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生從金剛寺開始 > 第192章 求助(三更)
        “你——?”法空看向她。

    徐青蘿緊抿粉紅的嘴唇,大眼睛灼灼明亮:“師父,我想弄清楚到底是誰!”

    “青蘿!”徐夫人輕嗔。

    徐青蘿沒看她,緊盯著法空:“師父,我想去看看你怎么查到他!”

    林飛揚笑道:“青蘿,你師父找兇手很容易的,看兩眼就弄得清清楚楚,過程很枯燥無趣的,沒什么可看的。”

    “我想看。”徐青蘿大眼里露出哀求神色。

    “要不……”林飛揚頓時心一軟,忍不住道:“我帶著青蘿吧,不會礙事的。”

    徐青蘿想沖林飛揚笑笑,感謝他幫忙,但這個時候不敢松懈,仍求哀求的盯著法空。

    法空迎上她殷切目光,皺眉沉吟。

    他在想這件事適合不適合徐青蘿知道,會不會給徐青蘿帶來危險,對她會有什么影響。

    徐恩知沉聲道:“青蘿!休要得寸進尺,貪得無厭!”

    徐青蘿只盯著法空,大眼睛露出可憐兮兮表情。

    林飛揚的心都快要融化了,忙道:“帶著吧帶著吧,讓青蘿長長見識嘛。”

    “大師,不必理會她,小孩子不懂事。”徐恩知忙道。

    法空緩緩道:“行吧,那就跟在一旁看著吧。”

    “多謝師父!”徐青蘿頓時雀躍,眉開眼笑,給林飛揚一個眼色,表示感謝。

    林飛揚嘿嘿笑了。

    受她的雀躍感染,眉開眼笑:“走吧小青蘿,我帶著你,讓你見識一下什么是絕世輕功。”

    法空將銀票遞給林飛揚:“你看看能不能追蹤到他。”

    “小菜一碟!”林飛揚自信十足,接過來之后施展九幽九玄搜神訣。

    片刻后,在徐恩知與徐夫人及徐青蘿的目光中,他皺了皺眉頭:“怪了。”

    上面竟然唯有自己與眼前這個死鬼的氣息。

    沒有第三個人的氣息。

    法空的氣息沒有那并不奇怪,可那兇手的氣息為何也沒有?難道他也練成了遮天蔽日功?

    他恍然大悟的看向法空:“澄海道?王青山已經死得透透的啊,難道是在他死之前施展的遮天蔽日功?”

    法空搖頭:“不是王青山。”

    “那是誰?”林飛揚驚奇的道:“難道除了王青山,還有人練成了遮天蔽日功?”

    他自己都沒能練成,盡管有法空的經驗傳承,可還是差了一點點。

    這一點點需得水磨功夫,著急不得。

    他還以為當世除了王青山與法空,再沒有人練成這遮天蔽日功呢,原來還有第三個人!

    現在王青山死,難道又出了另一個王青山?

    法空道:“這便要查一查了。”

    林飛揚道:“那你能追到他吧?”

    法空緩緩點頭:“此人在神京城,你們慢慢回去,我先走一步。”

    “青蘿交給我便是。”林飛揚拍拍胸脯。

    徐青蘿沖法空合什。

    法空微笑合什,又對徐恩知與徐夫人合什一禮,然后一閃消失無蹤。

    林飛揚笑道:“小青蘿,我們也走吧,盡快追回去,瞪大眼睛看著吧。”

    他伸出手去。

    徐青蘿小手拽上他袖子。

    林飛揚沖徐恩知與徐夫人擺擺手:“走啦!”

    他一閃,已經消失在樹林里,樹林里飄出徐青蘿的咯咯笑聲:“林叔,好輕功!”

    “哈哈……”林飛揚樂不可支,身形閃動越發賣力。

    徐恩知與徐夫人對視一眼,無奈的搖搖頭:孩子大了,翅膀硬了,管不了了。

    “娘,我也要去。”

    “我也要去!”

    兩個小男孩用力搖晃徐夫人胳膊,也想跟過去看熱鬧,卻被拋下了,很傷心。

    徐夫人低頭看向他們:“那邊會很危險,一不小心會沒了命,你們也要去嗎?”

    “……那……那就不去了吧。”

    “對,不去了。”

    兩人忙用力點頭。

    徐恩知搖頭笑笑:“走吧,真是恍如一夢,我們是什么事都遇上了。”

    徐夫人的臉色終于恢復過來,不再蒼白,眼眸卻不敢看向倒一地的尸首。

    她看向嚇得縮在一角不說話不動彈的車會,歉然笑笑,表示要多加一倍的車錢。

    車夫頓時精神一振,萎靡的精神一掃而光,精神抖擻的起身,再次趕起了馬車。

    兩倍的車錢,還這么遠的路,抵得上自己一個月賺的,當然不能半途而廢!

