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丫有些緊張。
江初暖沖她笑了笑,“二丫,我要給你扎針,你趴著好不好?”
二丫虛弱的點了點頭,在江初暖的幫助下翻身趴著。
江初暖借著袖子的遮擋從空間里拿了一支阿莫西出來,拉下二丫的褲頭給她扎了一針屁股針。
二丫現在的情況是嚴重肺炎引起高熱,眼下之急是趕緊把體溫降下來,已經容不得她用中藥或者針灸慢慢來了。
像這種情況見效最快的治療是輸液,但很顯然,輸液并不適合出現在這些古人面前,因此江初暖只能退而求其次采用打屁股針。
屁股上傳來的蟲咬般的疼痛讓二丫咬緊了嘴唇。
“好了。”
江初暖將用過的針筒收回空間里,把二丫翻過來示意她張嘴,爾后給她喂了兩粒藥丸。
“咽下去。”
藥丸很苦,但知道是這給自己救命的,二丫頭還是乖乖的咽下了藥丸。
看二丫一臉苦色,江初暖將隨身攜帶的水壺打開,在旁邊的破碗里倒了些水給她,“喝點水就好了。”
二丫喝完水后怯怯的向她道謝,“謝謝夫人。”
“不客氣。”
江初暖沖她勾唇,起身。
狗蛋和蕭衍轉身過來。
“狗蛋,你妹妹得的是肺炎,我現在給她扎了針,很快就會退燒的,但想治好她還需要繼續針灸和吃藥。”
但他們兄妹倆眼下的情況并沒能接受繼續治療的條件。
很顯然,狗蛋也想到了這一點。
他啪的跪在夫妻倆面前,不停的磕頭。
“夫人,求求你救救二丫吧,我愿意幫你和爺做任何事,只要你能救我妹妹。”
江初暖目光看向蕭衍。
“夫君,要不,讓他們兄妹倆回去給甜甜和景恒做個伴?”
正好龍鳳胎身邊只有一個曾阿福,這狗蛋兄妹倆帶回去可以給景恒甜甜做個貼身侍童。
蕭衍點頭,“我正有此意。”
“謝謝爺和夫人!”
狗蛋欣喜若狂的再次磕頭。
“起來吧。”
眼看狗蛋快把額頭給磕破了,江初暖趕緊扶他起來。
“不過眼下我們還有事情要回碼頭,帶著你們不方便,要等我們回城的時候才能把你們帶走。”
狗蛋用力的點頭,“夫人,爺,我和妹妹會一直在這里等你們回來的。”
“切,狗蛋,你別上當了,他們要是真想把你們兄妹倆帶走的話現在就帶走了,還用等回城?等回城的時候不會再來了。”
其他乞丐嘲笑著狗蛋的天真。
“我——”
“放心吧,我說話算話。”
江初暖從袖子里摸出兩個包子給二丫,又給了狗蛋兩塊碎銀。
“在我們沒有回來之前你拿著這些錢去買吃的,我們最晚明天就會來把你們帶走。”
“是。”狗蛋感激不已,“夫人,爺,我送你們。”
從破廟里出來,江初暖突然想到一件重要的事情。
“狗蛋,你是從洪爺的倉庫里偷的大米對吧?”
狗蛋點了點頭。
“你們不知道嗎?洪爺是做糧食收購生意的,在碼頭上不管是從哪里運來的糧食全都被他壟斷了,城里的糧商都是從他的倉庫里調的糧,要是有誰敢不賣他糧食,他那群打手就會把人往死里砍,所以在碼頭上都沒人敢惹。”
他要不是為了能讓妹妹吃上白米飯,他也不敢去偷米。
“壟斷了?”
江初暖驚訝的與蕭衍相視了一眼。
她有想過洪承天養那么多打手產業會做很大,沒想到居然是壟斷了這片地區的糧食。
怪不得他家里能搜出來那么多錢財。
“我們去看看。”蕭衍沉聲道,“雷公應該已經在碼頭上找我們了。”
江初暖點了點頭。
兩人趕回去的時候,果然在茶棚外面看到雷公正在焦急的守在馬車旁。
看到兩人時趕緊迎了上來。
“蕭爺,夫人。你們去哪了?”
“去了一趟破廟。”蕭衍淡道,“怎么樣?打探到什么消息了?”
“洪承天的狗腿子全在倉庫那邊,聽說南來北往但凡運糧的商船,卸下的糧食全在他的倉庫里,現在粗略估計大概還有上百人號在盯著。”
江初暖不禁再次為狗蛋驚訝。
“這么說狗蛋能在這么多人眼里潛進去偷米,還挺有本事啊?”
一個小乞丐能在這樣防備森嚴的情況下成功潛進去,還能跑得出來,說明還是有漏洞的吧?
“現在倉庫那邊是誰在管事?”蕭衍再問。
“是一個叫花向陽的,據說這人比今天死的那個更狠,是個不要命的家伙,也是洪承天的拜把子兄弟,對他很死忠。”
“去會會。”
江初暖惦記上了狗蛋嘴里說的那些糧食。
有的人連口飯都吃不上,有的人卻大肆壟斷糧食操縱糧價,這種行為太可惡了。
雷公有些遲疑,“可是夫人,那些人全是亡命之徒,你要是也跟著去的話,怕是會有危險。”
對方上百號打手,人數上占優勢,此去怕是會很兇險。
蕭衍淡道,“沒關系,一起去吧,暖暖不去有些事情我們倆辦不成。”
比如,收糧食。
見蕭爺都這么說了,雷公不再說話。
三人重新去了碼頭。
剛走上碼頭,一個滿面絡腮胡長得五大三粗的男人就帶著好幾十號人,呼啦啦的把他們給圍住了。
“就是你們幾個殺了我兄弟?”
雷公利劍已經出鞘,低聲與蕭衍說道,“他就是花向陽。”
江初暖沒忍住,噗的笑了出來。
“一個大老粗居然叫了這么個娘氣的名字。”
花向陽,要不是親眼看到,她還以為是個女人呢。
“找死!”
花向陽最討厭別人拿他的名字打趣,現在江初暖居然敢說他的名氣娘氣,簡直就是犯了大忌,因此他決定不再跟這幾個生面孔多廢話,一揮手就讓其他人蜂涌上來。
一時間喊打喊殺聲響徹碼頭,連停在岸邊的商船都被驚動了,不少人紛紛走上甲板,站在船上觀看碼頭上的混亂。
江初暖一直被蕭衍保護在身邊,想出手都沒有機會。
“雷公,殺了他們帶頭的!”
蕭衍冷喝,揮著長劍斬殺著每一個靠近的打手。
“是!”
雷公應聲躍身而起,手握利劍直直的朝著花向朝斬劈而去。
花向陽躲避不及,一條手臂當場被削斷,悲慘的嚎叫聲響破長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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