”后,所有人看向他的眼神便不一樣了,信陵坊的坊眾們真的認為這是什么了不得的“神通”…………

  穿上加厚的棉衣,葉安這才覺得身體逐漸暖和起來,這是普惠商號加工出的第一批棉衣,棉花被壓得緊實,貼身的穿在身上并不顯得臃腫,再配上綢緞的里衣,保溫效果非常好。

  秦慕慕瀟灑的把頭發扎成了馬尾,葉安覺得當初那個英姿颯爽的女警又出現了,“颯”的沒話說,但萱兒死活不愿意讓她出門。

  哪家的縣君這般打扮?一身獵裝不說,還把頭發如此隨意的扎起來,便是連丫鬟都要做個發髻的!

  秦慕慕最終拗不過萱兒的苦勸,把頭上長長的馬尾盤了起來,隨手拍開萱兒送來的發簪,用發卡牢牢的固定死,這才瞪著她道:“我是出去跑步,滿頭的發簪,發釵,環佩叮當是出去丟人的嗎?”

  說完便在葉安的大笑聲中賭氣出門,倒是讓萱兒委屈的不知說什么好,葉安無奈的拍了拍她的頭道:“你這丫頭什么都好,就是太過在意夫人的臉面了……嘿嘿……”說完便轉身追了出去,留下萱兒獨自在院中抿嘴。

  晨跑兩圈下來,秦慕慕便開始如同噴火龍一般從口中噴吐白色的霧氣,葉安一直在邊上提醒她用鼻子呼吸,但秦慕慕卻氣喘吁吁的道:“你以為別人都和你一樣?!女性體能本就不如男性,我這般跑下來已經不錯了,誒,別說我這才發現咱們家還是挺大的……”

  晨跑結束后熱氣勃發,渾身舒服,再來上一碗鮮美的羊湯,配合著翠綠的香菜和鮮紅的辣椒油,這便是極致的享受了。

  秦慕慕原本不愛喝羊湯,她覺得味道重了些,但漸漸的她也習慣了羊湯的味道,說是有一種類似于牛奶似得甘醇。

  葛善書殷勤的招呼:“侯爺,縣君,咱這羊湯愈發地道了吧?這可是我從黨項人那里聽來的方子,要在開鍋的時候加上一截松枝,便能把那些惱人的膻味都給吸了去!”

  “嗯!還真是沒有什么膻味了,你這羊湯也愈發的白了,有沒有想過去普惠百貨邊上開個小攤,別的不做,單單是賣羊湯也能賺上不少。”

  秦慕慕還在慫恿信陵坊的鄰人去往普惠百貨開店,她想要把普惠百貨變成真正的超市,在其中加上餐飲專區,如此便能最大程度上的保留客人,同時提高店鋪門面以及周邊的價格。

  葛善書練練叉手作揖道:“縣君向來是照顧我等鄰人的,可去東大街開店還是算了吧!我就喜歡這信陵坊,再說往來的人也是不少,每天生意都忙不過來,若是再去東大街開店,可就要了我老葛的命嘞!”

  看著一大早便生意紅火的信陵坊,秦慕慕倒是也點了點頭:“知曉了,你現在不差錢,倒是缺個體己的人,若是有空暇了,便給你掃聽一個能過日子的老實婦人,總歸比你人在家的好,總歸回家還能有口熱吃食不是?”

  “那就謝過縣君了!”

  葉安在邊上一面喝湯一面給秦慕慕豎起大拇指,還是她心細,看出了三叔最需要的是什么,人家不缺錢也不稀罕錢,之前一直沒松口那是因為日子不好過,眼下日子好過了,自然也希望尋個另一半度日。

  陳琳不知什么時候來的,大馬金刀的坐在了邊上,也不說話只是沖著葛善書揚了揚腦袋,葛善書便笑著道:“知曉了,大官還是老規矩,這便來!”

  “今日入宮排正仗,你可要好生收拾一番,在殿中也稍顯規矩點,殿中御史可都在!若是有什么變故也無需吃驚。”

  葉安挑了下眉毛,看向邊上淡定喝湯的陳琳:“怎么說?是宮中變故還是朝局有變?”

  “宮中能有什么事端?倒是朝堂上還真有些看不見的東西喲!”陳琳掰了一塊餅子隨手扔進了湯碗中。

  “那就同我沒甚的關系,我本就沒打算湊到其中去。”

  陳琳好奇的從湯碗前抬頭,看向葉安驚訝道:“你不知曉此事?”

  “什么事?你又不是不知曉,我這幾天在忙什么,腳不沾地哪有空閑知曉朝中的事情,司農寺都幾日未去了,普惠商號自不用說,沒空聽那些消息。”

  葉翻了個白眼,而陳琳則是看向了秦慕慕,看的她不好意了,這才放下手中的湯碗道:“大官這般看我作甚,我知曉卻沒同葉郎說,不就是關乎樞密使嗎?無論是曹利用還是張耆都是簡在帝心的人物,圣人自會選擇。”

  “這事啊!確實與咱們無關,喝湯,喝湯,反正我早就勸過樞密副使晏殊了,聽不聽是他的事。”

  陳琳的眼睛微微瞇起:“你小子果然是知曉,還在某家面前裝清白呢?!就說這般大的動靜為何你沒收到消息,敢情是不打算攙和!”

  葉安笑了笑,端起湯碗一飲而盡:“是啊!與我何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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