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皎月進一趟縣城,頭發上都積了一層薄薄的沙子。
這里缺少植被空氣也差勁,要是肆意砍樹,怕是民眾的肺功能也會受損。
到時候家家戶戶銀子沒掙到,再得了病,可就太得不償失。
而且她還打算以后等承包回本了,再雇人植樹造林。
等改造完大荒縣的植被,沒準這里還能增添一筆旅游收入。
云皎月速度很快,從袖子里掏出一萬兩銀票給陶高山。
順道讓他拿官府公印,蓋上承包協議。
拿到承包協議后,她將協議放到空間,和祁長瑾離開了縣令府。
想到在縣令府耽擱了很久,還是得盡快回沙橘村,省得天黑了不好趕路。
剛踏出縣令府的大門時,李全急匆匆從身后追來:
“長瑾!長瑾你等一等老夫!”
李全算是看明白了,娶一賢妻,就如同祖墳注定會冒青煙。
以后也一定會平步青.云!
他攔住祁長瑾,“長瑾,方才我和陶大人已經商量過了。”
“往后你就在縣令府,幫我們做事。另外我會給你配一匹馬,這樣你每天也方便回沙橘村和你媳婦團聚。”
云皎月臉上有些尷尬。
其實她也不用祁長瑾每天都回去和她團聚來著。
不過事關夫妻隱秘,這句話她只得憋著。
祁長瑾頷首示意,原先的確有考慮過,如果在縣衙當差不便回家的事情。
言語間多有敬意,音色溫潤,正色道,“多謝李師爺照拂。長瑾定不辱您的期望,做好這份差事。”
看這副寵辱不驚不嫌差事小,又溫和識禮的模樣。
李全不由嘆著氣。
這多好的一個孩子,原本考上狀元,以后肯定能官運亨通。
現在倒好,只能淪落到幫陶大人和他這個師爺做事。
不過這對夫妻,以后肯定能走出大荒縣。
他也不用為他們過分擔憂。
李全目送著祁長瑾和云皎月離開,兩人徒步往沙橘村走去。
離開縣城前,還給祁昭昭和祁文朗各買了糖人和書籍。
兩人剛到村門口,就看見程二慌里慌張跑過來。
用手指著不遠處的屋子:“祁少夫人,不好了!出大事了!”
云皎月太陽穴突突跳個不停,剛剛她靠近沙橘村的時候,就察覺出了不對勁。
從村外五里路起,根本就沒人在勞作,甚至連路過的人都沒有。
“發生什么事情了?”
云皎月問著,順著程二的手勢看過去。
視線里,不遠處的屋子門口圍了一大幫人,好些人手里都操.起了家伙物件。
祁向磊和柳韻秀也在那。
程二氣急敗壞解釋,“先前我們推著十幾輛推車回沙橘村,可誰能想到,這幫蠻橫的村民,連自己村里人的東西也搶!”
“這不,我們就和他們起了爭執。”
繪聲繪色說著,“我和李虎好歹是衙役出身,哪能被那群人犯給嚇著。”
“原本我們早就鎮住了對方,眼看著我們可以把家具推走,推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可誰知道他們人群里突然有個老人摔了一跤!”
云皎月清冷的眸子里有些詫異。
有種不祥的預感,皺著眉問道,“那老人死了?”
“倒也沒有……”
程二無可奈何說道,“就是被摔傻了。”
程二閱人無數,覺得他們就是被坑了,畢竟哪有人前腳摔跤,后腳就會被摔成傻子的!
可惜自己又沒有證據,只能等著會醫術的云皎月回來,主持公道。
云皎月心里悶著一口氣,追問道,“那現在究竟是什么情形?”
“杜彪那群人把我們的家具和推車,都搶走了。說是,只當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賠償。”
云皎月臉色變了。
這個杜彪,肯定是沒被她和祁長瑾收拾夠!皮又癢了!
云皎月和祁長瑾在程二的帶路下,去了大家伙都圍著的屋子里。
程二大聲喊道,“都讓讓!祁少夫人來了!”
“祁少夫人,你終于回來了!”
“祁少夫人,他們可太欺負人了!不光要明搶,現在還敲詐坑人!”
不少流放人犯,七嘴八舌說著話。
邊抱怨,邊主動給云皎月她們讓路。
柳韻秀很聰慧,她拉住祁長瑾的手,嗓音不疾不徐。
特地問道,“瑾哥兒,先前李師爺把你拉走,是說了什么?”
“可是你在縣衙的差事,有著落了?”
祁長瑾幽深目光掃過杜彪他們,渾身氣勢不自覺間猶如山雨欲來。
對著柳韻秀,則溫和點頭道,“李師爺說,日后我就幫著他和陶大人做事。”
柳韻秀倍感欣慰,“好好好,這倒是今日唯一的一件好事。”
“等解決好眼下的事情,今晚三嬸娘下廚,你和皎月都到三嬸娘家里來吃飯。”
祁長瑾應下來。
這幾句你來我往的話,傳進在場所有人耳朵里。
每個人聽清后,瞬間神情各異,臉色好看得緊。
程二他們臉上逐漸得意起來,他們老大云皎月的夫君,可是能進衙門當差的呢!
他們現在在衙門里有人!
這次被敲詐,非得給這群人好看!
至于杜彪他們,這額頭逐漸冒汗,有些后怕。
哪里能想到這行新來的人犯,在衙門里有后臺?
不過再有后臺他們也不怕!
這次他們占理!
杜彪的胳膊依舊是脫臼狀態,腿腳一瘸一拐著走到云皎月身旁:
“你們可別拿衙門當差的事情嚇唬我們!”
“床上躺著的是謝大頭,人家謝大頭都六十好幾的人了!現在被你們推得摔了一跤,整個人成了傻子!”
“這件事情,你們不給我們一個交代!一個都別想走!”
話音落下,杜彪底下的小嘍啰們紛紛響應!
圍著云皎月他們這幫人,舉著手里的鋤頭示威,“對!一個都別想走!”
“就算鬧到官府去,我們也不怕!”
云皎月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給程二李虎遞了個眼神。
后者剎那間猛地左右開弓,將擋在面前的人齊齊推開。
“我有說過不給你們交代?”
云皎月眉眼間盡是冰冷,雙眸似蒙上一層寒意。
聲音冷冽道,“這個謝大頭有沒有癡傻,是何時癡傻,癡傻的原因是什么。”
“我都會一概查清楚。”
鏗鏘有力的話落下,云皎月忽而冷笑著。
唇角勾起一抹威脅笑意,“他的癡傻,如果是我們所害,我必定會給出賠償。”
“可要是病因和我們無關!”
“那你們明搶家具和憑空捏造污蔑我們的賬,也就一并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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