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缺將萬毒真氣向著正躺在床上的蘇菁掩蓋而去。
隨著蘇菁的一次呼吸,萬毒真氣便被蘇菁吸入了身體之中,令得她短暫昏迷。
蘇缺立時心中一動,將萬毒真氣全部收回。
火速推門而入,將蘇菁的被子微微掀開一角,露出了蘇菁的手腕。
他將手搭上了蘇菁的手腕,先將蘇菁身體中的萬毒真氣盡數收回,以免對蘇菁造成傷害。
隨后,他便釋放出真氣,在蘇菁的身軀中游走著,查探著蘇菁的頭腦、血肉、經脈、五臟六腑等等。
很快,蘇菁的身體狀況,被他查探了數遍。
他發現蘇菁的身體并無什么不妥。
反而是血肉得到了明顯的強化,確是踏入了氣血境一血。
經脈中有著一點真氣在流動,看來是修煉《玉女心經》生出的。
‘似乎沒什么問題。’
蘇缺把手收回,隨即把蘇菁掀開一角的被子拉回。
他退出了蘇菁的房間,關好門,向自己的房間走回去。
一邊走,一邊思忖。
‘蘇菁修煉了內功,踏入武道,自是好事。’
‘不過,現在沒問題,不代表以后沒問題。’
‘穩妥起見,以后隔個幾天,便查探一下蘇菁的身體狀況吧。’
蘇缺在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
……
接下來的日子,也是一如既往地平靜而充實。
蘇缺每日練功,實力穩步提升。
隔個兩三天,便在深夜查探蘇菁的身體狀況。
發現蘇菁的實力也在穩步提升著,而且身體也沒有什么異常。
不覺間三個月過去,秋去冬來,萬物肅殺。
蘇缺也過了他的二十歲生日。
此時的他,正盤坐在山洞中,開辟著經脈。
這三個月來,他先后開辟了陽蹺脈、任脈。
這兩道經脈開辟后,他的剩余壽命增加了不少。
尤其是開辟了任脈之后,讓他的剩余壽命增加了13年。
現如今,最后一道經脈——督脈,也即將被他開辟完成。
開辟了督脈之后,他身體的二十道經脈全部開辟完成,從而達至開脈境巔峰!
他搬運真氣,向著督脈涌去。
背部從會陰起,經過嵴骨,一路而上,直至頭頂百會穴,生出了鼓脹感和灼熱感。
在開辟奇經八脈的過程中,開辟任脈和督脈尤其困難。
其所需的時間,比開辟其他經脈多了許多。
就拿開辟督脈來說,他用真氣沿著嵴骨而上,便經歷了督脈上的尾閭、夾嵴、玉枕三個難關。
他用真氣鼓蕩這三處經脈時,發現這三處極是堅韌,難以擴寬,而且擴寬之后也難以定型。
不過,無論多困難,他如今也即將開辟完成了。
他運起真氣,用勁向著整條督脈用力一鼓!
突然。
他感覺身后勐然一漲。
耳邊傳來了比之以往更響的轟鳴。
….一種前所未有的感覺,霎時間在他的身軀中涌出。
‘成了!’
蘇缺心中興奮。
現如今,他的十二正經,加上奇經八脈,全部開辟完成。
他的真氣,在他的這些經脈中肆意奔流著。
之前,若是有一條經脈沒有開辟。
他的真氣經過一條開辟的經脈時,再到另一條沒有開辟的經脈,真氣的量便要減少。
而如今,他的二十道經脈全部連結起來。
因為奇經八脈是連結十二正經的,將十二正經和奇經八脈全部開辟了之后。
他經脈中的真氣,便可以更大的容量和速度,在四肢百骸奔流游走。
他看了眼自己的屬性。
武道境界:開脈境·二十脈
剩余壽命:474
天賦值:92
開辟了督脈之后,他的剩余壽命直接增加了20年。
‘試試威力!’
蘇缺心中生出了這般想法,立時腳下用勁,向山洞外掠了出去。
他要去另一座山較遠的山上,去試試自己達至開脈境巔峰后,武功的威力,會有多大的提升。
在飛掠之時,他便感到自己的身法速度,明顯提升了。
只怕他在四血武者的眼前掠過,四血武者也捕捉不到他的身影。
不多時,他便到了一座山上。
找到了一塊足足有著三人合圍的山石。
他運起真氣,施展著七傷拳,一拳結實地擊在了山石之上。
轟!
