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夜幕之下,蘇缺的本命魔種離竅,散發著紫芒,在天空遨游著。
他的本命魔種,遨游了將近兩個時辰,掠過云端,潛入海中。
那種灼燒感,沒有再發生。
‘劫種境二段·夜游,成了!’
蘇缺心中想著,一動念,魔種便自海中飛出,沒入了他的眉心中,直下丹田。
然后,他催發本命魔種的力量,一拳朝著海面上打去。
劫種境,本就是一個鍛煉精神的境界。
而精神,是能夠牽引天地靈氣,形成天地之意的。
他達到了劫種境二段之后,精神比之前提升了不少。
一拳打出去后,立即便有一股極大的拳意奔涌而出,天地靈氣繞著圈匯聚而來,隨著他的拳意向前奔出!
轟!
他的拳意擊在了海面之上,登時一道水柱如同一條巨大的白龍,從海面上躍升而起,而后再落下。
‘晉升了一個小境界后,招式的威力增加了不少。’
蘇缺估摸著自己隨便一拳的威力,心中想道。
‘劫種境之后,便是日游!’
達到了新的境界后,蘇缺便要向下一個境界進發。
‘劫種境的修煉,便是精神力的修煉。’
‘精神力再次提高之后,劫種便能離體而出,即使暴露在烈日之下,也不會受傷。’
蘇缺想到了此處,便即收攝心神,繼續修煉著魔刀。
隨著他施展魔刀的刀招,眉心處那涼絲絲的感覺,再度生出,他的精神越發壯大了。
……
京城,東門外。
兩鬢斑白,一臉儒雅的李玄基,身穿明晃晃鎧甲,高坐汗血寶馬之上。
他帶著上萬軍隊,直逼東門。
京城的梁國將士們,緊緊閉著城門,仍在頑抗。
李玄基帶著軍隊沖鋒時,京城的城墻上,數千個弓箭手,齊齊放箭。
霎時間,箭雨便如同蝗蟲一般,向著李玄基的方向,鋪天蓋地而至。
李玄基夷然無懼,一馬當先,將手中的那柄散發著寒光的寶刀,揮出了一道墻!
鏗鏘之聲不絕,箭雨射了下來,撞上了這道墻后,立即根根斷折。
一截截短箭,向四處紛飛。
李玄基身后的將士,見主帥勇勐,頓時士氣激昂。
紛紛一扯韁繩,雙腿在馬上一夾,便跟隨著李玄基,向前沖鋒。
軍隊宛如狂潮,京城的東城門逼去。
李玄基率先沖到東城門,厚重的東城門,緊緊閉著。
他當即大喝一聲,運起羅剎魁神功,使出了羅剎魁神功中的“九幽冥空霸”,一刀向著城門砍去!
一道巨大的刀罡,仿佛攜帶著天地的力量,從他的刀上生出,在城門上一撞!
哐!
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傳出,城門應聲而開。
“喝!”
城門開后,梁國的一個武道高手,忽然高高躍起,拳頭上凝聚出拳罡,向李玄基打去。
李玄基頓感一陣威壓撲面,便知這武道高手的境界,應該也是凝罡境后期,與自己相差無幾。
他想著不久后便能做皇帝,無需再施展損耗壽命的羅剎魁神功。
便一咬牙,再度運轉羅剎魁神功,又是一招“九幽冥空霸”,以刀使出,與那武道高手的拳罡相撞!
這武道高手,立時被一道巨大的刀罡吞沒,整個人分開了兩半。
李玄基再度當先沖了進去,大喊道:
“降者不殺,百姓不殺,其他人,給我殺!”
這句話以丹田發出,向著四方傳播。
他身后的士兵,即使是在最末的那一個,都將這一句話聽在耳中。
在這句話上,破天軍的將士,士氣更加振奮!
