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缺回到建南府城,經過城墻時,發現城墻上又有了破天軍留給他的記號。
于是,他進入建南府城后,沒有向紫陽觀而去,而是先向破天軍在建南府城的府邸而去。
因為占領了天江府一段時間以后,李玄基便去閉關修煉了。
所以,南域的管理,李玄基則將其都交給了手下的家臣。
目前,建南府的府邸,仍是由邱玉和丹陽老道幫忙著管理。
剛要到府邸時,心中忽然生出了一絲危機的預警。
武者修煉到一定程度,并且經過了足夠多的戰斗后,心中對危險的敏感程度便會大增。
‘府邸里面出了事?’
蘇缺心中一動,隨即在地上撿起了一塊石頭,向著府邸里扔了進去。
石子劃過了一道弧線,投入了府邸之中。
很快,便發出了“啪”的一聲,應是砸在了府邸中的地磚上。
蘇缺側耳傾聽,聽不到任何聲音。
‘看來真是出事了。’
蘇缺心想。
不然,也不至于一塊石頭扔進去,守衛士兵的動靜都沒有。
府邸里定然有人,只是沒有因為他扔的一塊石頭,而做出反應。
他心想,未知的敵人極有可能等著他。
若他此時跳進去,他并不知道敵人在何處,無法對敵人進行攻擊。
而且,他跳進去后,身在半空,未知的敵人會先看到他,進而對他攻擊。
如此,他便失了先手。
他雖然有著異種金鐘罩,但是他不想將先手讓給敵手。
于是,又從地上撿起了一個小石塊。
往府邸的另一邊,輕輕一拋。
緊接著,他腳尖一點,整個人便忽然模湖,化作了一道影子,向著府邸的另一邊掠去。
就在小石塊轉過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了府邸的外墻,從最高處向下落去時。
蘇缺也越過了府邸的另一邊外墻,隨后使了一個千斤墜,直直落下。
在府邸中候著蘇缺的未知敵人,其注意力先是被蘇缺扔過來的石子所吸引。
待他看見蘇缺所化作的黑影越過外墻時,蘇缺已經墜落而下,并與這個未知的敵人,打了個照面。
這個未知的敵人,是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長得油頭粉臉。
頭上扎著一個發髻,用名貴的木簪穿過。
身上則穿著一身黑色打底,繡著深紫色花紋的勁裝,襯出他精壯的身軀。
他的兩個胳膊,還有著兩個手腕,都分別綁著一個漆黑的木匣子。
他是唐門內門的人,名叫唐歡天。
他非是生在唐門,而是因為五歲便展現出了極好的暗器天賦,便被唐門內門的一個長老帶進了唐門。
唐門內門本是委托中原的唐門外門,幫他們去偏遠的苗疆取幾味毒藥。
結果中原唐門外門的殺手,將這委托層層傳遞。
最后便卡在了建南府唐門這一處。
….如今時間過得久了,終于引起了中原唐門內門的注意。
唐歡天受門中長老委托,一路下來。
在今日,便到了建南府的唐門據點當中。
唐門據點的破天軍士兵,接待了唐歡天,便如往常一般,去給破天軍的府邸報信。
唐歡天生性多疑,向來不信人。
他按照正常的方式,來問詢假扮建南府唐門據點一把手的破天軍將士。
而是一上來,便給此人下了一種奇毒。
這奇毒能讓人產生幻覺,令得此人一時間產生極大的放松感,并且暫時忘記了自己的身份。
隨后,他再下了一種毒,讓此人受盡折磨,再對此人進行問詢。
一時間,假扮一把手之人,隱約忘記了自己破天軍將士的身份,但是又大體記住他所在的唐門據點是假的謀劃。
在兩種毒之下,唐歡天得到了許多信息,知道此處唐門據點為假,并且幕后之人,便是破天軍的李玄基,以及那個戴著面具的神秘人。
唐歡天再問出了破天軍在建南府城的府邸所在,隨后便向府邸而去。
他的實力,達至了凝罡境,可凝一丈二的罡氣。
因此,邱玉和丹陽老道,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甫一照面,府邸里面的將士與武道高手,便被他盡數制服。
唐歡天用了同樣的手段,從這些人的嘴里,問出破天軍等等事。
“你就是幕后黑手?”
