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生從金剛寺開始 > 第505章 獲勝(三更)
    楚祥卻是守口如瓶,一句話不說。

    人們越發好奇。

    楚煜第二來到了金剛寺外院,見到了法空。

    法空正在把玩三塊龜殼。

    這三塊龜殼是楚靈從禁宮秘庫里拿來的,楚靈遞給他的時候,非常不屑的說,不是欽天監才有靈龜殼,禁宮里多的是。

    法空沒有拒絕,直接笑納。

    可沒想到,這些龜殼都不是俗物,不是凡品。

    有一塊龜殼讓他能看到四年內的未來,相當于把他的天眼通延長了一年。

    這可是了不得的功效。

    一年的差距,有時候天差地別。

    還有一塊,讓他的天眼通更加靈動自如,反應更快。

    天眼通如搜索引擎的話,那這塊龜殼便是提升了網速,稍一搜索,馬上便呈現出結果,比從前更快幾分。

    還有一塊龜殼,如提升了GPU的同時,分辨率也增強了數倍,呈現的畫面更加清晰細膩。

    這三塊龜殼各有妙用,實是不可多得。

    想想也是,能藏在禁宮秘庫中的龜殼怎會是一般的烏龜,其龜殼有神異也不離奇。

    法空將三塊龜殼收入袖中,拿出手帕拭了拭手,笑道:“楚兄你怎有暇過來了?真是貴客。”

    楚煜很長時間不來了。

    楚煜笑著來到他對面坐下:“我是無事不登三寶殿,有事過來問法空你。”

    徐青蘿輕盈過來,呈上茶盞。

    楚煜笑著道謝。

    徐青蘿又輕盈而去。

    “是因為王爺的白發?”

    “父王的白頭發能消去吧?”

    “這個不難,憑王爺的修為,慢慢修煉就能恢復的。”法空搖頭:“關鍵還是調節一下心境。”

    “到底是因為什么事?”楚煜問道:“父王神神秘秘的,秘而不宣。”

    “你覺得我會說嗎?”法空笑道。

    楚煜看看他,嘆一口氣:“算我沒問吧!……能治好就行,母妃她就放心了,父王他沒別的毛病吧?”

    法空笑道:“放心吧,王爺健壯得很,大宗師可沒那么容易生病。”

    “大宗師也沒那么容易白頭發才是。”楚煜哼道。

    他萬分好奇楚祥到底干什么去了,可怎么問都沒用,母妃也是一句不多說。

    法空道:“楚兄你最近修為大增,沒跟范姑娘見面?”

    “沒有。”楚煜搖頭。

    法空露出笑容。

    “笑什么?!”楚煜哼道。

    法空笑道:“看來楚兄你是徹底走出來了。”

    上一次的時候,他一提范凝玉,楚煜盡管表現得平靜,其實心下激動,心境波蕩,現在卻平靜無波。

    這便是徹底走出來,對范凝玉沒什么濃烈的感情了。

    感情變淡,這是自然而然的。

    即使是柔情蜜意的情侶,時間久了不見面也會由濃轉淡,更別說兩人并沒在一起,只是楚煜的一廂情愿。

    楚煜道:“我早就走出來了,也沒什么,當初是犯傻,畢竟年輕嘛。”

    法空笑著點頭。

    楚煜擺擺手道:“跟你一個和尚說這些做什么,反正你也不知道。”

    法空失笑:“楚兄,我是一個和尚,不懂兒女私情,可我知道人心。”

    “哼哼。”楚煜不以為然。

    法空一個和尚,再怎么能耐也沒辦法談情說愛。

    自己雖然沒能追到范凝玉,可畢竟也是喜歡了一場,也知道了情愛的滋味。

    法空笑道:“其實我知道楚兄你陷不了太久的,想想看當初喜歡寧師妹。”

    楚煜忙輕咳一聲,臉色不自然。

    自己當初確實輕狂。

    現在看,自己確實異想天開了。

    寧真真雖然不是金枝玉葉,雖然只是綠衣司的一個司丞,可卻冰清玉潔,身懷奇功,根本不可能看得上自己。

    “好像有一陣子不見寧姑娘了。”

    “她如今是綠衣司的秘諜。”

    “去大永了?”

    “……短時間內是別想見她了。”法空笑道:“你修煉進境極快,不錯不錯。”

    “什么不錯呀。”楚煜哼一聲:“你徒兒都比我強了。”

    他剛才看到徐青蘿的時候,發現修為更勝自己一大截,嚇了一跳。

    這便是資質的差距?

    徐青蘿才多大,修煉才多久?

    法空笑道:“你資質沒她好,也沒什么可說的。”

    他跟楚煜說話直來直去,沒必要委婉。

    楚煜哼道:“資質,真是可惡!……法空,我想去一趟金剛寺。”

    “嗯——?”

    “去你的藥谷里閉關一陣子。”

    “在王府里不一樣?”法空道。

    信王府是難得的安靜地方,秘諜什么的都清理干凈,而且也沒有俗事打擾。

    閉關的話,在信王府里足夠了。

    “不一樣。”楚煜道:“不能徹底的安靜,與世隔絕,斬斷一切俗緣。”

    法空上下打量他。

    楚煜道:“我想斬斷俗緣,專注練功有什么不對?”

