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長生從金剛寺開始 > 第567章 誘伏
  尉遲松若有所思的點點頭。

  林飛揚這一句看似謙虛,把功勞都推到法空大師身上,卻一語道破了關鍵。

  因為這林飛揚可不是謙虛之人,是實話實說,不屑于拍馬說謊之輩。

  他既然這般說,那真正的關鍵便是法空大師。

  法空大師的佛法精深,已經到了不可思議之境,看來能洞徹種種隱匿之法。

  “有什么事就招呼我。”林飛揚推開他的房門,指了指:“缺了什么東西也找我,甭客氣。”

  “往后就有勞了。”尉遲松點頭。

  林飛揚擺擺手示意不必客套:“看看缺什么。”

  尉遲松進入自己的屋內。

  這是一間三進屋,中央是客廳,簡潔樸素,正是佛門風格。

  東邊臥室西邊書房,臥室沒什么可看的。

  西邊書房卻是一架子書,軒案上筆墨紙硯鎮紙。

  尉遲松點點頭。

  這已經不錯了,讀讀書,睡睡覺,再練練劍,已經足夠消遣日子打發時光。

  腳步聲響起,徐青蘿輕盈如燕的進來,一襲墨綠羅衫,皎皎如一朵荷花。

  “小青蘿,你怎來啦。”林飛揚笑道:“耳朵倒是尖吶。”

  徐青蘿笑盈盈打量一眼尉遲松,抱拳笑道:“尉遲先生,小女子徐青蘿,有禮啦。”

  林飛揚看向尉遲松,便要介紹。

  尉遲松抱拳:“徐姑娘有禮。”

  “人多更熱鬧,我們寺里真是越來越熱鬧啦,稍等一下。”徐青蘿笑道,她進屋將軒案上的花瓶拿出去,不見蹤影。

  林飛揚搖搖頭,對尉遲松道:“你知道青蘿吧?”

  “法空大師的弟子。”尉遲松笑道:“天下誰人不知。”

  林飛揚笑道:“她這般出名了?”

  尉遲松緩緩點頭:“名師高徒,前途無量,世人皆矚目的。”

  法空神僧唯一的弟子,怎么可能沒人知道。

  “還真不知道她這般出名。”林飛揚搖頭。

  他一直覺得徐青蘿小小年紀,還沒人注意到她的,沒想到世人已經如此關注她了。

  徐青蘿輕盈進來,捧著花瓶,瓶中已經有一束梅花,梅花皎潔無瑕,吐出嫩蕊。

  徐青蘿認真的將花瓶擺放到軒案上,擺了數次。

  有了這束梅花,整個書房頓時感覺一變,多了幾分清幽淡雅與生機。

  尉遲松露出笑容:“多謝徐姑娘。”

  徐青蘿擺擺小手笑道:“這有什么謝的呀,你是客人,當然要好好招待,我走啦。”

  她飄然而去。

  “不愧是法空大師的弟子。”尉遲松感慨。

  年紀輕輕卻已然是宗師巔峰,恐怕只差一步便能踏入大宗師之境,說不定是世間最年輕的大宗師。

  “尉遲先生,有什么事就招呼,我也去啦,有什么想吃的也盡管說,我來做。”

  “好。”尉遲松答應。

  林飛揚離開,來到放生池旁,對靜立不動的傅清河道:“老傅,我們要準備動一動啦。”

  傅清河盯著水底一動不動的烏龜,淡淡道:“不會有人來的。”

  “嗯——?”林飛揚不解:“天海劍派不會派頂尖高手進寺刺殺?”

  “不會。”傅清河道。

  林飛揚越發不解:“難道就這么放過尉遲松?”

  “不會。”

  “既然不放過,還不進來刺殺,那要怎么做?”林飛揚沒好氣的道:“別只說不會兩個字!”

  傅清河目光仍盯著池里的烏龜,淡淡道:“他們不會讓弟子白白送死,會在尉遲師叔出寺的時候動手。”

  “如果尉遲先生一直不出寺呢?”

  “那便不會動手。”

  “可尉遲先生知道得太多了。”林飛揚道:“他們就不怕泄露出去?”

  “天海劍派行事,未慮勝先慮敗,早就準備好了后路。”傅清河淡淡道。

  “那這位尉遲先生呢?他也準備好了后路?”林飛揚道:“這么一投向朝廷,他的家眷……?”

  如果在從前,他根本不會想這個。

  現在跟朱霓一起后,便能想到家眷問題了。

  傅清河道:“他?那是自然,他必有自己的心腹,一旦發現不妥,馬上就會轉移,不讓天海劍派找到他的家眷。”

  林飛揚感慨道:“這些個大人物,還真不一般吶。”

  自己便沒這般意識,從沒想過準備好退路,現在是不是也該想想了?

  如果自己真命喪黃泉,朱妹子怎么辦?

  要不要給她留下點兒什么?

  要留下點兒什么呢?

  他陷入冥思苦想之中,可惜什么也想不出來。

  ……

  傅清河道:“小心他們在寺外下手,殺奉香的香客們。”

  “不會吧?”林飛揚道:“他們要濫殺無辜?”

  “要報復金剛寺外院,他們不會管無辜不無辜。”

  “……這是天海劍派的行事之風?太無恥了吧!”