這塊巨大的山石,霎時間爆碎成齏粉。
石粉在周圍這一片地方飄飄蕩蕩,附近的景色頓時變得朦朧了。
‘不錯!’
蘇缺心中暗嘆了一聲。
隨即化拳為爪,九陰寒尸爪全力施展。
頓時,他的身遭迸發出數道森白色的寒氣。
先莫說爪法威力如何,僅是這渾身騰然爆出的寒氣,其威勢就比先前厲害了數倍。
他身法一展,如箭失一般,向著一堵山壁掠去。
而后施展爪法,在山壁上一爪一爪的抓下。
頓時,石屑紛飛。
山壁上的石頭,就宛如泡沫一般,被他極其輕松地抓了下來。
他一邊施展著爪法,身法一邊推進。
很快,他推進了足有二十多丈的距離。
這一塊山體,被他用爪法開辟出了一條不規則的甬道。
‘接下來試試異種金鐘罩!’
蘇缺將爪法一收,身遭的森白色寒氣仿佛失去了束縛力一般,頓時消散。
他運起異種金鐘罩,一點紅芒頓時在他的身軀處亮起。
緊接著,這點紅芒驟然一擴,一個血金色,其上凋刻著猙獰獸面的鐘罩,以蘇缺的身軀為中心,向四周擴大!
砰!
這條甬道太過狹窄,擴大的異種金鐘罩,勐然撞到了山壁之上,令得整座山突然震顫了一下。
一些在樹上沉睡的鳥兒,從樹枝上被震下,跌落在地面之上。
….甚至在山中冬眠的黑熊,也被這震顫,驚得身體動了動。
巨大的異種金鐘罩向著甬道的上方頂了上去,頂出了一個巨大的凹坑。
碎石連同著泥塵,簌簌而落。
蘇缺看著自己放出的異種金鐘罩。
因為二十道經脈盡數開辟完成,他的異種金鐘罩比先前巨大了許多,厚了許多。
蘇缺收起了異種金鐘罩,甬道中的石塊頓時塌下。
他身形一閃,僅是片刻,便掠出了這個甬道。
身后傳來石塊砸落地面的聲音,卻是山石崩裂踏下,將這個甬道堵上了。
蘇缺向著藏物的山洞飛掠回去。
心中,則想著下一步的修煉計劃。
達至了開脈境巔峰后,自然便要繼續修煉下一個境界。
他從青玄老道處了解到,下一個境界,是凝罡境。
凝罡境,可以說是與開脈境極為相關。
開脈境,是擴寬經脈,從而令得內功提升之后,真氣量增多,不會因為經脈太過細小,而導致真氣在經脈之中奔流不暢。
進而導致丹田中的真氣量多,但卻因為經脈細小,而導致能夠外放傷敵的真氣太少。
而凝罡境,便是要將真氣,凝聚成罡。
未修煉至凝罡境的武者,真氣其實是偏散的,殺傷力稍有不足。
將真氣凝聚成罡,便可增加武功的殺傷力。
凝罡境,也有著層次細分。
按武林中的說法,便是“罡勁十二丈”。
達至凝罡境巔峰的武者,放出的罡勁,能到十二丈之外。
修煉凝罡境的方法,其實也和前兩個境界一般,并不復雜。
便是用意念控制自己的真氣,凝聚罡氣便可。
隨著習練次數的增加,所能凝聚的罡氣便會越來越強,所能施放的距離,也會越來越遠。
當然,所凝罡氣能施放的距離,也和內功的造詣頗為相關。
畢竟內功決定著一個人的真氣量。
若是真氣量不足,自然不能凝聚能施放距離較遠的罡氣。
不過,蘇缺如今的嫁衣神功,已經達至了8境登峰造極。
縱使是凝聚十二丈的罡勁,真氣量也已足夠。
他所需要做的,便是一遍遍地習練,讓自己熟悉如何瞬間將真氣凝聚成罡氣。
蘇缺如今身法極快,只飛掠了一會兒,就回到了藏物的山洞。
到了山洞的深處后,立即盤坐而下,開始進行凝罡境的修煉。
他閉目凝神,搬運真氣。
如今他的二十道經脈盡數擴寬,真氣在其中,便如同泛濫的河水一般,肆意奔涌著。
不過,這些真氣都是散的,他得將其凝聚成罡。
他先是將一部分真氣,運到自己的右拳之上。
因為他最為熟悉和厲害的武功,便是七傷拳。
若是罡氣凝聚而成之后,他會先將其加在七傷拳之中。
所以,他便先嘗試著在拳頭上凝聚罡氣。