數萬士兵,向著城門蜂擁而出。
前來阻擋的梁國將士,被這股士兵一沖,立時成了鮮血與碎肢。
李玄基一路奔馬,一路斬著阻擋他的人。
他以特殊的法門,將真氣注入到馬中,令得馬奔得更快。
他騎著馬,便如一陣風般,不多時,便到了皇城的內城。
他看著那朱紅色的,高聳的宮墻,不禁熱淚盈眶。
他以前的李家祖輩,在這皇城生活時,曾叫厲害的畫師,畫下了皇城的風景。
后來李家皇朝覆滅時,逃走的后裔,卻是將這幾幅畫,帶在身邊。
李玄基幼時,便看過這幾幅畫,聽著父輩說著他們祖先之事。
如今,他終于復國,想到李家上千年的逃亡隱居史,還有他為了復國,修煉羅剎魁神功,壽命大損。
此中種種,令他不得不落淚。
李玄基策馬進了皇城,屠殺著梁國蕭家的所有人,不放過任何一個。
只留下幾個蕭家族人,廢了手腳后,詢問梁國蕭家還有誰人在京城之外。
他欲趕盡殺絕,以免發生梁國蕭家復國的慘劇。
李玄基一路殺了過去,終于見到了梁國的皇位。
頓時,他的一顆心,總算放下。
他便思忖著自己登基之后,如何重立制度之事。
……
蘇缺在荒島之上,再修煉了兩天之后,想著自己離開了有一段時日,便回了建南府城一趟。
回去后,便去了自己在建南府城最惦記的酒樓,嘗了自己喜歡的酒菜。
他一邊吃喝,一邊聽著酒樓里的食客,或互相交談,或吹牛打屁。
聽了幾句后,他便聽到了李玄基覆滅梁國,正準備登基之事。
而且,李玄基覆滅梁國之后,才向外傳開,自己便是前朝的后裔。攻下梁國,便是為了復國。
‘哦,原來李玄基乃是前朝后裔,難怪他有著那么豐富的庫藏,原來是前朝所遺。’
蘇缺聽著,目光發亮。
過了一炷香之后,蘇缺細細地將幾道菜肴品嘗完了,喝光了三壺酒,便讓小二過來買了單,然后便悠悠然地向酒樓外走去。
蘇缺在家中,修煉著天殘神功,不覺間又過了兩天。
他正準備找一處無人之地,修煉魔刀。
剛要出城門時,見到城墻之上,有著李玄基先前與他約定好的暗記。
‘李玄基既然已是皇帝,找我作甚?’蘇缺心中想道。
‘難道是梁景帝已從上界下來?’
心中這個念頭冒出時,蘇缺將雙眼微微瞇起。
‘先去看看再說!’
蘇缺當即找了一個無人之處,從儲物囊中,取出行頭,飛快地換好,然后向以前破天軍的府邸而去。
那處府邸,已在他與大佛寺方丈空我的戰斗余波中,成了殘墻敗瓦。
不過,他們之前的約定之處,就在那處府邸,如今府邸沒了,應該還是未變。
蘇缺快到府邸時,便放出精神,向前一掃。
他察覺到了李玄基和一些破天軍舊臣,卻是不見更為厲害的存在。
‘看來梁景帝還沒有回來。’
蘇缺心中想著,身形忽地掠到了李玄基的身后,澹澹道:“找我何事?”
李玄基聽了,霍然轉身,對著蘇缺,深深作揖。
李玄基雖然登基稱帝,但是此時卻是一身便裝打扮。
他雙鬢斑白,面容儒雅,再加上他穿著一身儒裝,令得他看起來就像是一位教書先生。
“李某今天能至此,全靠先生!”
