樂樂文學網 > 抄家前,她搬空首富庫房去流放 > 第267章 我要你們的小命
  葉氏被打醒了,宋枝哭嚎慘叫的聲音響徹院子。

  兩人就地杖責得不成人樣。

  拱衛司的人,下手輕重心中有數。

  特地往死了打,即使兩人僥幸還能活下去,也會受重傷,甚至生活難以自理。

  云皎月沒有觀看刑罰的癖好,心里還惦記著空間里還沒做好的魚腥草注射液。

  正想早些走人,一句話就響起來。

  “義父,安遠公主要如何安置?”

  寧顧行俊俏容顏不帶笑意,言語卻溫和恭敬。

  徐公公眼皮都沒抬一下,“公主剛墜胎,身子要緊。”

  西寧侯拳頭握得死死,活生生看著妾室和女兒被折磨得半死不活。

  又看著兒子和前兒媳被人強押著拖出視線。

  他氣得要嘔血,偏偏不敢得罪徐公公。

  觍著臉賠笑,“對,廠公說得對。”

  “公主到底是我們侯府的兒媳,還是留在侯府養身子吧。”

  “否則挪來挪去,也不利于養傷不是?”

  徐公公仿若沒有聽到西寧侯的話,他是來給陛下出氣的。

  要是公主還留在侯府,這股氣又怎么出得盡興?

  “這就不勞侯爺費心了,我自有主意。”

  徐公公眼神微沉,沒將西寧侯府放在眼里。

  利落出聲,“來幾個人,將廂房門卸了!”

  “公主千金之軀,不容有失。你們即使是抬著床,也得穩穩當當抬去公主府!”

  西寧侯不愿讓安遠公主回公主府。

  回公主府,后續無人能去安撫公主情緒怎么辦?

  留在侯府,他的嫡子尚且還能說上幾句話,化解公主慍怒。

  阻攔,“廠公萬萬不可,我們侯府的大門,敞開了也不見得能將里頭那張拔步床抬出去。”

  “那便將侯府大門拆了!”

  徐公公語氣威嚴不容置疑,絲毫沒有商量的余地。

  西寧侯咋舌,侯府大門數代未曾拆過,是侯府的門面。

  拆了費銀錢重做不說,還有損顏面……

  盤算了好一會兒,聲音故作嘶啞,掩飾自己的尷尬,“廠公,是我看錯了。”

  “屋子里的拔步床,能從侯府正門出去。不用拆。”

  徐公公瞟著沒骨頭的西寧侯,催促斥責手下,“還愣著干什么?還不拆門?”

  要求道,“記住了,拆門的動靜也得給我小一些。”

  “萬一驚擾公主,我要你們的小命!”

  幾句話下來,被徐公公目光掃到的人,都在淫威逼迫下輕手輕腳去拆門。

  云皎月從臺階上下來,沒擋著人的路。

  “侯府有廠公主持大局,公主必不會再出任何事情。”

  客氣捧著徐公公,“當下我再在侯府待著,沒有任何用處。”

  “就先行回去了。”

  徐公公思索了片刻,嘴角似笑非笑,很瘆人。

  眸眼半瞇著,“祁夫人好走,今天你救下公主,陛下定會重賞。”

  “我就在這里先道喜了。”

  云皎月被這種陰柔虛偽的笑意,驚得手心有些發汗。

  她喜怒不形于色,“多謝廠公。”

  點到為止道謝。

  轉身后,頭也不回往府外走去。

  直到回到學士府,云皎月還是沒緩過神。

  她愈想愈覺得這趟侯府之行,有部分細微之處顯得很奇怪。

  怕自己遺漏了什么地方,一遍一遍復盤回想。

  甚至拿著毛筆,在紙張上,寫下自己遇到的一切事情。

  記下聽到的,一切尚有印象的話。

  反復深思,終于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苗頭。

  遺憾起祁長瑾不在京都,否則他們兩人還能交流交流。

  說不定能探討出更多異常的地方,而不像現在她只發現了冰山一角。

  喃喃道,“上回在百藥村,胡嘉嘲諷聶韜帝師府暗探無能,說明武定侯府在外頭有不少探子。”

  “那他肯定知道,姜世子暗自出京了。結合祁長瑾明面上去青州……”

  武定侯府應當有了警戒性,懷疑陛下礙于國庫壓力,想要針對姜王府。

  一旦姜王府倒了,武定侯府就會成為整個京都最尊貴的勛爵人家。

  因此,除宋琰以外。

  武定侯陸乾,他最不希望安遠公主出事。

  其中緣故還牽扯諸多事情,譬如嫡長公主若意外身亡,中宮皇后就再無所出。

  說不定就更不想將勢弱年幼的九皇子養在自己名下。

  若是事情真往這個走向發展,京都多方勢力就不再會平衡。

  勢力無法權衡,帝王猜忌之心,只會愈演愈烈。

  難免會懷疑武定侯府不忠。

  云皎月依舊覺得自己的思維還不夠完善,總覺得遺漏了什么關鍵要素。

  但她想不起來。

  沒有繼續想下去,直接將推導過的紙張撕碎扔到銅盆里。

  打開火折子,將紙張燒毀。

  進空間繼續收尾,把魚腥草注射液滅菌燈檢印字和包裝。

  隔日,安遠公主墜胎一事引發京都民眾熱議。

  百官對如何處置宋元清和趙鶯兒的事情,日日吵,夜夜吵。

  京都賭局竟然還開了高價賠率,賭兩人究竟是否會被處死。

  云皎月兩耳不聞窗外事,沒摻和事情。

  關起門來,過自己的安生日子。

  直到數日后,林芙蕖愁眉不展抑郁寡歡,聶韜特地邀云皎月去帝師府看望。

  “因為安遠公主一事,議政殿唇槍舌劍,連著八九日的日夜熱鬧。”

  “連平日里裝得謹小慎微清風高潔之人,都暴露無遺自己的本來面目,數次為姜王西寧侯那一派的人說話!”

  “真是令人唏噓憤懣!”

  云皎月和林芙蕖正在繞著各院散步,等著膳房將飯菜做好。

  剛到花廳外頭,垂花門方向陸崇憤憤不平的聲音已經傳到耳畔。

  陸崇剛從外頭回來,打算吃頓晚膳繼續去議政殿和人爭論。

  聶韜擰眉,憂心忡忡勸說,“大人,我看這幾日,你還是先稱病吧。”

  “不要再上朝了。”

  陸崇憤怒情緒并未平息,感知到聶韜的真心關懷,擺擺手拒絕。

  義正辭嚴道,“我知道你為我好,但仗義執言、明公正道是我的職責。”

  “所謂路逢險處難回避,事到臨頭不自由。有些話,即使說出來不好聽,但還是得說!”

  面龐冷硬,反過來教育聶韜,“人要是一貫趨利避害!”

  “遇見對自己不利的事情,恨不得避之若浼置身事外,就只會抹殺自己的氣節,摧折自己的筋骨!”

  逐漸走到云皎月和林芙蕖所在的花廳之處。

  看到兩人,神情一滯。

  收斂外露不悅的情緒,也沒有再據理力爭。

  輕聲囑咐聶韜,“在兩位小姐面前,不要再提剛剛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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