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鋒也笑道，“小琴，你同意哥幫助袁麗就可以了，剩下的事交給哥來辦。
哥肯定把事辦好，不讓你失望。”
陳琴眨眨漂亮的眼睛，“哥，那你一定要小心點，我同意你幫袁麗，可我不同意你因此出事。”
肖鋒笑應，“放心吧，哥不會出事的。”
兄妹倆又聊了一會兒，肖鋒讓陳琴先回病房，自己在樓下等袁麗。
叮嚀肖鋒幾句，陳琴走了。
肖鋒上了自己的車，靜靜看著住院樓大門，時到中午，袁麗從樓里走出來。
袁麗換了一身黑色衣裙，臉上沒化妝，本該青春的年齡卻腳步沉沉，心事滿懷。
肖鋒下車喊聲袁麗。
袁麗聞聲停住，“肖哥，你怎么還在這？”
肖鋒笑應，“等你。”
“等我？”袁麗頓楞。
肖鋒點點頭，“你不是要陪趙剛去應酬嗎，上我的車，我送你過去。”
“這？”袁麗眼中剛有亮光，又立刻黯淡，“肖哥，這不合適吧，我的事我自己解決，怎么能影響你？
何況被小琴知道了，又會誤會，我還是自己去吧。”
陳琴剛要邁步離開，肖鋒道，“是我妹妹讓我送你去的，她讓我幫幫你。”
“小琴？”袁麗又驚又喜。
肖鋒加重語氣，“真的，我就小琴一個妹妹，難得她求我一次，我當哥的肯定不能拒絕。
否則以后我這哥就沒法兒當了。
上車吧。”
袁麗頓頓，“小琴真是個好女孩。”
肖鋒應聲是，打開車門。
袁麗遲疑片刻，上了車，坐到副駕駛。
肖鋒也隨即上車，剛要開車，袁麗道，“肖哥，謝謝你和小琴，你們兄妹的心意我領了。
你把我送到地點就行，剩下的事就不要再管了。
小琴很快就要做手術，我不想因為我的事影響到她做手術。”
肖鋒道聲好。
車啟動，袁麗手機響了，又是趙剛電話，袁麗看眼肖鋒接起電話，“我已經坐上車了，馬上就到，你不要再催，再催我就不去了。”
掛掉電話，袁麗深深吸口氣。
“往哪開？”肖鋒問。
袁麗說出個地址。
車出了醫院，拐向左邊，一路平穩前行，到了海城老區一條老街，兩邊底店林立，大多是麻將館和發廊。
袁麗道，“肖哥，你在這停車吧，不遠了，我走過去就行。”
肖鋒把車停下，“你和趙剛在哪見面？”
袁麗沒答話。
“發廊還是麻將館？”肖鋒追問。
袁麗沉默片刻，指指前邊一家麻將館，“在那。”
肖鋒順她所指看看，“你會打麻將？”
袁麗搖搖頭，“不會，趙剛讓我過去給他朋友端茶倒水，他們打完了，我就可以走了。”
肖鋒輕嗯聲。
“肖哥，我下車了，謝謝你送我，也轉告小琴，我謝謝她。”說完，袁麗推門下車，徑直走向麻將館。
肖鋒坐在車里沒動。
袁麗剛到麻將館前，趙剛從里邊出來，張口就罵，“媽的，你怎么才來，磨蹭什么呢。
誰讓你穿這一身過來的，那身紅衣服呢？
怎么連妝也不化，你是給老子過來幫忙，還是給老子吊喪。”
趙剛抬手剛要打，袁麗道，“我那身衣服臟了，就這一身，你若不滿意，我走。”
袁麗轉身要走，趙剛一把拽住她，又罵句臟話，“想走沒門兒，嫌老子的話難聽，把錢還老子。
沒錢還擺臭小姐脾氣，給老子進去。”
趙剛邊罵邊拽著袁麗往麻將館里走，“今天這個朋友是老子的重要客戶，你必須給老子陪好了。
把老子的生意弄砸了，老子直接去醫院找你爸要錢。”
看著兩人進了麻將館，肖鋒下了車，到了麻將館門前，往里看看，麻將館里煙霧繚繞，七八張桌子坐得滿滿登登，各色男女邊互相調笑，邊搓麻。
袁麗和趙剛已不見蹤影，想必進了暗藏的里間。
肖鋒推門進屋。
麻將館來的基本都是熟客，突然進來一個陌生面孔，立刻引起眾人注意。
一個光頭漢子到了肖鋒面前，“哥們，有事？”
肖鋒笑應，“你這是麻將館？”
光頭一晃腦袋，“廢話，門口寫著呢，不認識字？”
肖鋒依舊笑道，“我就是問問，能玩嗎？”
“能啊，我這是正規麻將館，辦了手續的，想玩？”光頭道。
肖鋒點點頭，“哪張桌子空著，我頂個缺。”
“就你一個人來的？”光頭反問。
肖鋒應聲是，“不行嗎？”
光頭上下看看肖鋒，“行當然行，就是你面生，我這來的都是熟客。
你和誰是朋友？”
肖鋒一笑，“到你這玩，散散心，還得有人介紹？你這不是正規麻將館嗎？”
光頭臉色頓沉，“我這就是這規矩，沒朋友介紹，生臉不接待。
你若識趣，趕緊走。
挑事，來錯了地方。”
光頭面露兇相。
幾個男子也兇巴巴看著肖鋒。
肖鋒笑著搖搖頭，“哥們，你這話說重了，我就是手癢癢，慕名過來玩玩，沒有挑事的意思。
我有朋友介紹。”
光頭臉色稍緩，“誰？”
肖鋒從兜里掏出銀行卡，“它。”
光頭頓急，“你他媽玩我呢，這是銀行卡。”
肖鋒淡定點點頭，“對呀，錢就是我朋友，你這不能刷卡？還是和錢有仇？
如果這樣，那就算了，我另找一家玩。”
肖鋒轉身剛要走，光頭一把拽住肖鋒，“哥們，別走，我是開玩笑，傻叉才和錢有仇。
來我這的都是客，里邊坐。”
肖鋒笑道，“錢好使？”
光頭也笑道，“必須好使，錢是咱們大家的朋友，只要是奔錢來的，我這都歡迎，大家說對不對？”
眾人立刻笑應對。
有人指著光頭道，“光頭，你小子就是見錢眼開，見了錢，比見了你爹媽都親。”
光頭也不示弱，“你他媽不愛錢，有種你輸了錢別急眼。”
屋內又是一片哄笑。
光頭和眾人笑罵完，請肖鋒到一邊坐下，遞給肖鋒支煙，“看你這架勢是想玩帶彩的？”
肖鋒掃眼屋內，“你這能玩嗎？”
光頭呵呵一笑，指指肖鋒的衣兜，“能不能玩，得看你兜里的朋友有多硬？”
兩人目光一碰，肖鋒點點頭，明白，朝光頭伸出五根手指。
光頭立刻眼神放亮，“五方。”
肖鋒輕哼聲，“再加個零。”
光頭嘴瞬間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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