沖著來人的那句銀錢代價不計,江初暖安撫了蕭衍。
“夫君,我昨日既然已經答應過趙爺要醫治他夫人,便沒有反悔的可能,你放心吧,我帶著老孫頭去,他不敢對我們怎么樣的。”
蕭衍還是放心不下。
“那還是我陪著你們去吧!”
江初暖想了想,“也行。”
稍后,雷公已經將套好的馬車牽了過來。
一行人來到槐園,蕭衍和雷公被擋在外面,只許江初暖和孫道全進入。
“我家趙爺說了,除了蕭夫人,其他一應人等都歡迎。”守門的守衛很堅持。
“你們是不是想討打?”雷公粗聲喝道。
這狗屁趙爺分明就是在報復他們昨日闖園之仇。
“沒關系,你們在外面等著吧,我和老孫頭進去就行,如果順利的話一個半時辰大概就可以結束了,要是兩個時辰我們都沒出來,那你們再進去。”
江初暖笑著拍蕭衍的手,沖他眨了眨眼。
她帶著孫道全上前。
“蕭夫人,我家趙爺說了,只準你一人進去,其他人不許。”
“瞎了你的狗眼!”江初暖厲喝,“這位是大名鼎鼎的孫神醫,今日他定要與我進去,否則我即刻上車回去。”
孫道全在旁邊一臉崇拜相。
“師父威武,他們這種人就是狗眼看人低,平時我都是不救的。”
大概是看江初暖的氣勢太足,又或者是孫道全的那句不救,門僮到底是有了顧忌,沒敢再橫加阻攔,允了兩人進去。
趙遠川的人帶著兩人來到昨日那個女人的房里。
江初暖瞥了一眼早已經守在這里的趙遠川,再三確認過女人自昨晚亥時到現在都沒有進食過,才淡淡的開口。
“我需要一個光線良好的房間,這里光線太暗了。”
趙遠川蹙眉,“把人抬到東廂房去。”
一陣兵荒馬亂后,女人被抬到光線明亮十足的東廂房去。
“搬兩張桌子來,把人放到桌子上去。”
一切照做。
江初暖檢查了女人的情況,確認狀態可以,這才從袖子里拿出一張風險同意書交給趙遠川。
“趙爺,簽了吧!”
趙遠川看著同意書上的各個風險條項,臉色大變。
“如果我不簽呢?”
“那恕我不能再救你夫人。”江初暖臉色嚴肅冷靜,“我可不愿意為了救你夫人而背上人命官司。”
孫道全在旁邊瞄了一眼風險同意書。
“嗨呀,年前我師父給那個孩子做心臟手術時,那孩子的娘還找了四舍鄰居來做證,當眾簽字呢。”
他的話惹來趙遠川犀利的一瞥,眉頭緊蹙著,似在猶豫。
“給我。”
躺在桌子上的女人突然虛弱出聲,從趙遠川手中拿過風險同意書,咬破手指頭在上面按了一個清晰的血指印。
隨后目光從容的看向趙遠川。
“趙遠川,若我死了,望你能好好待我的玉兒,你我恩怨就此兩清。”
趙遠川向來沉著冷靜的臉上陡然色變。
“李嬌兒,你想以死謝罪?妄想!”
“呵呵——”
李嬌兒呵呵發笑,扭過頭去不愿再看他。
江初暖和孫道全兩人在邊上猝不及防的吃了一口大瓜,忍不住挑高了眉頭。
看來這兩人之間,頗有故事?
可惜,眼下時間緊迫,不能讓她再慢慢吃瓜了。
“咳——”
江初暖假咳了兩聲,對趙遠川作出請的手勢。
“趙爺,接下來你不適合再呆在這里了,請出去外面等吧?”
“為何?”趙遠川厲聲質問。
江初暖冷血,“你若想親眼看到我給她開膛剖腹,留下也行。”
趙遠川的臉色驟冷,眸色沉沉的看了一眼躺在桌子上的李嬌兒。
“李嬌兒,若你敢死,我就把你女兒賣入青樓,終身供人狎玩為娼!!”
李嬌兒沉默不語。
江初暖的白眼只差沒翻到天上去。
“趙爺,你要是真想她死,不如現在直接一劍捅死她就算了,省得還要麻煩我動手。”
真想對方活著的人,怎么可能會這么無腦在手術前這樣威脅人?
是嫌對方死得不夠快嗎?
趙遠川神色陰鷙的瞪了她一眼,直接甩手轉身離開。
“切,這位夫人,你是不是跟他有什么深仇大恨啊?什么人吶這是。”
孫道全吐槽。
李嬌兒自嘲的扯了扯嘴角,目光看向江初暖。
“蕭夫人,來吧,我信你,不管是生是死,我都能接受。”
江初暖點了點頭,將隨身攜帶的包袱拿下鋪開,里面裝著的東西都是她事先從空間里移出來的手術器具等等。
孫道全看得眼睛都直了。
有些工具他連見都沒見過。
“師父——”
“閉嘴,別問,回頭我給你整一套。”
“好嘞!”
聽說自己也能得到一套這樣的工具,孫道全馬上把所有的疑惑都咽回肚子里去。
“老孫頭,你先把她的手腳綁到桌腿上去。”
孫道全照做。
因為是帶著孫道全操作,不能進到空間的醫院里去實施手術,所以有些過于先進而且沒法圓過去的東西江初暖沒法拿出來使用。
比如,麻醉針。
因此這個時候就需要孫道全的針炙技術派上用場了。
在示意孫道全把人弄暈過去,并且扎了止痛針后,江初暖戴上消過毒的手套,拿起手術刀對著燭火來回拉了兩下,深呼吸了一口氣,下刀——-
房外的趙遠川來回不安的踱步,神情陰霾得可怕。
跟在身邊的老管家在邊上勸道,“趙爺,坐一會吧!你都這來回走了上百趟了。”
晃得他們都暈了。
趙遠川冷冷的瞥他。
老管家倏然閉嘴。
不知過了多久,趙遠川忽然聲音沉沉的低問。
“李叔,你說——她會不會——真的敢舍下玉兒死了?”
管家李叔,“趙爺——這——”
這是他能說的嗎?
“也是,她李嬌兒尋死也有七八回了,“也不差這一回。”
趙遠川自問自答,臉上浮上一抹痛色。
“若她真疼那孩子,又怎么會肯去尋死?”
李叔壯著膽子勸慰。
“趙爺,您既不喜她,又何必在乎她的死活?她欠您良多,她若要死就死罷,不值得您傷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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