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我的手!”
裴雄痛吼著,鮮血從他身子兩側的斷面處噴出。
蘇缺的七傷拳勁,碎了他的雙臂后,便撞入他的五臟六腑之中。
他一面吐著鮮血,一面踉蹌著后退,隨即冬的一聲,仰天臥倒在地,不再動彈了。
嚴巨靈乃是蘇缺最后對付的。
他見了其余兩人竟是頃刻間,就被蘇缺擊倒,心中驚懼非常。
可是,他的雙錘已經擊出,要退后極難。
不過,在生死一線之間,他突發奇想。
他當即放開雙錘,讓雙錘就像暗器一般,隨著前進的勢子向蘇缺飛去。
而他則立即不要命地施展輕功,轉身奔逃。
嚴巨靈的兩把紫金錘,足足有著數千斤,沉重非常。
此時挾著呼呼風聲,向蘇缺砸了過去。
因嚴巨靈的真氣,仍殘留在紫金錘之中。
籠罩著紫金錘的電芒,仍然未散。
蘇缺前掠之時,用手指向著其中一把紫金錘點去。
這紫金錘,登時回轉,比適才更快,如流星一般,向嚴巨靈的后背砸去!
砰!
紫金錘砸在了嚴巨靈的后背上。
嚴巨靈登時一口鮮血如箭般噴出。
整個人宛如沙包一般,向前飛撲而去。
因蘇缺點在紫金錘之上時,向其中注入了一股嫁衣神功真氣。
這股嫁衣神功真氣,便隨著紫金錘,進入了嚴巨靈的身軀當中。
嫁衣神功真氣如火如雷。
尤其是蘇缺沒有散功,硬生生將嫁衣神功練至了9境驚世駭俗。
真氣更是勐烈。
這真氣,即便是以蘇缺此時的體質,若他不能逆轉功法副作用,都要受輕傷。
這個嚴巨靈雖然健壯如塔,但卻沒有練過多少橫練功夫。
僅是一股嫁衣神功真氣進入他體內后,便立即將他的五臟摧殘得傷痕累累。
嚴巨靈如狗吃屎一般,撲倒在地上,口中不斷吐著鮮血。
這鮮血,都是他傷痕遍布的五臟流出的。
霎時間,場上最厲害的三人,都被蘇缺擊倒在地,重傷垂死,一動不動。
隨后,他看向了那些隨著三人來的武者。
這些武者,剛剛掠到兩邊,想對他形成合圍之勢,以免他逃跑。
但蘇缺不到一息,便連殺三人,令得這些武者膽戰心驚。
甚至,一些只是開脈境的武者,連蘇缺那移動的身形都看不到。
幾乎只是一眨眼,他們便見到了三個神意境武者,相繼倒在血泊當中。
蘇缺只是看了這些武者一眼,便將腳往地上一蹬,一個借力,對著一邊的武者,勐地轟出一拳!
這一拳只是打在空處,可是,其體內天地的諸般神意景象,奔涌而出,匯成一股拳意,向著那些武者壓了過去。
凝罡境巔峰之下的武者,看不到蘇缺的神意,只能感到,仿佛有著一片天地,朝他們壓了過去。
他們想逃,可是,這股拳意,卻令他們心中極度恐懼。
一雙腳就似灌了鉛,無論怎么拼命用力,卻是動不了。
蘇缺的拳罡、拳意,就如同崩塌的巨山一般,勐地撞在了他們的身上。
砰!
這些武者的身軀立即如煙火一般爆開,血肉橫飛!
他們身下的地面,瞬間龜裂下陷,現出了一個凹坑。
另外那一撥武者,正在轉身。
蘇缺右拳收回時,左拳接著轟出!
砰!
拳頭砸在空處,拳罡、拳意破空!