唐歡天看向了身穿斗篷,臉上帶著羅剎面具的蘇缺。
話還未說完,忽地手中一振。
一道纏繞著萬毒真氣的毒鏢,便即破空而出,向著蘇缺射了過去!
蘇缺只是將腳一點,整個人彷如化為了一道閃電,向著唐歡天掠了過去。
及至毒鏢飛來時,只是將頭微微一偏。
繚繞著萬毒真氣的毒鏢,便在他的臉邊擦過。
唐歡天看到這一幕,童孔微微一縮。
他驚訝的,不僅是蘇缺能夠躲避他的毒鏢。
還有,便是他的萬毒真氣在蘇缺的臉邊劃過,萬毒真氣應該會進入蘇缺的鼻腔,從而會將蘇缺毒倒。
但是,蘇缺前掠的身影仍然飛快,絲毫不受萬毒真氣的影響。
就仿佛萬毒真氣對蘇缺來說,如同無物。
刷刷刷……!
唐歡天出手疾如迅雷,一道道暗器被他擲出,破空聲接連不斷。
暗器之所以叫暗器,是因在暗處射出,才能取得最大的效果。
如今,他在蘇缺面前發暗器。
暗器還未發出之前,他抬手的動作,便令得蘇缺有了預判。
更何況,蘇缺的武道境界比他高,眼力比他好。
蘇缺根本無需開啟異種金鐘罩,僅是靠肌肉的細微動作。
一面前掠,一面就將唐歡天射來的暗器盡數避開。
那一道道暗器,挾著風聲與威勢,擦著蘇缺的衣袂而過。
蘇缺雖然沒有問眼前之人是何人,但是看到眼前之人的暗器,還有眼前之人的暗器手法,立時便知這是一個唐門殺手。
….并且,看其暗器手法的準度與力度,便知這個唐門殺手,比先前的,厲害了不少。
“你是唐門內門的殺手?”
蘇缺前掠之時,不禁問道。
因為若是唐門內門的殺手,則有機會接觸到《萬毒心經》中的《毒經》部分,從而能學得天下毒物的相生相克之理。
他若是得到《毒經》,便可以自己推演《萬毒心經》。
從而在進階萬毒心經時,不用再去找專門的毒物。
他如今的“萬毒心經”,才是5境爐火純青99%,與其他武功差了幾個境界,提升的空間很大。
若是他得了《毒經》,便立即取來毒物,提升萬毒心經。
從而能夠進一步增加自己的壽命與天賦值,進而加快自己的修煉速度。
唐歡天沒有回答,因為蘇缺與他距離的接近,不容他分神。
唐門殺手,最為在乎自己與敵手的距離。
若是自己與敵手的距離太過接近,有可能暗器的速度,還及不上對方的拳腳或兵器的速度。
因此,蘇缺施展著輕功,向著唐歡天掠去時。
唐歡天也施展著鬼影迷煙步,身形仿佛化為了一陣煙,向后退卻,執著地與蘇缺保持著距離。
‘他的輕功這么會這般厲害?’
唐歡天見到自己與蘇缺的距離越來越近,心中一驚。
他驚訝的同時,也在不斷地擲出暗器,欲以暗器來拉開與蘇缺的距離。
可是蘇缺根本無有停滯,施展著葵花寶典,身形輾轉騰挪,極為靈動。
暗器射來,他身形一閃,便輕松避過,前掠的速度,絲毫未減。
一道道挾著萬毒真氣的暗器,射在蘇缺的腳邊,炸開泥塵與磚塊。
唐歡天見蘇缺與自己越來越接近。
將雙手在腰邊一抹,眨眼間,便有著十個暗紅色的圓球,被他夾在雙手十指間。
他對著蘇缺的,將十個暗紅色的圓球勐然擲出。
這十個暗紅色的圓球,乃是唐門火器堂所研制,稱為“雷火球”。
只要在擲出前,往其中注入真氣,便可控制這“雷火球”,在一定的距離爆炸。
而且,只要在向前擲出的過程中,“雷火球”經受觸碰,也同樣會爆炸。
十個暗紅色的“雷火球”即將到達蘇缺的面前,便突然亮起火光。
蘇缺的眼力極好,他在片刻中看到。
十個圓球亮起火光的同時,微微生出了一股波紋,似乎就要向著四周擴散。
他立即知道這是炸彈一般的物事。
心中一動,一點紅光立即在他的胸前迸發而出。
剎那間,便形成了一個血金色的鐘罩,將他全身上下,牢牢罩護住。
轟!
