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說來，你和你們家小姐的感情真是夠深厚了。”
楊毅頗有些感嘆的說道，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楊毅也是對阿諾的生活有了個基本的了解。
從一開始，阿諾就出生在了權利的頂峰，身為大部落首領的繼承人，還是唯一的女兒，原本應該過的是被哥哥們千嬌萬寵的生活的。
可是沒想到，從很小的時候開始，她就暴露出了有關于自己的才學和天賦，使得阿加善發現了這一點，并且加以培養。
阿諾是真正聰慧堅韌的女孩，和他不同，有了父母的悉心傳授和守護，加上自己足夠努力，還有忠心耿耿的侍女在身側。
如今，更是要成為奧卡羅的女首領。
對于阿諾而言，她的一生已經圓滿，可她依舊不驕不躁，甚至還要推翻現有的法典，成立一個新的制度。
楊毅只覺得震驚，這個女孩的思想高尚的幾乎讓他有些欽佩。
盡管從小便一帆風順，卻依舊沒有變得紈绔亦或者自滿，反而在不斷的為了部落而一直努力著，默默無聞，直到實現自己的目標。
楊毅真的覺得，阿諾是他遇到的最為厲害的女人了。
這樣的品格，別說是女子，就算是換成其他男人，恐怕也做不到這一步。
她是真正的胸懷天下，為天下而生的。
“那你呢？”
若凌的聲音拉回了楊毅的思緒，“我聽小小姐說你是從外面的世界來的，外面的世界是什么樣的？你在外面過得好嗎？”
“這個啊...”
也許是因為楊毅在太虛幻境里待的時間久了，他現在面對若凌他們的時候反而不再有著那么重的戒備心了。
曾經在他眼里不過是虛幻的人物，當他了解了他們之后卻發現他們擁有著自己的獨立智慧，其高深其遠大，根本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當楊毅意識到了這一點的時候，他就再也無法和這些人疏遠了。
于是，他頓了頓后，說道。
“外面的世界，其實和這里沒什么不同，唯一的區別，大概是文明程度比這里要高一些吧。”
“不過，若是能有一個優秀的領袖領導你們，我想你們的發展也很快就會追上外面的世界。”
“給我說說你的事唄。”
不知道什么時候，若凌已經坐在了楊毅的身旁，有些好奇的看著楊毅。
和這個世界的人不同，楊毅的身體沒那么雄偉，皮膚也并不黝黑，但他的身上卻散發著無比威嚴的氣息。
強大，而充斥著不容反駁的威壓。
尤其是三天前的那場戰斗，更是讓若凌意識到了，楊毅的強大，不止是表面。
他可是打敗了連首領都無法打敗的人啊。
若凌對楊毅產生了好奇，當然，更多的還是對外面的世界感到好奇，從前她總是對楊毅很是疏遠，可伴隨著一件件事的發生，若凌也是真正開始把楊毅當成了自己人。
這一點，楊毅也是非常清楚的，于是他想了想，說道：“你想聽什么？”
“外面的人都像你這么強大嗎？”
若凌詢問道，楊毅搖了搖頭。
“你知道一句話嗎？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其實我也并不能說很強大，但是即便是在外面的世界，自保也已經足夠了。”
“只是，光是這樣并不夠，在外面的世界，所有人都在追求著更高的境界，因為他們心中都有目標。”
“有的人為了名，有的人為了利，有些人只是很純粹的想要守護自己在乎的東西。”
“有人的地方就有陰謀，有爭執，外面和這里是一樣的，有些人也會陷入權利的漩渦，仇恨，糾葛，愛恨情仇。”
頓了頓，楊毅又說道：“我出生的地方，在我所在的那里，算是最頂點吧，只不過我當時遇到了一個強大的敵人，為了能夠戰勝他，我一次次的去努力，超越自我，獲得越來越多的實力，和伙伴。”
想到自己曾經在九界的那些經歷，以及一次次的輪回，楊毅淡淡一笑，“我原本以為最后一次的我也要失敗了，但最后我還是成功的手刃了我的仇人，踏上了更高的高度。”
“我以為那就是我一生的終點了，但還是應了那句話，有人的地方就有爭端，這是無可避免的事情。”
“于是，我又陷入了新一輪的爭斗中，只是比之前更加兇險，更加艱難，稍有不慎就會萬劫不復...”
楊毅喃喃自語的說著，沒注意到若凌看著他的眼神已經充滿了同情，若凌有些不忍。
“我不是故意問你的傷心事的...”
“無妨。”
楊毅回過神來淡淡一笑，忽然間想起了什么似的，說道：“我之前聽阿諾說過一個傳說，就是那時候看著你們的表演時聽到的那首歌謠，我想問一下，有什么特別的含義嗎？”
“你是說寒水謠嗎？”
若凌立刻想起了那首歌，她輕輕唱了起來，楊毅點了點頭。
“對，就是這首。”
這首歌的歌詞非常雄偉壯闊，可音律卻顯得沉重悲痛，到了最關鍵的地方，甚至是有些詭譎，讓楊毅無端的感覺遍體生寒。
那時阿諾曾經解釋過關于這首歌謠的故事，楊毅便有些在意，今天正好想起來了，便想著問一問。
“這首歌，怎么說呢...”
若凌陷入了沉思，“其實對于這首歌謠的來由，是眾說紛紜，有很多不同的版本。”
“有人說，這是我們的老祖宗跨越了千難萬險后創建了部落，一時興起而吟唱的歌曲，為后世所流傳，有人說，這時一首詛咒的歌曲，聽到這首歌就會不幸，但是更多的人，還是更加相信前面的版本。”
“你的意思是，這首歌是你們老祖宗流傳下來的？”
“是。”
若凌點了點頭，“但是我還聽說過一個版本...只是我覺得有些荒誕。”
“什么？說來聽聽。”
楊毅來了興趣，若凌頓了頓后，緩緩說道。
“這首歌的確是老祖宗流傳下來的不錯，但那并不是他創建了部落之后，喜極而泣時所吟唱的歌謠。”
“相反，這是一首，代表了仇恨的歌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