  傅清河淡淡道:“天海劍派各脈,有明有暗,有陰有陽,有光明正大,有陰謀刺殺。”

  “……明白了。”林飛揚哼道:“我會在外面守著香客的,真敢有做亂的,殺無赦!”

  “難。”傅清河道。

  林飛揚皺眉道:“我不信他們能在我眼皮子底下殺人,除非他們活膩了,要用天海劍派弟子的性命換香客的性命。”

  外頭的香客多數是普通人,少有頂尖高手。

  谷</span>頂尖高手自有其傲氣,覺得我命由我不由天,更不由佛,所以不會來拜佛。

  傅清河搖搖頭:“他們未必會在寺外動手,可能在其他地方,防不住的。”

  “不在寺外,那便不該我們的事了。”林飛揚道:“他們殺了香客,也不能歸到我們身上啊,所以他們還是要在寺外動手的。”

  傅清河皺眉沉思,最終還是搖頭:“不會在寺外,會在遠處,他們不會輕易折損弟子。”

  天海劍派弟子每一個都很珍貴,絕不會輕易的犧牲,所以一旦動手,絕不會讓自己陷入險境。

  除非是那些死士。

  可死士絕不會來對付香客。

  死士更珍貴。

  “嘿,我們費這個事做甚!”林飛揚忽然一拍腦袋:“問住持便是了!”

  傅清河也露出笑容。

  自己還是沒能轉過彎來,沒能徹底在心里轉變身份,忘了最厲害的是什么。

  林飛揚道:“我去問問住持,你繼續發呆呢,還是過去聽聽。”

  “走吧。”

  兩人來到法空的小院,看到法空一手一個凈瓶,神情專注而嚴肅認真。

  兩人站在一旁不吭聲。

  法空仍舊盯著兩個凈瓶。

  它們被擺放到一起,好像照鏡子一般,幾乎看不出差別。

  “什么事?”法空盯著兩個凈瓶,漫不經心的問。

  “住持,老傅猜測,尉遲先生來了之后,天海劍派會報復香客們。”

  “……不會。”

  “住持……”傅清河道:“依照我對天海劍派的了解,他們不會派人進寺刺殺,也不會貿然報復金剛寺高手,那便會報復香客。”

  法空收回目光,看一眼他。

  傅清河只覺他目光深邃如海,仿佛一下便要栽進去一般,運氣凝神才能定住自己不晃動。

  法空收回深邃目光,緩緩道:“他們會從你身上下手。”

  “我——?”

  法空頷首道:“你在天海劍派里有朋友吧?”

  “沒有。”傅清河搖頭。

  “你那位戚師妹呢?”法空淡淡道。

  傅清河皺了皺眉,輕輕搖頭:“只有一面之緣而已,救過她一次。”

  戚師妹再次來,他冷臉以對,并沒有理會,她又來了兩次才終于不再來。

  “如果說,那位戚姑娘遇險,向你求救,你會不會救?”

  “……會。”

  “然后將你引出神京,圍而殺之。”法空抬頭看一眼南邊方向,搖頭道:“這一次才是真正下殺手,你沒能逃過這一劫。”

  在他看到的未來,傅清河是死在了圍攻之下,而那個時候,自己恰恰不在神京。

  他們的時機挑選的極巧妙,而且用了奇寶遮住天機,沒讓自己感應到。

  這個奇寶得想辦法弄到手。

  傅清河皺眉沉思。

  沒想到自己竟然上了這個當。

  法空道:“你這位戚師妹……”

  他搖搖頭。

  傅清河臉色沉肅。

  法空道:“她親自出來誘你出去的。”

  林飛揚拍拍傅清河的肩膀,表示慰問。

  傅清河沒好氣的瞪他一眼,沉聲道:“只能怪我信錯了人。”

  法空道:“宗門下令,她不能不遵,沒辦法的事。”

  林飛揚發出一聲冷笑。

  法空瞥他一眼。

  林飛揚頓時縮了縮脖子,把要說的話咽回去。

  傅清河搖搖頭,淡淡道:“她即使不情愿,不得不奉命行事,也完全可以給我暗示的。”

  林飛揚用力點頭。

  所以歸根到底還是這女人心毒,竟然不顧救命之恩而害他,簡直就是白眼狼!

  法空道:“有可能天海劍派說只是要廢掉你,不說殺你呢。”

  傅清河笑了笑。

  到了這一步,天海劍派絕對要殺自己的,戚師妹是個聰明絕頂的,怎么不知?!

  正是因為她太聰明,所以知道自己不死,她便在天海劍派之內處境難堪,自己死了,對她才會沒有影響。

  說來說去,天性自私罷了。

  “罷了。”法空看他如此,知道沒必要勸慰,緩緩道:“你最近注意了。”

  “是。”傅清河肅然點頭。

  “住持,要不要趁機收拾他們?”林飛揚忙道:“他們不是想釣出老傅嗎?我們來個將計就計!”

  他雙眼放光,隱隱迸射寒芒。

  竟然殺老傅!

  林飛揚雖然跟傅清河沒什么太深交情,可畢竟是自己人,天海劍派現在要殺自己人,怎能容他們全身而退。

  “……也行。”法空頷首。

  林飛揚嘿嘿笑道:“這一次給他一記狠的!”

  傅清河淡淡點頭。

  既然要殺自己,那就沒必要留情。

  殺便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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