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生從金剛寺開始 > 第145章 邀請(四更)
        法空一閃回到了金剛寺外院。

    林飛揚很快跟著出現,一臉驚悸神色,搖搖頭:“真是太慘了!”

    法空瞥他一眼。

    林飛揚一直在暗處跟著,沒露出身形。

    他心眼看到,林飛揚站在陰影里,有無形的力量阻礙了那些死氣的侵蝕。

    陰影的力量當真奇異。

    御影真經還真是玄妙莫測。

    法空道:“此事需得保密,不得外傳。”

    “放心吧,我這嘴,絕對嚴!”

    法空失笑。

    “這一次絕對不會外傳的,誰也不說,老和尚不說,小周陽跟法寧都不說。”

    “事關重大,一旦泄露出去,恐怕整個神京都會動蕩不安。”

    “明白明白。”林飛揚拍拍胸脯:“我知道輕重的!”

    “不過和尚,難道那些人都染上了?”林飛揚有時候遲鈍,有時候偏偏變得格外敏銳。

    他一看法空的架式,便猜到是那些人都染了瘟疫。

    這消息要傳出去,神京恐怕人都跑光了。

    這瘟疫太可怕了,傳染性太強,竟然把數萬人都傳染,連那些兵卒都沒能幸免。

    這些兵卒是不是回過神京,那神京城內是不是也有感染的?

    想到這里,他臉色變得難看:“還有和尚,神京城內不會也有人感染了吧?”

    法空沉默不語。

    怎么可能一個人也沒傳染?

    “完了!”林飛揚驚叫。

    法空搖頭道:“先解決了那邊再說吧。”

    “神京可不是幾萬人,是幾十萬上百萬吶,和尚,這一下可真是要命!”

    “有辦法的。”法空淡淡道。

    ——

    夕陽西下

    大雪山金剛寺外,兩個紫袍青年站在古樹冠下,盯著斑駁、滄桑、傾斜的寺門。

    他們英俊的臉上神色復雜,想到了上一次的事。

    圓新和尚毫不猶豫拒絕紫玉密令,讓他們尷尬之極。

    這一次呢?

    “吱……”破舊寺門緩緩打開。

    八個和尚魚貫而出,下臺階往兩邊一分,分別站在臺階兩端,端眉斂目,寶相莊嚴。

    圓新和尚一身灰色僧袍,身姿挺拔如松,徐步而出。

    他站在臺階上平靜看一眼二人,合什一禮。

    再一步一步沿臺階走下,來到兩人跟前,微笑道:“二位軍爺,我們又見面了。”

    趙季平合什:“圓新大師,這一次我們是有正事相求,奉府主之命而來。”

    “請說。”圓新和尚平靜道:“只要貧僧能幫得上忙,一定盡力而為。”

    “我們聽聞貴寺精通追蹤之術。”

    “唔……”

    “這一次有要事,需得精通追蹤之術的高手,越強越好。”

    “論追蹤之術,明月庵大雷音寺皆是強手。”

    “據說你們金剛寺后來居上,已經不遜色于他們甚至更勝一籌,他們我們已經請了。”

    “要這么多追蹤高手?”

    “是大案!如果能破案,功勞是極大的!”

    “唔……”圓新沉吟。

    范晨光忽然開口,語重心長的道:“還望圓新大師不要藏拙,現在可是極關鍵的時候,是揚名立萬的好機會,好好珍惜才是!”

    “多謝范施主提醒。”圓新和尚若有所思。

    范晨光這一句,一般人還真會忽略,而且也不會在意。

    圓新和尚敏銳異常。

    他感受到范晨光的提醒是善意的,不由撫髯沉思。

    片刻后,他搖搖頭:“要說最精通追蹤之術的高手,卻不在寺內,二位施主白跑一趟。”

    “那在哪里?”

    “神京。”圓新和尚微笑道:“新任的金剛寺外院住持法空。”

    “法空……”趙季平咀嚼著這個法號,半信半疑的盯著圓新和尚。

    圓新沉聲道:“如果能請到法空師侄出手,追蹤之術不過小菜一碟而已。”

    “呵呵……”趙季平忍不住笑。

    范晨光緩緩道:“圓新大師如此說,看來這位法空大師非同小可。”

    “你們見識過之后便知貧僧所說是真是假了。”

    “好,那我們便回去請法空大師出馬!”范晨光沉聲道:“且看法空大師的本事!”

    “必不會讓你們失望。”圓新和尚合什一禮:“貧僧就不遠送了。”

    “告辭。”兩人合什轉身便走。

    趙季平哼一聲。

    這金剛寺的冷屁股真是貼不得,到門口了,連一口茶都不請,實在傲慢。

    范晨光搖搖頭,示意他別發牢騷。

    待下了金剛寺,往外奔出十里,趙季平終于忍不住了。

    “喀嚓”

    他一腳踹斷了一棵松樹,恨恨道:“這金剛寺比大雷音寺還傲!”

