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盟……”朱炯不解的看著她。
楚靈雙眼炯炯：“我看誰都怕他，不敢殺他，我來，非要除了他不可！”
“楚姑娘……”朱炯欲言又止。
徐敬賢輕聲道：“楚姑娘，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意味著什么？”楚靈不服氣的道：“不就是得罪他嗎？他是人不是神！”
“他不是神，可他有神通！”黃永亮搖頭道：“神通神通，就是通神！”
“嘿。”楚靈不服氣的笑笑：“他有神通，那還是人不是真正的神，是人就會犯錯，是人就能被殺死！”
徐敬賢搖頭道：“他憑著神通，甚至不用親自出手，就能滅了對手。”
“哪有這么神！”楚靈不相信。
徐青蘿輕聲道：“別嘴硬，聽聽大家的意見！”
楚靈哼一聲，看向徐敬賢：“說吧，他是怎么不出手就滅了對手的。”
“借刀殺人唄。”徐敬賢道：“其實這很容易想的，幾乎每一個宗派都會有死對頭，是吧？”
“……對。”楚靈點點頭：“我們紫氣宗也有死對頭，這一次出來，也順便找一找他們的麻煩。”
“紫氣宗的死對頭是誰？”黃永亮好奇的問。
楚靈瞪向他。
黃永亮不好意思的撓撓頭：“確實不知道，孤陋寡聞，還望楊姑娘解惑。”
“是玄血宗！”楚靈哼道：“這幫家伙陰邪之極，人人得而誅之！”
“玄血宗……”黃永亮皺眉。
徐敬賢緩緩道：“確實人人得而誅之，但他們極難纏，還是要小心一點兒的。”
“再難纏也要收拾！”楚靈道：“別人怕他們，我們紫氣宗不怕，非要滅了他們不可！”
“難吶……”徐敬賢嘆一口氣道：“他們行蹤詭秘，而且脫身的手段極高，真要那么容易滅，早就被滅一百回了！”
黃永亮用力點頭。
玄血宗是極難纏的，最可怕的是他們的弟子個個不怕死，不把自己的性命當回事兒。
一旦真到了絕境，馬上就是一個同歸于盡，而且同歸于盡的手段防不勝防，有太多人被他們拉著陪葬。
楚靈一擺手：“還是別說這些厭物啦，說說法空神僧，他怎么借刀殺人？”
“如果要滅你們紫氣宗，只需要給玄血宗幾個消息，你們恐怕就要元氣大傷。”
“嗯——？”
“如紫氣宗的弱點，如有哪些弟子會落單容易斬殺……”徐敬賢搖頭道：“太容易了。”
“我們紫氣宗的弱點是什么？”楚靈好奇的道：“我都不知道，他能知道？”
“每一個宗門都有弱點的，”黃永亮道：“虛實也極重要，到底有多少高手，是絕密中的絕密，一旦泄露，麻煩就大了。”
“就這些？”楚靈驕傲的哼道：“憑這些，滅不了我們紫氣宗！”
黃永亮道：“那如此針對每個人呢？例如楚姑娘你有什么弱點，該如何針對，徐姑娘你有何弱點，該怎么針對，……玄血宗如果知道了你們的弱點，知道你們的實力，再知道你們的行蹤，然后埋伏偷襲暗殺，你們真能躲過嗎？”
楚靈皺起眉頭。
徐青蘿也眉頭緊鎖，做肅然狀。
“那他更要除掉了！”楚靈咬咬牙哼道：“留這么個禍害，誰能睡安穩覺！”
朱炯贊嘆：“佩服！”
他搖頭感慨道：“巾幗不讓須眉，真讓我等慚愧，我們便沒有這般勇氣與魄力。”
黃永亮與徐敬賢皆搖頭苦笑。
他們家大業大，實在沒辦法豁出去，連累了宗門受損或者宗門被滅，那就是罪人了。
更何況，法空神僧與無常劍宗并沒什么太大沖突，即使要滅法空神僧，也是朝廷著急，無常劍宗沒必要上趕著。
楚靈道：“你們看來是不敢。”
“確實不敢。”朱炯道：“不過楚姑娘如果真下了決心，無所畏懼的話，我們確實可以引薦。”
“好啊。”楚靈雙眼一亮。
朱炯想了想：“明天我帶人過來。”
楚靈道：“今天不行嗎？”
朱炯搖頭：“他們很神秘很謹慎小心，絕不會輕易露頭，我也要好好找一找。”
“那行吧。”楚靈失望的道：“那就明天。”
——
兩人回到無常劍宗外院的一座小院里，坐在一片花圃前的木桌前，懶洋洋的說著話。
有一搭沒有一搭，好像心不在焉。
其實卻是在用傳音入密交流。
“楚姐姐，其實沒必要的。”徐青蘿道：“這些人不能成氣候的。”
楚靈笑道：“我也知道，就是覺得有趣，看他們怎么對付你師父的。”
徐青蘿道：“他們這幫人肯定已經落在師父眼里了，跳不出師父的手掌心。”
“那可不一定。”楚靈道：“別忘了，還是有奇物能擋住他目光的。”
徐青蘿搖頭：“擋得了一時，擋不了太久的，如果是一兩個人還好，如果是一群人，怎么可能有那么多的奇物。”
她并不擔心有人能威脅到法空。
在她眼里，法空是不可戰勝的，算無遺策，即使看上去吃了虧，也必有深意。
楚靈卻不以為然：“青蘿你也別把你師父看得太厲害了，他是人不是神。”
徐青蘿白她一眼道：“你一直小瞧師父。”
“是你一直過于崇拜你師父。”楚靈哼道。
徐青蘿搖頭，懶得再分辯。
這是各自的想法，很難改變，即使有事實也沒辦法徹底的說服。
楚靈道：“我們弄清楚了這些家伙，也能替你師父消除一些隱患，是不是？”
徐青蘿點點頭：“沒必要涉入太深。”
“不深有什么意思？”楚靈哼道：“你就瞧好吧，要看看到底都有什么厲害人物，我覺得一定有大魚。”
“大魚往往潛在水底，沒這么容易浮出來的。”徐青蘿道。
楚靈搖頭：“那可未必。”
兩人說著閑話，法空忽然出現。
“師父。”徐青蘿頓時驚喜。
幾天時間沒見，她覺得過了很久，再看到法空，眼睛溫潤泛紅，有流淚的沖動。
法空搖頭道：“你們兩個呀……，別去惹那幫人。”
“師父……”
楚靈驚奇：“他們這般厲害？”
法空道：“他們沒這么厲害，但會對紫氣宗不利，影響紫氣宗。”
“跟他們一起對付你，他們怎會對付紫氣宗？”
法空道：“他們會細細的調查你們兩個，然后能查出你們的破綻來，甚至查出紫氣宗的破綻。”
如果不是這般，自己也不會出來干涉，會任由她們行事。
“可我們都已經開始啦。”楚靈皺眉：“現在說拒絕已經晚了吧？”
法空微笑看著她。
“哼，又讓我們自己解決。”楚靈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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