十個暗紅色的“雷火球”炸開,爆出一團火光。
極具破壞性的沖擊波,向四周擴散而去。
….沖擊波沖到蘇缺的異種金鐘罩時,發出“哐”的一聲巨響。
半透明的血金色鐘罩震顫了一下,可是卻絲毫未損。
蘇缺前掠的速度不停,向著唐歡天掠了過去。
‘金鐘罩?’
唐歡天見到如此邪異的金鐘罩,童孔不禁一震。
見到蘇缺再度逼近,他一邊后退,一邊雙手前伸。
他一雙手腕上綁著的兩個漆黑匣子,其實是他師傅給他的暗器機括。
這兩個暗器機括,里面各裝著三根用著深海寒鐵打造的錐子。
他的師傅,將其取名為“鉆天錐”。
使用者,得在這暗器機括中,灌入極多的真氣,方能引動這暗器機括,將“鉆天錐”射出。
唐歡天之所以現在才用這“鉆天錐”。
是因為若要發出“鉆天錐”,損耗的真氣多,而且“鉆天錐”威力大,比一般的暗器寶貴許多。
若是離得太遠,射出了“鉆天錐”,被敵人躲過,那就大為可惜。
只有在近處用,效果才是最大的。
雖然他們這些擅于使用暗器的唐門殺手,通常都要保持一定距離,才會發射暗器。
但是,距離近也有距離近的好處。
距離近,目標大,他們命中的可能性就更大。
因此,他們身上所藏有的要在近距離發出的暗器,幾乎都是用來保命的暗器。
他將真氣向著手腕上的兩個暗器機括灌注而去。
霎時間,他丹田中的真氣量下降了一大截。
“砰砰!”
接連兩聲響起!
手腕上的兩個暗器機括震了震。
以唐歡天如今的體魄,仍是覺得這震動令得他的手腕一痛。
兩根漆黑而尖銳的錐子,分別從兩個暗器機括的孔洞中飚射而出。
帶著一股旋勁,向著蘇缺的異種金鐘罩射了過去。
“當當!”
兩支“鉆天錐”先后射在了異種金鐘罩之上。
發出了接連兩聲彷如打鐵的聲音。
緊接著,唐歡天再度見到了他此生以來極為震驚的一幕。
本來他以為,這兩支“鉆天錐”,能夠穿透金鐘罩,射在蘇缺的身上。
卻未曾想,這兩支“鉆天錐”一撞到異種金鐘罩之上后。
原本鋒利的錐尖,立即被鐘罩的半透明血金色外殼,擠壓得變鈍、變扁。
蘇缺前掠之時,連帶著異種金鐘罩也跟著前掠。
“鉆天錐”在其向前射去的力量,以及蘇缺異種金鐘罩前掠力量的擠壓之下,立時變成了一塊小鐵餅
蘇缺如今的境界乃是“凝罡境·二丈”。
他將罡氣融入到異種金鐘罩之上,鐘罩便變得更為堅硬。
若是蘇缺仍是開脈境,這“鉆天錐”,或許真的會射穿異種金鐘罩。
可是現在,這“鉆天錐”根本無法損異種金鐘罩分毫。
唐歡天驚心之下,再次將真氣灌注到裝有“鉆天錐”的機括當中。
“砰砰砰砰!”
一連串聲響,剩下的四支鉆天錐盡數從他雙手的暗器機括勐地射出!
“當當當當!”
被血金色鐘罩護著的蘇缺已掠至唐歡天的面前。
四支鉆天錐盡數射在了異種金鐘罩之上。
與先前一樣,在其自身的力量與蘇缺前掠力量的擠壓之下,盡數擠壓成了一塊塊小鐵餅。
蘇缺心中一動,異種金鐘罩陡然一縮,貼在了身體的表面之上。
他張開了右手,往唐歡天驚訝的臉龐按了過去。
霎時間,唐歡天的眼中,盡是異種金鐘罩所散發出來的血金色。
下一刻,蘇缺張開的右手,已經按在了他的臉龐之上。
在唐歡天那因為震驚而瞪大的眼睛中,蘇缺勐然用力,將唐歡天的頭顱向著地上砸去。
砰!
地面裂開如同蛛網一般的裂縫,唐歡天只感覺后腦一痛,立時眼前一黑,就此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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