    “大雷音寺還要講究一點兒氣度的,金剛寺嘛……,不講這些了。”范晨光神情平靜。

    三大宗就是有這般底氣,對神武府可不像別的宗門那么敬畏,反而有些看不上。

    當然,這與神武府弟子缺少底蘊與歷練有關,往往呆在府里埋頭苦練,缺乏足夠的經驗。

    神武府弟子不會單打獨斗,一動作至少是一伍,五人一組,多數是一什一什的行動。

    “真恨不得給他們一點兒顏色瞧瞧!”趙季平恨恨道:“憑什么這么傲。”

    “最好還是別有這般危險想法。”

    范晨光抬起那截斷樹的斷口處,右掌駢起如刀,輕輕削過,然后又削向地上的那半截樹身的斷口。

    木屑簌簌落下,兩處斷茬兒變得平滑如鏡。

    他再扶起斷樹,嚴絲合縫的拼到一起,挺拔直立,好像從沒有斷過,只是經不住風吹。

    還好現在并沒有風。

    他一邊削樹一邊搖頭:“這三大宗弟子,個個看著安份守己,很講規矩,可私下里的手黑著呢。”

    “他還敢殺我不成?”趙季平不忿的冷笑。

    “如果被他們捉到了把柄,有了借口,為何不敢?”范晨光搖頭道:“他們會裝作不知道你是神武府弟子,廢了你或者殺了你,上哪兒說理去?”

    “那我們神武府絕不會罷休!”

    “唉——!”范晨光搖頭:“天真吶。”

    “難道他們真做得出來?”

    “我聽說的便有兩起。”范晨光搖頭道:“太祖御賜鐵券可不是擺設,我們神武府拿他們無可奈何的。”

    “無法無天!”趙季平咬牙。

    范晨光拍拍他肩膀:“我上次便跟你說過,不要把我們自己看得太高,心境要放平了,看來沒什么用。”

    “軍侯,我明白了!”趙季平忙道:“我現在徹底明白了。”

    “但愿你能明白。”范晨光搖頭:“否則,給你自己招禍,也給我招禍。”

    “是是,我明白的。”趙季平忙換上笑容。

    ——

    法空第二天清晨,吃過早膳,慢慢悠悠往城外走。

    而此時的東城門已經嚴兵把守,禁止通行。

    人們以為是因為謝郎中滅門的案子,所以不覺得異樣,覺得這是理所當然的。

    畢竟還在滿城追索那些兇手嘛,一旦放開城門,豈不是讓那些兇手逃之夭夭。

    法空一靠近城門,一個壯碩如熊的中年撥開披甲士兵,大步流星過來,恭敬的合什:“法空大師。”

    法空微笑合什:“岳將軍。”

    “大師請隨我來。”岳明輝恭敬的伸手虛引。

    法空點頭。

    眾披甲士兵讓開一條路。

    城門打開一條縫隙,兩人出了東門,施展輕功疾行。

    法空這一次沒施展神通,是為了觀察東門這邊有沒有感染的士兵或者普通人。

    他現在已經能在睜著眼睛的情況打開心眼,用心眼感應。

    心眼所見,結果不錯。

    這些士兵沒被感染。

    顯然信王一品高手的靈覺起作用。

    應該是及時感應到了危險,然后迅速采取封鎖,從而斷約了擴散之危。

    不過現在只看了東門,還不能完全斷定這瘟疫沒在神京內擴散,還要慢慢查看。

    一路疾行到了綿綿不絕的災民大營。

    明媚的陽光下,楚祥身穿青袍,站在大營的入口處一個高臺上。

    這是法空昨天叮囑要建造的,一天的時間便建好。

    高臺約有三十米,站在臺下覺得極高。

    他正站在高臺的邊沿,中氣十足的指揮著披甲士兵們忙碌。

    不時吆喝幾句,喝罵幾句。

    數頁素箋被士兵們塞進一座座帳篷內。

    這些士兵動作極快,奔跑著經過一個個帳篷,一邊塞進帳篷一邊喝道:“收好嘍,救命的!”

    楚祥的威望在這個時候發揮作用,災民們對于士兵們的話并沒有懷疑,好奇的接了素箋。

    有識字的開始給眾人念誦,都覺得莫名其妙。

    那些已經治好的災民并沒有返回各自的大帳,還是被留在原本的營地內。

    所以消息并沒有傳出去。

    而且即使傳出去,也沒什么用,因為各人都縮在大帳內,消息流通不起來。

    法空飄身躍起,來到楚祥的身邊:“王爺,讓他們都出來吧,然后讓那些治好的出過來一起過來。”

    “匯聚到一起?”

    “是。”

    “行。”楚祥痛快答應,沒有多問。

    他揚聲喝道:“所有人聽著,都出帳篷,來本王這邊匯合,不得違命,否則,直接攆出去!”

    “快快快,別磨蹭!”

    在他的催促下,還有士兵們前往帳篷外敲擊的逼迫下,眾人不情不愿的出了帳篷,臉色都陰沉沉的。

    他們甚至猜測是不是信王覺得他們累贅,要一把火把大家都燒掉?

    眾人漸漸匯聚到高臺下,如涓涓細水匯成一片湖。

    一邊畏畏縮縮的靠近高臺,一邊好奇的張望。

    一張張臉龐都布滿了驚恐與擔憂還有麻木。

    他們這幾天死死趴在帳篷內,擔驚受怕甚至等死,這種折磨足以讓人心神俱疲,甚至崩潰。

    數萬人圍在一起,綿延開去很遠,只見人頭密密麻麻,數萬張驚懼及麻木的臉龐,既壯觀又讓人心寒。

    “喂,那些幸運家伙呢,帶上來。”楚祥揚聲喝道。

    岳明輝頓時帶人把那些已經治好的人一一提著送上高臺,讓下面的人們看到。

    PS:更新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