這些武者的身軀,被拳罡和拳意一觸,立即爆炸,血肉與骨渣隨著拳罡向一邊潑灑而去。
將兩撥武者都打成肉醬后,蘇缺便施展九陰寒尸爪。
肉醬上立即飄出死氣,向他的雙手匯聚而去。
九陰寒尸爪(7境出神入化38%)
修煉進展提升了2%。
他沒有修煉冰火七重天之前,這九陰寒尸爪中在他身軀中所生出的寒氣,還能對他的肉體產生副作用。
這副作用雖然不多,但長年累月的積攢,也能給他增強體魄,進而增加一些壽命。
但修煉了冰火七重天之后,尤其是練成了暗黑邪拳七重天的第一重天后,他的體魄增強了許多。
7境出神入化的九陰寒尸爪寒氣,對他的副作用,便已微乎其微。
服食了龍元之后,九陰寒尸爪的寒氣,已對他生不出副作用了。
沒有副作用逆轉,這寒氣便不能再滋養他的身軀。
‘只要將這門武功修煉到一定境界,其必會再次對我的肉體產生副作用。’
蘇缺心中這般想,所以每當見到尸身之時,總是習慣性地吸取尸身的死氣。
蘇缺吸了死氣后,釋放萬毒真氣,毀尸滅跡。
隨后,便向著嚴巨靈掠了過去。
嚴巨靈俯身倒在地上,鮮血仍像泉水一般,從口中緩緩流出。
他意識有點模湖,正使著勁,想站起來,可是他一使勁,五內便疼痛得厲害。
蘇缺來到了他的面前,蹲下,一張鬼面具對著他。
“說,你是何人,來此做何事?”蘇缺道:“若是你說了,我便帶你去療傷。”
“先給我療傷……我再回答你……”嚴巨靈顫聲道。
“你還有得選么?”蘇缺說著,向嚴巨靈的身軀中灌入嫁衣神功真氣。
頓時,嚴巨靈本就重傷的五臟六腑,傷口裂得更開,劇烈的疼痛,令他大叫起來。
“我說……我說……”嚴巨靈求饒道。
“勿要想著說謊,等下我會問另外兩人。”蘇缺收回了真氣,警告著:
“若是說了謊,你便要再被我折磨。”
嚴巨靈懼怕蘇缺再將真氣灌進來,令得他五臟六腑劇痛非常,生不如死。
于是,便將蘇缺所問,答了出來。
‘三十皇子的手下,來找龍元的……’
蘇缺見到這些人時,已有了這些人是來找龍元的猜測,只是此時得到了證實。
“三十皇子麾下可還有其他高手,還有,其本人實力如何?”蘇缺再問。
“三十皇子為神意境二十神,除了我之外,還有一個神意境十五神的武者。”嚴巨靈道。
蘇缺即使聽到,三十皇子及其麾下的武道修為,比他弱,但心中仍是保持著警惕。
畢竟,他也不知三十皇子是否會隱藏實力,或是其背后有著極厲害的武道高手。
“能給我取來神意圖么?”蘇缺問道。
嚴巨靈聞言,愕然了一下,隨后道:
“我所修煉的神意圖,是在皇宮武庫中所閱。”
“皇宮武庫的武學,不能帶出去。”
“若是其他主要以文字記載的武學,或許還能通過記憶,在外寫成文字傳播。”
“但是神意圖,即使武者記在了腦海里,若沒有學過畫道,也無法將其描繪出來。”
蘇缺聞言,問道:“皇宮武庫,是誰在守衛?”
梁國延續近千年,幾乎將天下所有的寶藏,都收集在了皇宮里。
皇宮武庫的功法,以及四大瑞獸,令蘇缺最為心動。
若非他搞不清皇宮的實力,定要闖進去,將皇宮的寶藏搜刮一番。
此時,他問皇宮武庫的守衛力量,也是打算先一步弄清楚皇宮的情況。
待他日后實力大漲,而修煉速度慢下來時,他便要去皇宮一探。
“里面有著八個守庫人,因為沒出過手,實力未知。”嚴巨靈回答:“不過,傳言其中還有著一個實力極強的武道高手。”
“不過,皇宮武庫乃是梁國歷代皇帝最為看重的地方之一。”
“即使里面無人守衛,也無人敢打皇宮武庫的主意。”
砰!
蘇缺心想無話可問,便一拳打爆了嚴巨靈的頭顱,吸了他的死氣。
再釋放萬毒真氣,毀尸滅跡。
隨后,蘇缺掠到了裴雄的身邊。
裴雄被蘇缺的七傷拳重傷之后,已經昏迷。
蘇缺向其體內打入了一道真氣,將其喚醒,折磨了他一番后,便開始問話。
裴雄如嚴巨靈一般,不堪折磨,便也將他所知的消息,說了出來。
蘇缺聽了,覺得裴雄所言,與嚴巨靈相差不多。
——裴雄十九皇子的麾下,十九皇子的勢力,實力上也是不如他。
裴雄對皇宮武庫的所知,也沒有多出來的消息。
砰!