    ——

    夕陽殘照金剛寺外院。

    整個外院皆呈瑰麗的紅色,柔和而溫暖。

    法空很喜歡這種溫暖色調。

    他出現在自己的院子里,抬頭看一眼殘陽,看著漫天的彩霞,再看看莊嚴而寧靜的周圍,覺得世間如此美好。

    活著確實是一件最美妙的事。

    再看看腦海里蓮花座一片片明亮的花瓣,壽元在不停的增加,而不是減少,越發覺得自己的日子美妙。

    他負手徐徐穿過月亮門,來到了蓮池之上,蓮池被染成了紅色錦緞,輕輕晃動。

    抬頭看藏經閣的四樓。

    銅鐘旁沒有師伯祖慧靈和尚。

    這種情況相當少見。

    慧靈和尚是能不動彈就不動彈,而且這個時間也快到吃飯的時候了,他更是早就等著吃飯。

    他笑著搖搖頭,沿著回廊來到了前院,大雄寶殿里正有圓耶與圓燈在打掃。

    他們乃神元境高手,施展武功打掃起來,眨眼間便能完成。

    可他們偏偏不用武功,純憑身體慢慢打掃,認認真真,每一個動作都仿佛凝聚了自身所有的熱懷與虔誠。

    法空也由得他們,沒有強行干涉,來到前面的放生池旁。

    烏龜們已經慢慢回到池底。

    圓生這時候過來,冷冰冰的合什:“住持,外面有一位女施主求見,說是住持的故人。”

    法空失笑。

    他心眼看到了外面站的是誰。

    殘天道的少主李鶯。

    當初請她過來說話,好挑撥一下殘天道與澄海道的關系,結果李鶯不上當,根本不想來。

    現在終究還是來了。

    “請她進來吧。”

    “是。”

    法空站在放生池旁,看著放生池壁上寫著的幾個“佛”字,字跡已經模糊,漸被青苔所遮掩,盡顯滄桑。

    輕盈的腳步聲中,李鶯一襲黑衣,瓜子臉瑩白如玉,眼眸明亮如寒星。

    她遠遠的合什一禮:“法空大師。”

    法空合什:“李少主,大駕光臨敝寺,不勝榮幸。”

    他嘴里說著客氣話,打量著她的臉色,揣摩著她的來意,沒有貿然施展神通。

    這個李鶯非常警惕,貿然施展神通,很可能直接把她驚走。

    “大師,我來此有一事相求。”李鶯神情恭敬、客氣、疏遠,淡淡的戒備毫不掩飾。

    她知道自己在法空跟前沒有必要掩飾,也掩飾也掩飾不住,不如敞開了心胸,坦蕩行事。

    這還容易搏得好感。

    而且現在的法空不是當初在金剛寺旁邊山谷里見到的法空了,那時的法空只是金剛寺一個種藥和尚,現在的法空則是金剛寺外院的住持,鼎鼎大名的神僧法空。

    要喚法空大師的。

    法空微笑道:“但說無妨。”

    “王青山遇刺身亡的事,法空大師是知道的吧?”

    “是。”

    “我們綠衣內司與外司的西丞聯手,正在調查刺殺王青山的兇手。”

    “嗯,在神京城內如此肆無忌憚的殺人,確實該追究其幕后主使。”

    “可惜,我們一無所獲。”

    “哦——?”法空眉頭微挑:“綠衣內司與外司聯手,還是沒查出什么?”

    “什么線索也沒有。”李鶯斜入鬢邊的眉毛輕輕挑了挑:“他們臨死通過某種秘術,將自己化為嬰兒一般,毫無一點兒后天的痕跡,沒有他們武功的線索,也沒有生活環境的線索,好像從天而降,不經人世間。”

    “唔……”法空輕頷首。

    這淳王府的高手確實厲害,能做到這一步,可謂是奇功絕藝了。

    更重要的是,他們知道自己要死,還施展了這般秘術,更顯示出淳王府對他們的控制之深。

    人臨死之際,心思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有的會懊惱一生庸碌,有的會懊惱為何要聽某一人的,有的會追求自由自在,臨死了痛痛快快一回。

    “現在我們兩司是束手無策了。”

    “神武府的奇人不少。”

    “神武府也沒辦法找到線索。”

    “……天魔秘典上的奇功絕藝不少,未必就沒有能找到線索的吧?”

    “……法空大師是不想幫忙?”李鶯沉默一下,星眸灼灼緊盯著他。

    法空微笑不語。

    恰在此時,林飛揚帶著徐青蘿一閃出現,徐青蘿的咯咯笑聲也跟著傳過來。

    “師父。”徐青蘿笑著松開林飛揚的袖子,來到法空身邊,歪頭看看李鶯。

    她大眼睛眨了眨,從上到下看過李鶯,又轉身看向法空,露出好奇神色。

    林飛揚道:“李少主,真是稀客啊。”

    他對李鶯沒什么好感,神色淡淡的,不假辭色,抬頭看看夕陽:“我去做飯,別餓著青蘿。”

    “林叔,我肚子確實餓了。”

    “馬上就好!”

    林飛揚一閃消失。

    徐青蘿站在一旁看著法空與李鶯。

    李鶯沖她笑道:“我是李鶯,綠衣內司西丞一名吏員。”

    “見過李姐姐,我是徐青蘿。”

    “徐妹妹,幸會。”

    “李姐姐,幸會。”

    法空微笑看著她們。

    李鶯道:“徐妹妹是法空大師的弟子?”

    “記名弟子。”徐青蘿笑道:“姐姐是哪一宗哪一派的呢?”

    李鶯道:“殘天道弟子。”

    “魔宗六道之一的殘天道?”徐青蘿笑道:“姐姐這般美麗,沒想到竟然是殘天道的。”

    “徐妹妹是不是以為殘天道弟子都是五大三粗的魯莽漢子?”

    “嘻嘻,差不多。”徐青蘿不好意思的笑道。

    李鶯笑道:“如果不是因為我爹爹,我也不會成為殘天道弟子,別人的印象一點兒沒錯,都是些五大三粗的魯莽家伙。”

    徐青蘿好奇的道:“那姐姐的父親是殘天道的大人物嗎?”

    “殘天道的道主。”

    “呀,原來是道主。”徐青蘿驚奇的道:“道主是什么模樣的?沒見過呢。”

    “也是一樣,是個粗人。”李鶯笑道。

    兩人聊得不亦樂乎,極為投機,把法空諒到了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