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呀。”
姜綰完全沒有被阿關娜的態度影響，她也知道宋九淵最想知道什么。
“說吧，是北朝的那位王子？”
“大王子。”
讓姜綰意外的是，說到這位大王子，阿關娜眼里除了驚恐，還布滿了恨意。
她嘲諷的彎著唇，“戰王名聲遠揚，若不是顧忌你，他早就打上門來了！
果然啊，王爺名不虛傳，我們到底棋差一著。”
得知九洲由宋九淵接手，大王子可派了不少人來查探情況。
“別打岔，說說他的目的。”
宋九淵沉聲開口，“本王所料不差的話，你不過是他用來試探我們的吧。”
那么差勁的死士，要真的能弄死他，只能說運氣好。
再次被宋九淵說出對方的真實想法，阿關娜放棄掙扎。
“是的，既然你們什么都能料到，自然也該明白我們王子的野心。
他想要九洲，我不過是一顆廢棋。”
接下來宋九淵和姜綰又盤問了一些細節，可惜阿關娜知道的也不多。
離開前，姜綰忍不住問道：“你好像特別恨他，你若是愿意的話，我們可以合作。”
“王妃。”
阿關娜凄凄涼涼的笑了，“我是很恨他，可我是北朝人。
我若是幫著你們大豐人對付北朝人，那我豈不是叛國？”
姜綰被她凄涼的笑弄得有些懵，阿關娜眼角有一滴淚劃過。
“我恨的只是他那個人，而不是北朝，你們答應給我一個痛快的，來吧。”
阿關娜閉上眼眸，等姜綰或者宋九淵給她一個了結。
姜綰沒看她，而是看向宋九淵，“宋九淵，你來處理吧。”
她冷漠轉身，不打算再多管閑事。
宋九淵遞給宋爾一個眼神，讓他處理干凈，兩人剛要出去，歐陽老頭忽然匆匆跑進來。
“等等，等等！！！”
他氣喘吁吁的跑進來，語氣急切，“綰綰，你們沒事吧？”
“我們沒事。”
姜綰微微搖頭，并未注意到被綁在凳子上的阿關娜死死的瞪著歐陽老頭。
她眼眸充血，卻氣的失聲。
而歐陽老頭也終于看向了阿關娜，果然是意料之中的人，歐陽老頭揉了揉眼睛。
“娜娜，果然是你！”
得知是個會毒的丫頭差點害了姜綰，歐陽老頭就預感不好。
現在一看，果然是她！
“哼！”
阿關娜偏過頭，沒看歐陽老頭，兩人之間顯然有些齷齪。
姜綰疑惑的挑眉，“師兄，你們認識？”
也難怪她總覺得阿關娜手里的毒藥有那么些相似。
看來都是歐陽老頭教的，這……可不好辦。
歐陽老頭點頭，隨后看向宋九淵，坦白道：“王爺，娜娜…是我女兒。
你們能否看在我的面子上，放她一馬，你們放心，我會約束好她。”
宋九淵和姜綰：！！！
“女兒？”
姜綰聲音拔高，實在沒想到能這么巧，這姑娘居然是她師兄的女兒。
“我不是你女兒！”
阿關娜眼角有淚水劃過，她痛苦的咬著牙，“王爺，給我一個痛快吧！”
“娜娜，不要說傻話！”
歐陽老頭有些焦灼，他哀求的看向姜綰，又掃了一眼宋九淵。
這是師兄的女兒。
姜綰一時間有些為難，畢竟對方可是來刺殺她們的人。
可若是當真這么絕情，師兄這邊怕是不好做。
起碼會影響他們師兄妹的感情。
“先關押著吧。”
宋九淵牽著姜綰的手，沒看阿關娜詫異的眼神。
“此事壓下商議。”
“多謝王爺！”
歐陽老頭摸了一把濕潤的眼角，忙不迭上前，“娜娜，你真的不認識我了？”
“不認識。”
阿關娜語氣冷漠，沒有看歐陽老頭，歐陽老頭有些焦急。
“娜娜，爹知道你還在怨我，可你娘不想見我，我不想違背她的想法。”
“瘋子！”
阿關娜實在沒忍住，“你個頭腦簡單的蠢貨，我娘要真不想見你，又怎會生下我？”
姜綰和宋九淵兩人面面相覷的看著這父女倆。
姜綰這才恍惚明白為什么看見阿關娜第一眼會覺得眼熟。
看年紀，這阿關娜最多二十，也就是說歐陽老頭四十多歲時和別人生的小孩？
歐陽老頭愣在了原地，他顫抖著聲音，“娜娜，你這話什么意思？
你娘怎么了？還有你，你怎么會來刺殺王爺？！！”
他百思不得其解，阿關雪可是北朝的公主，娜娜是郡主。
郡主怎么會這么狼狽？
許是歐陽老頭眼里的茫然刺了阿關娜的眼，她滿臉嘲諷。
“我變成這樣都是你做的孽，我娘若不是遇見你，也不會至今還失蹤。
更不會生下我面對那一群豺狼虎豹，我恨你！”
阿關娜氣的嘴唇在發顫，就連姜綰這么冷清的人，都微微有些心軟。
她拉著宋九淵退后了幾步坐下，默默看戲。
歐陽老頭被自己的女兒罵的狗血淋頭，人都傻了，“娜娜，你娘怎么會失蹤？”
“我娘之所以對你放狠話，是因為皇祖父知道你是大豐人。
他們還知道你在大豐的地位不低，所以想用我娘要挾你去大豐刺探消息。
娘擔憂你左右為難，想方設法將你激走，她自然要面對北朝皇室的怒火。”
說到后面，她痛苦的嗚咽著，那模樣見者落淚。
姜綰扭頭看向歐陽老頭，果然，老頭子后悔的背都坨了，他喃喃道：
“怎么會，怎么會這樣啊。”
“我娘都能失蹤，我一個無人庇護的郡主能怎么辦？
所以我們變成這樣，都是拜你所賜，你別假惺惺的來幫我。”
阿關娜冷笑一聲，“你若是心疼我，就讓王爺給我一個痛快吧！”
“娜娜！”
歐陽老頭一個老頭子，沒忍住落淚，他看向姜綰和宋九淵。
“綰綰，讓我帶她走吧，我保證不會讓她們破壞大豐。
我帶她離開大豐，不參與這些紛亂。”
“師兄，這事我沒法答應你。”
姜綰嘆息了一聲，“我左右不了王爺的決定，畢竟她要刺殺的是王爺。”
這也是她方才冷靜下來想通的，阿關娜的目的是宋九淵，她不能代替宋九淵原諒任何人。
聞言歐陽老頭看向宋九淵，一個老頭子哀求到了這份上，宋九淵到底松口了。
“師兄，我給你一次面子，你帶她走吧，離開大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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