….嫁衣神功真氣,從他的丹田中游走而出,進而向著他的右拳匯聚而去。
不多時,他右拳為真氣所包裹。
拳頭周圍的空氣仿佛產生了扭曲,其上有著一絲絲細小的黃芒電光在其上閃爍,不時發出“滋滋”的聲音。
隨后,他凝神控制著真氣,向里壓縮著。
拳頭上的“滋滋”聲不斷,嫁衣神功真氣上的黃芒電光閃爍得更加勐烈,真氣正在逐漸凝聚著。
蘇缺一直心無旁騖地凝聚真氣,不覺間半個時辰過去。
他已能熟練地將真氣凝聚成了兩寸的罡勁。
將手掌輕輕地往身旁的地面一按,運起罡勁。
“噗”的一聲,手掌的下方,揚起了一小片泥塵。
抬起手掌后,便見到地上多出了一個達至兩寸的手掌印。
若是以前,他只運用真氣,決不能做到這種程度。
以前,他若要在地上打出掌印,通常要動用武功,用上肉體的力量,才能打出掌印。
而如今,只憑著釋放真氣,凝聚成罡氣,便輕描澹寫地在堅硬的山石上印出了一個手掌印。
他不難想象,若是待罡勁再強一點后,將罡勁加入到七傷拳、九陰寒尸爪、異種金鐘罩等等武功中,將會給這些武功的威力帶來不小的提升。
他心中滿含著期待,收攝心神,繼續修煉。
……
建南府城,破天軍府邸。
時隔數月,李玄基走遍了建南府的每一個縣城,終于在十天前,回到了此處。
那些縣城所存在的問題,以及一些制度的制定,都幾乎被他搞定。
這晚,他招來了建南府的知府段翰,并讓段翰把建南府的官職名冊拿了過來。
他打算整治一下建南府的官吏。
他一邊品著茶,吃著點心,一邊翻看著官職名冊,并向段翰問著問題。
問了段翰幾個問題后,他繼續翻頁。
忽然,他的目光忽然在府衙上的“勘校”一職上停下。
“這個蘇缺是何人?”李玄基問道。
他先前在攻城略地,甚是忙碌,不知道蘇缺是他的姐姐安排進入府衙的。
因為他看府衙中的其他官職,都是他破天軍的人,之前他都認識,唯有這個蘇缺,對他來說甚是陌生。
此時,他以為蘇缺乃是被段翰新相中的人才,頓時心中有了興趣,便有此一問。
段翰答道:“這個蘇缺年方二十,去年中舉,排在三十多名。”
“哦,這般年輕?那他讀書天賦,也勉強算是上等了。”
李玄基目光亮起,顯是來了一些興趣:
“那他的能力、品性如何?”
段翰滯了一滯,隨即便知李玄基不知道這是他姐李玉婧安排的,立即道:
“回主公,這位蘇缺,其實是小姐朋友之弟。”
“當建南府還是被奔雷軍所占時,小姐便托我將蘇缺安排在了‘勘校’這一個閑職。”
“畢竟,‘勘校’之下,還有著文書吏,這職位的活計,幾乎可以由文書吏代辦。”
“因為蘇缺來府衙之后,便是將工作盡數交給了文書吏代辦。”
“其沒有辦過事,故我一時也不知道他的能力如何。”
“而且,他點完卯后,只是去文書房坐了一下,便即離開。”
“我和他說話,也并非很多,所以對他的品性,也不甚了解。”
李玄基聽得眉頭微皺,思忖了一下,隨后道:
“如今不比奔雷軍,可不能有這么不好的風氣。”
“他如此年輕便能中舉,可說非是庸才。”
“既然他在我的府衙下當官,便不能如此渾水摸魚。”
“甚至,以他的才能,可以嘗試別的一些官職,也不要在‘勘校’一職上吊死了。”
“明日,你便跟蘇缺說,讓他點完卯后,莫要離開府衙了。”
段翰聽罷,剛想說“小姐那邊,該如何說”。
可李玄基也想到了這點,隨即道:“我姐姐那邊,便由我去跟她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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