李玄基再作了一個揖,然后便對蘇缺道:
“先生,我新立國,欲請先生為國師。”
“到那時,盼先生可護我齊國平安,而先生可享得齊國全部修煉資源。”
李玄基見蘇缺實力非凡,壽命必然不會短。
他修了羅剎魁神功,雖然做了皇帝之后,每日都能吃大補藥,也能在梁國的皇宮武庫中,以及全天下,收集幾門養生內功練練。
但是,他感覺,自己也活不過七十歲。
他希望的皇朝,能綿延下去數千年,便對蘇缺道。
蘇缺聽了,心中思忖著。
他如今,天殘腳和魔刀,都達至了12境空前絕后的境界。
這下界武功,因為本身上限不高,越是到后面的境界,便越難修煉。
雖然他的修煉速度,對于別人來說,還是快的離譜。
但是他相較于從前,卻是覺得慢了些。
雖然他的壽命不斷提升,連帶著天賦值也提升。
但天賦值越大,若要提升至之前的倍數,就越久。
他就很難享受到以前那種,天賦值翻倍,從而修煉速度隨之翻倍的感覺。
所以,在修煉之時,他還是想借助一些外物,將修煉速度再提升上去。
而且,梁景帝隨時會從上界下來。
梁景帝是個經歷過上界的人,腦海中也許會有著從上界而得的邪功。
他心中也存著狩獵梁景帝的想法。
若是他離京城太遠,梁景帝若是下來,他就無法及時趕到。
‘去京城也可,只是要想一個將蘇菁也帶去的借口。’
蘇缺想了會兒,便對李玄基道:“你回京城便是。”
“還有,你匯集天下的所有奇兵,還有天下的藥材,讓青玄老道,帶著煉丹師,給我煉丹。”
說罷,便用精神力環繞周身,然后施展輕功,就此在李玄基身前消失不見。
‘我回京城便是……煉丹……’
蘇缺走后,李玄基便在細細琢磨著蘇缺的這兩句話。
‘先生應是要到京城了……’過了一會兒,他便琢磨出了這兩句話的意思。
想到此處,李玄基當即對一個舊臣吩咐道:“剛才,你也聽到了先生的話,你便去安排一下。”
“是。”那舊臣道。
……
商會內,李玉婧正在和蘇菁交談著。
“小菁,我如今也不瞞你了,我便是當今天子李玄基之姐。”
李玉婧見李玄基已將梁國的諸多勢力,無論是梁國蕭家,還是大佛寺、真玄教,盡數橫掃。
而且,她與蘇菁已是十分熟稔,覺得不應該再瞞,便將自己的真實身份,與蘇菁說了。
蘇菁聽了后,清亮眸子中的童孔,微微睜大,小嘴也幾乎張成了一個小圈。
過了一會兒后,李玉婧待蘇菁消化了這消息,便繼續道:
“我弟弟如今去了京城,我也想去京城。”
“小菁,不如你姐弟倆,也隨著我去京城吧。”
蘇菁聽了,道:“我自是想與你齊去,只是不知道小缺他如何想。”
李玉婧道:“京城中,有著梁國留下的皇宮武庫,以前有著梁國從各處收集來的武功秘籍。”
“里面必定有著許多神奇的武功,說不定有著能令小缺脫胎換骨的武功。”
“就像是能令你脫胎換骨的玉女心經一樣。”
“你不是一直擔憂,你練武之后,壽命延長,擔心小缺先你而去么,一直想小缺練武么?”
“不如就把小缺也帶去京城吧,我到時便讓我弟弟,找幾個武道高手,搜索皇宮武庫內的武學,教授小缺。”
蘇菁聽了,極是心動,當即道:“那我便回去與小缺說說。”
……
蘇缺見了李玄基后,回到家中,見到蘇菁不在,便回到房中,盤坐在床上,修煉著天殘神功
他一邊搬運體內的天殘真氣,一邊想著,到底該用什么借口,來與蘇菁說,姐弟倆一同去京城。
正想著時,他忽然聽到開門聲,卻是蘇菁回來了。
蘇菁買了菜回來。
到廚房放好菜后,在院子中練了會劍,便進了廚房,做著午餐。
不多時,午餐做好,蘇菁便叫蘇缺出來吃飯。
蘇缺當即推門而出,與蘇菁共進午膳。
蘇缺一面吃著,還一面想該如何與蘇菁說,自己要去京城。
但是,他也感到,蘇菁吃飯時,目光閃爍,好像有著什么話,要對他說。
再吃了一會兒后,蘇菁便對蘇缺道:“小缺,玉婧姐去了京城,我也想,不知你可否愿去,若是你不愿,我就不去了。”
蘇菁想了想,還是沒將李玉婧的身份說出,她怕一下子說出來,嚇著蘇缺。
蘇缺聽了后,在心中一拍大腿。
是了,他倒是一時忘了,李玄基在建南府城,還有著一個姐姐李玉婧。
說不定,李玄基今日回來,也是來接他姐姐入京的。
李玉婧既然去了京城,蘇菁與李玉婧親密,自然也想去。
那么,他們去京城,便順理成章了,何用他再想什么借口。
“好。”
蘇缺當即道:
“如今新國建立,天下估計要太平一陣日子,京城乃是首善之地,我也想去一見。”
于是,姐弟二人,便一邊吃飯,一邊商量著何時向京城而去。
兩人商量好了后,到了第五天,他們便收拾好了包袱,雇了一輛馬車。
而李玉婧不放心他們姐弟,讓李玄基留了一個開脈境后期的武者在此處,保護著他們姐弟,一同上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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