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這位就是我們姜大夫了。”
錢掌柜恭恭敬敬的對姜綰道：“姜大夫，交給你了。”
他沒說對方的身份，想來也是為了保密。
然而姜綰卻是認識她的，這人赫然是劉通判的夫人劉夫人。
劉夫人被錢掌柜一句姜大夫叫的慌神，她想起姜綰也姓姜，這位神醫也姓姜。
年歲瞧著也差不多，世上有這么巧的事情嗎？
“姜大夫，你可有姐妹？”
劉夫人試探性的開口，姜綰不由得失笑，看來她是有些懷疑自己了啊。
不過她是喬裝了的，也不怕，她用清朗的男聲回復道：
“沒有。”
確實沒有，前世今世她都算孤單一人，即便有血緣關系的親人，那也和她無關。
聞言劉夫人松了口氣，輕聲道：“只是看你眼熟，不由得想起一位故人。”
“人有相似不足為奇，夫人，我先替你把脈？”
姜綰拿出一塊方巾，而劉夫人則伸出手，任由姜綰將手放在她的手腕上。
姜綰一把脈，就忍不住皺眉，因為這劉夫人，身體壓根沒毛病啊。
她忽然就有些生氣，錢掌柜該不會因為劉夫人的身份才接診的吧。
她要看的是可是疑難雜癥，可不是什么氣血不足。
更何況劉夫人連這個都沒有，看起來劉通判將她養的很好。
“夫人，你身體沒有問題。”
姜綰已經冷下了臉，默默收回自己的手，劉夫人卻滿臉驚詫。
“不可能，為何你們都這么說？”
“夫人覺得自己哪里有問題？”
這會兒詫異的人倒是變成了姜綰，看來劉夫人有故事啊。
劉夫人有些尷尬的捂臉，對方是個男子，說起來有些難為情。
可想到自家相公，她還是咬著牙說：“我多年未孕，不算問題嗎？”
“你的身體確實沒毛病。”
姜綰誠實的說道，“莫非其他大夫說你身體有問題？”
“我小時候冬日里落過水，從前那大夫說我很難有子嗣。”
劉夫人面露難色，雖然難以啟齒，到底還是說了出來。
姜綰愣了愣，再度替她把脈，好一會兒才說：
“那應該是多年前的事情了，你的身子早就調理好了啊。”
“不可能！”
劉夫人一急，“他們都說找不到原因，難道你也找不到我不孕的原因嗎？”
她有些失落，如今外面人人都傳這姜神醫能活死人肉白骨，她才找上門來的。
現在……還是讓她有些失望啊。
“夫人，恕我直言。”
姜綰板著小臉，“你可以帶你相公過來瞧瞧，不能生不僅是女人的原因。
也有可能是男人的原因，我可以替你們排查排查。”
“什么？！！”
顯然劉夫人不信，她紅著臉，“我相公那方面沒有問題的。”
姜綰：……
古代許多人認為不能生是女子的問題，實際男子也是有可能的啊。
能行房，不代表他的億萬子孫是正常的。
“夫人，容我替你普及一下，男子能行房事不代表能讓你懷孕。”
姜綰的話讓劉夫人面色煞白，她伸出自己的手。
“姜神醫，不然你再替我瞧瞧？”
她雖然特別想替相公開枝散葉，可卻不相信問題不是出在自己身上。
如果真是相公的問題，他一定受不住的。
“再瞧也是一樣的結果。”
姜綰抿了抿唇輕聲說：“當然，也有可能你們兩個都沒有問題，只是無法孕育后代。”
有些人夫妻雙方的基因就是相互排斥的，無法孕育生命。
可他們同時換個人和別人生孩子都能生，她曾經遇見過這樣的案例。
但這個解釋劉夫人也聽不明白，她索性沒說。
聞言劉夫人失魂落魄的站了起來，“姜神醫，抱歉，我需要考慮考慮。”
“好。”
姜綰也不勉強，“你考慮好同錢掌柜說，如果是你相公的問題，我也會盡量幫忙治。”
“多謝!”
劉夫人搖搖欲墜的離開，姜綰坐在那兒，沒一會兒，錢掌柜小跑進來。
“姜大夫，怎么回事？”
“李大夫他們瞧過這位夫人嗎？”
姜綰有些不太高興，錢掌柜忙不迭的說：“瞧過的。
是王大夫看的，說這位夫人身上沒瞧出來毛病，但不排除他把不出來，所以讓姜大夫瞧瞧。”
“她身體確實沒毛病。”
姜綰心底的郁氣消散了一些，幸好不是她想的那樣，不然她要考慮換個掌柜的了。
“啊？”
錢掌柜也鬧不明白了，“這位夫人說和她男人多年不孕。”
“我知道，可能是她男人的問題，下次他來，你直接來找我。”
姜綰疲憊的揉了揉眉心，收拾著自己的醫療箱打算離開。
錢掌柜點頭應下，想到外面排隊的眾人，建議道：
“姜大夫，今天這么速度，不如你再接待幾個病人？”
他也就是試探性的問問，自不會勉強姜綰。
姜綰想著今天也不能白來了一趟，點頭說道：“行，給我分幾個病人吧，不用搞特殊。”
“好勒。”
錢掌柜歡歡喜喜去安排了，有人驚喜，今天運氣好，居然輪到小姜神醫看診。
忙忙碌碌，姜綰在這坐診了一個下午，等回府時，天已經灰暗了。
她溜回院子換上自己的衣裳，綠水給姜綰端來飯菜，姜綰慢條斯理的用著晚飯。
“秋娘和邱雁呢？”
“回主子，秋娘姐姐帶著邱雁姐姐去莊子上啦，說是要帶邱雁姐姐瞧瞧咱們種的花。”
綠水年紀最小，嬌嬌小小的，看起來像個初中生，姜綰有時候總有一種雇傭童工的錯覺。
“嗯。”
直到綠水給姜綰倒好洗漱用水，還沒瞧見她們回來，姜綰索性也沒等她們。
等姜綰洗漱出來，綠水替她擦著頭發，秋娘這才匆匆回來。
“姑娘。”
“發生何事了？”
姜綰淡淡挑眉，那沉靜的模樣，莫名讓秋娘的心也平靜下來。
她道：“姑娘，莊子上有人偷咱們的東西，被邱雁逮到了！”
姜綰心頭一跳，“可是葉三姑娘夏菊待的那個種植莊子？”
不怪她多想，誰讓她父親是葉大人，還是葉歡的妹妹。
聞言秋娘忙不迭的解釋，“是那個莊子，不過這次多虧夏菊提醒，咱們才能抓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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