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兩人已經很強，尤其劍意越來越精純之后，在往李鶯的路子上走。
以劍意為尊。
可沒想到兩人的劍意已經堅純到這般程度，竟然可堪與寧真真一戰了。
寧真真一直在精進，不僅有自己的幫助，也有她自己的刻苦努力。
而且寧真真的資質也更勝他們一籌，還有先發優勢，是應該碾壓他們的。
可實際上動手之后，他們卻是旗鼓相當，最終寧真真是勉強勝過了他們。
如果他們沒有相讓之意，如果拼命，結果那就難說了。
寧真真笑道：“他們最終能成就無敵之路嗎？……照這么下去，未必不行。”
法空搖頭：“畢竟還是做不到無敵的。”
這條路太過艱難了，需要憑運氣，可惜，他們并沒有這樣的運氣。
走到這一步已經到了極限，再往下便要接觸到最頂尖的力量，從而落敗。
六大宗的人只是猝不及防，也因為飛雪宗并沒什么威脅，所以沒有太過認真。
可掃平六大宗如今的高手之后，六大宗將不會再視若玩笑，將開始認真。
且不說的，僅大妙蓮寺的高手出動就足夠打敗他他們了，大妙蓮寺的隱藏的高手極多。
他通過天眼通看到的兩個大妙蓮寺高手，都有兩百多年的壽元，修行有成。
兩人聯手是能敗得周雨周陽的。
寧真真嘆道：“那有點兒可惜，要不然，讓他們避一避如何？”
法空道：“他們敗了也未嘗不是好事。”
畢竟不是真正的不敗，而是湊巧凝成。
這看似是機緣，其實也是巨大的局限，會限制他們更往上一步，限制他們的修為。
想要走得更遠，關鍵不是劍法而是修為，修為不夠，修法再強也是空中樓閣，只能強盛一時。
他們并不像李鶯，身上并沒有太大責任，所以不需要強行提升自己的劍法。
寧真真笑道：“師兄真舍得讓他們敗？”
“他們一直不敗，便如把自己給架起來了，雙腳漸漸離開了地面。”法空搖頭道：“虛浮不實終究不是好事。”
“我看他們很激昂，并沒有做好失敗的準備。”寧真真道：“而且在這個時候仍能保持住平和，委實不易。”
他們兩個并沒因為不敗而輕狂浮躁，繼續保持著平和，這份心境與修養讓人贊嘆。
不愧是師兄眼皮子底下，親自調教的，這種心性可不是一般的年輕人能具備。
法空道：“強自平抑罷了，終究還是虛火上升，當然也這是一種心境的磨礪，對他們有好處。”
“那他們何時會落敗？”寧真真問。
法空道：“如果我們不插手的話，三天之后就會敗在大妙蓮寺高手掌下。”
“大妙蓮寺……”寧真真蹙眉：“不該是他們才對。”
大妙蓮寺地位超然，不需要打敗他們兩個來證明自身的強大，所以不該是大妙蓮寺出手。
法空道：“也是趕巧了。”
他目光投向小妙蓮寺方向，嘆道：“這兩個頂尖高手恰好過來，靜極思動，想要見識一下飛雪雙劍。”
“這確實是運氣不好。”寧真真搖頭：“只有三天……，真不讓他們避一避？”
如果找個機會，讓他們兩個三天之后離開天京，從而完美的避開大妙蓮寺的頂尖高手，他們還能繼續無敵。
他們的劍意會更堅純，威力會更強大，怎么看都是一個很有誘惑的前景。
法空搖頭：“讓他們敗吧。”
寧真真想了想：“要不然，還是親自問問他們，想如何選擇。”
法空道：“問了他們，那就意味著他們要敗，打破了無敵的劍意。”
無敵劍意不是信心，而是憑戰績，劍意是沒辦法僅憑心志完成的，需要與外部結合，需要與事實融合。
寧真真想了想：“但還是要問問的好。”
“……也好。”法空緩緩點頭。
——
“師伯，我們三天之后將要遇上兩個大妙蓮寺的老和尚，被他們所打敗？”
“正是。”
“這兩個老和尚什么修為？”
“他們的修為與你們相仿佛吧。”法空道：“但他們佛法精深，至誠至真，所以武功威力驚人。”
“這樣……”周陽皺眉。
周雨輕聲道：“師兄不想我們落敗？”
“那就要看你們自己的了。”法空道：“是想避開他們兩個呢，還是敗在他們手上？”
“我們一定會敗？”周陽不服氣的道：“師伯，我們現在也不是吃素的。”
“你們是打不過他們兩個的。”法空搖頭：“只要動手則必然落敗，沒有僥幸。”
“我們兩個差這么多？”周陽不解。
他覺得自己的修為雖然沒漲太多，可是劍法與劍意則漲了太多，近乎無敵了。
即使碰上大妙蓮寺的高手，也堪一戰才是。
法空笑了笑：“你們兩個是強，可是比起這兩個老僧，還是差了不少的。”
“……那就比一比吧。”周陽看向周雨。
周雨輕輕點頭：“總不能不戰而逃，敗便敗罷。”
一直不敗，反而是莫大的壓力，讓他們覺得越來越不真實，越來越不踏實。
他們知道自己是不可能無敵的，只是借助于兩人心意相通再加上劍法奇妙，才勉強做到這一步。
畢竟并不是真正的無敵，至少打不過法空。
所以他們并沒有因為暫時沒有對手而真覺得天下無敵了，但覺得自己應該是罕有對手。
聽到這兩個老僧如此厲害，便躍躍欲試，想要一戰。
法空看他們如此，露出笑容：“好，那便一試吧。”
兩天的時間一眨眼便過。
這在兩天的時間內，周雨與周陽的名氣更進一層，又挑戰了三個六大宗的高手，繼續保持不敗。
天京城酒樓里處處都在議論他們兩個，對于到底誰能打敗飛雪雙劍爭論極大。
“我覺得大妙蓮寺的高僧出手，一定能敗了他們的。”
“他們確實是極厲害的，大妙蓮寺的高僧一直沒出手是因為什么？”
“因為什么？”
“沒把握唄。”
“哈哈！”
“這有什么可笑的，飛雪雙劍可是真正的奇才，天下罕有，世間罕有。”
“大妙蓮寺的高僧只是不喜歡爭名奪利罷了。”
“不喜歡爭名奪利，這個時候也該出手啊，畢竟丟的是整個六大宗的臉吧？”
“這其實也沒什么的……”
“大妙蓮寺的高僧一直不出手，可能確實沒把握，如果也敗了，那真是天下無敵了。”
“原本就是天下無敵嘛。”
“大妙蓮寺有兩位高僧駕臨，乃是一直云游在外的頂尖高手，想必會出手的。”
“哪兩位高僧？”
“法名不知，但絕對是頂尖高手。”
“據我知道的消息，好像這兩位高僧好像臨時改變主意，不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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