蘇缺問完了話,便又是一拳揮出,砸爆了裴雄的頭顱。
然后吸收死氣,毀尸滅跡。
最后,他向著蓮九英掠去。
他期待能從這個太監的身上,得到更多的消息。
因為在適才的交手,他便知道這個太監比其他兩人厲害不少。
且太監深居皇宮,說不定會知道許多這兩人所不知的隱秘。
蓮九英被他的七傷拳所傷后,也已重傷昏迷。
其頭上所戴的木面具,已在他摔在地上時,歪在了一邊。
露出了一張無須而白皙細嫩的臉。
蘇缺看著這太監細膩的肌膚,還有那平坦無喉結的脖子,便知這太監的葵花寶典確實修到了頗為高深的境界。
蘇缺向這太監注入了一道嫁衣神功真氣。
蓮九英頓時驚醒,一雙陰柔的鳳眼,看向了蘇缺,露出了深深的恐懼。
“你別殺我!我能給你富貴!能給你許多東西!”
蓮九英醒來之后,就感到自己受了極嚴重的傷,根本無力反抗。
在死亡的恐懼下,便一輪嘴道。
“閉嘴,回答我的問題!”蘇缺又往這太監的身體內注入了一道嫁衣神功真氣,打斷了他的話。
真氣在蓮九英的身軀內轉了一轉,令他傷上加傷,劇痛非常。
蓮九英上次受過這般痛苦,還是在凈身之時。
此時,他不禁叫出聲來。
他練了葵花寶典,沒了喉結,聲音又細又尖。
聽起來,讓人有點毛骨悚然。
“莫想著說謊,若是我問其他人,知道你說了謊,你便有的受苦。”蘇缺澹澹道。
他想,這太監武功不低,估計在皇宮也處在一個高位上。
裴雄和嚴巨靈都是皇子麾下,估計認識這太監。
而這太監,恐怕也是怕被人認識,才戴上了木面具。
蓮九英聽說有其他人時,便下意識地向蘇缺的身后望去。
卻一個人也沒發現。
他也不知道裴雄和嚴巨靈等人,早已被蘇缺毀尸滅跡。
只以為蘇缺將這些人都放在了一邊,所以他沒有看到。
“我不說謊,只要你放了我,有什么我都說!”蓮九英道:
“但你別殺我,我活著會對你更有價值!”
蓮九英先前做過不少問完話后,便將人殺了的事,所以此時心中極為恐懼。
“我知道了,你先回答我的話吧。”蘇缺語氣平和地道。
讓蓮九英心下略微認為,蘇缺聽了他的話。
“你是何身份?”蘇缺問道。
“我是蓮九英。”蓮九英回答。
‘蓮九英?’蘇缺心中一動。
大內總管蓮九英,雖然很多人不見此人,但這個名字,在武林中也有著不小的名聲。
蘇缺在中原之時,也聽過這個名字。
畢竟,蓮九英不僅是一個梁國武林排在前列的武道高手,還是傳言中,梁景帝閉關不出十多年來,唯一一個見過梁景帝的人。
蓮九英見到蘇缺略微停頓了一下,目光一亮,仿佛抓住了救命的稻草:
“這位朋友!你先前應該聽說過我的名字吧!”
“如今,圣上閉關,皇宮之中,可以說,便是我最大。”
“朋友,只要你不殺我,我便能將你帶進宮中,讓你取得梁國立國千年來,所在各地及海外等地收集來的諸般寶藏!”
“秘籍、奇兵,應有盡有!”
他一邊說,一邊盯著蘇缺的一雙眼。
蘇缺戴著面具,他看不到蘇缺的表情。
但他想通過蘇缺的眼神,猜測蘇缺聽了他的話后,心中是何想法。
“那你現在手上,可有神意圖么?”蘇缺再問。
蓮九英聽罷,便頹了下去,道:“這個……沒有。”
“我的神意圖,從皇宮武庫中得來。”
“神意圖是不能將其從皇宮武庫中取出來的。”
其回答,便如裴雄和嚴巨靈一般。
蘇缺在心中,暗嘆了一口氣。
心想這太監位高權重,可還是不能將神意圖和秘籍,從皇宮武庫中帶出來。
蓮九英在皇宮多年,從一個小太監,極為艱難才爬上來,極會察言觀色。
他見到蘇缺停頓了一會兒,便知道蘇缺有殺他之心,立即道:
“這位朋友,我雖然不能從皇宮武庫帶出東西,但是,我卻能將你帶進皇宮武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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