    法空雙眼忽然變得深邃。

    楚煜頓時渾身難受,恨不得轉身便跑。

    片刻后,法空緩緩道:“確實是練功出了偏差,……你這心境不太對,……這樣罷,這一陣子別練功,還是去玩玩吧。”

    “練功出偏了?”

    “一個月內別練功。”法空道:“一個月后,你會發現比你練功更勝一籌。”

    “……行吧。”楚煜只能點頭:“一個月不練功,出去玩的話,還真不知道去哪里玩。”

    法空哈哈大笑。

    楚煜可是吃喝玩樂的高手,竟然說不知道去哪里玩。

    “神京都玩遍了,也玩膩了。”楚煜道:“要不然,找點兒刺激的,去天京玩玩?”

    法空笑道:“被人捅出去身份,不知有多少人想殺你或者綁了你。”

    “……行吧。”楚煜道:“那便在神京玩玩。”

    ——

    兩人正說著閑話,圓燈的聲音響起:“住持,外面有人送來一封信。”

    “拿過來吧。”

    “是。”

    圓燈將一封信遞給法空。

    法空抽出來看一眼,笑著搖頭。

    楚煜好奇的看向這封信。

    “天海劍派的譚秋寒邀我去比劍呢。”法空道。

    “我看看去。”楚煜忙道。

    法空搖頭。

    楚煜道:“難道你沒把握勝他?這個譚秋寒是何方神圣?”

    “獲勝還是有把握的,只是不宜帶著你去,你境界太低,去了會受不住,也會形成心障。”法空道。

    武學經驗與見識,并不是見得越早越好,有時候見得早了,反而是大麻煩。

    如果太早見識到大宗師動手,有可能形成心理陰影,再難踏入大宗師了。

    當然,有時候,見到大宗師動手,反而有助于踏入大宗師。

    同樣一件事,發生的時間與時機不同,產生的結果是截然不同的。

    楚煜無奈道:“連看個熱鬧都沒資格。”

    法空笑道:“那就好好修煉吧。”

    “想修煉又要歇一個月。”

    “修煉之心太熾,心火太旺,反而有損身體。”法空笑道:“甚至有可能走火入魔。”

    “行吧,那你小心一點兒。”楚煜道:“我走啦。”

    ——

    楚煜離開之后,法空拿出一片靈龜甲。

    他凝運天眼通觀瞧,暗中想著,如果不用斬空神掌呢?

    不直接斬斷他的劍,純粹用劍招,會如何?

    靈龜甲所幻的鏡子里呈現出兩人動手過招的情形,這一次他沒直接斬斷譚秋寒的劍。

    兩人劍光如清水,清涼而寧靜,絲毫看不出殺機。

    法空看了片刻,閉上眼睛。

    腦海里回放著當時的動手情形,研究譚秋寒的招式。

    在破解的同時,也將其精華融入了自己劍法之中。

    他鉆進時輪塔,燃燒了三天壽元。

    他出了時輪塔后再次看向靈龜甲。

    靈龜甲中,這一次動手的情形便不同。

    片刻后,他又閉上眼,再次在腦海里回放,取其精華融入自己劍法之中。

    一會兒過后,他再次進入時輪塔里。

    出來之后再看靈龜甲。

    如此反復了五次,他笑容漸漸擴大,成竹在胸。

    抬頭看看天色,隨即一閃,消失無蹤。

    下一刻,他出現在南天峰的山巔。

    南天門前已經站著一襲青衫的譚秋寒。

    譚秋寒身形魁梧高大,雙臂修長,雙手也修長。

    方方正正的臉龐,五官俊逸不凡。

    他嘴唇緊抿,微抬下巴,雙眼透出傲視之意:“法空大師,你來晚了。”

    法空已經在靈龜甲里聽了數次這句話,不想再聽,直接拔劍出鞘:“大雪山金剛寺,法空,請賜教。”

    “……天海劍派,譚秋寒。”譚秋寒看他如此,也不再多說,緩緩拔劍出鞘。

    法空平靜說道:“如果譚施主你敗了,還會有更強的高手過來殺我?”

    “……不會。”

    法空笑了笑:“真不會?不是非殺了我不可?”

    “我說話還是算話的。”

    “那便請。”

    “嗤!”

    “嗤!”

    兩人劍光如清水,傾瀉到一起。

    ……

    十二招之后,法空還劍歸鞘,微笑合什:“譚施主,貧僧告辭。“

    他一閃消失。

    譚秋寒怔怔站在原地,神色變幻。

    不遠處的山峰上站著數人,正遙望這邊。

    他們把每一招每一式都看得清清楚楚。

    法空的劍法乍看沒什么精妙,偏偏威力驚人,簡單從容的敗了譚秋寒。

    譚秋寒的所有精妙招式好像變得繁復而冗余。

    寧海平落到譚秋寒身邊:“譚師叔,法空勝了。”

    “嗯。”譚秋寒仍舊沉浸于剛才的劍法之中,心不在焉的道:“勝了。”

    “我們真不報仇?”寧海平皺眉道。

    要知道,他們折在法空手上的高手太多,這是一筆血債,怎么可能罷休?

    譚秋寒淡淡瞥他一眼。

    寧海平一凜。

    汗毛不由的豎起,如墜冰窖。

    譚秋寒輕哼一聲:“不知天高地厚,他也是你們能對付的?愚蠢!”

    “是。”寧海平抱拳躬身。

    譚秋寒道:“還要找他?嫌死得人不夠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