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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五十九章 尋找鄭行舟

    “有什么想法?”我悻悻然。

    流氓是耍不成了,我只好伸出手摟著燕輕眉的腰過過干癮,燕輕眉也沒反對。

    “你想啊,martin這么一個大活人應該不可能是被人殺死后運進賓館的。”燕輕眉的表情開始變得嚴肅,我也知道她要說正題了,“這證明他還是被人在賓館殺死的。法醫的鑒定書上寫得很明白,雖然martin的死亡時間超過了十分鐘,但是絕對不超過半個小時。于是,我查詢了一下事發現場那間客房和周圍客房的入住人情況,結果發現在事發的前一個小時內,這些客房前后有四個人入住,經過排查已經有三個人失去了嫌疑,僅剩下了一個,而這個人就是事發現場那間房的入住者。他只是開了房,交了三天的房錢,但是在事發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燕輕眉的話讓我的眉頭逐漸緊鎖,抬起雙手摩擦了兩下雙頰,盡力讓自己的心緒清寧一些。

    “那這個嫌疑人——哎,不過啊,小眉。”我正想再細問一下那個嫌疑人的事,可又突然感覺有點不太對頭。

    “什么不對?”燕輕眉也愣了。

    “你為什么突然對我說這么多?平常你一向不愿意跟我談你的工作啊?”我望向燕輕眉的目光轉為疑惑。

    “你看看這個再說。”燕輕眉聞言又從床上的資料中找出了一張紙,遞給了我,“那個嫌疑人開房用的身份證是假的,但是因為這個人的長相有一些特別,所以前臺的服務員有些印象,我們的美術師就畫了這張人物像。”

    燕輕眉遞給我的這張紙上噴印著一個人的臉部寫真,美術師的功底不錯,畫得栩栩如生。畫像上的人是一個男人,留著披望的長發,臉形有點瘦削,右眉的眉梢處還有一顆小米大的黑痣。看著這個人像,我也覺得自己很熟悉,但是一時半會兒的還真想不起來。

    “飛謎,你看這個人像不像上次方容自殺未成的時候,在方容病房里的那個男人?”燕輕眉見我猶豫,就又提醒了我一句。

    “方容病房?里面的男人?”我不由得一時沉吟,但是我只是沉吟了幾秒鐘就想起了燕輕眉說的是誰了,“鄭行舟?你說的是鄭行舟?”

    我大吃了一驚,急忙再次仔細地端詳起了那張畫像,沒錯,真的和那個被熊夢龍暴打了一頓的鄭行舟長得很像。

    “鄭行舟?你說那個男人叫鄭行舟?”燕輕眉也是頭一次聽到這個名字,上次在醫院,她只顧著拉架了。

    “嗯,那個男人叫鄭行舟,是方容的朋友,他和方容好像有種很特殊的關系,不過我一直沒問過方容。”我點了點頭。

    “知道不知道他的去向?”燕輕眉顯得很緊張。

    “沒有,方容如果在的話,她應該知道——哎,我想起來了——,也許方容的父親知道。”我突然想起了那個“無惡不作”的老頭子。

    “那還不快走。”燕輕眉說到就做到,拉起我就往外面跑。

    “小眉,我還在拘留中呢!”

    “你的嫌疑已經解除了。”

    “那讓我先洗個澡好不好,我們一起洗。”

    “死啊!”

    “啊——你輕點啊!”

    燕輕眉就是一付急脾氣,別說洗澡,連說飯的機會都沒給我,開著她的警車就把我拉到了方容家。

    方容家我還是第一次來,她曾經對我說過一回地址,所以還算能找到。站在方容家的樓下,我的心情又低沉了下來,想到了還不知去向的方容,我總覺得自己欠她欠得太多了。

    燕輕眉拉著我一起上了樓,站在了方容家的房門前,看我不動彈,就自己敲起了門。

    “誰啊?”房子里傳出了那個老賭棍的聲音,也不知道運氣是好還是不好,這個家伙居然老老實實地在家,就像等我們一樣。

    “誰啊,誰啊!”燕輕眉的敲門聲也是急了一些,老賭棍在房子里很不耐煩。

    房門打開了,那個老賭棍出現在了房門口。我才發現他除了好賭之外,還有暴露癖,竟然只穿著一條小褲頭就出來了,露著一身讓人惡心的肉。

    燕輕眉微微一愣,下一刻就馬上轉過了自己的頭,臉上稍微有點紅。

    “伯父,您好!”不喜歡歸不喜歡,但他畢竟是方容的父親,應有的禮貌還是要的。

    “怎么是你?你還來干什么?”看到敲門的是我,方容的父親臉立刻就拉了下來。

    “伯父,要不您先把衣服穿好?這還有一位女士呢!”我見老賭棍這樣,只好無奈地指了一下旁邊的燕輕眉。

    方容的父親看了看燕輕眉,這才面色稍霽,不過還是站在門口擋著不讓我們進去。

    “你們趕快走吧,我和你們沒話,害得我家方容那么慘,你是不是人啊?”恨恨地說完,這老家伙回手就想關門。

    “哎。”我急忙一伸手把門推住了,“伯父,我們真得找您有事。”

    “有個屁事,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走我就報警了。”方容父親見狀也火了,對著我喊了起來。

    “你報什么警,她就是警察。”我也沒有什么耐心了,單掌一用力,“咣”的一聲就把門推開了,然后冷著臉走了進去。

    “你,你,你出去,你這個流氓。”老賭棍這回真怒了,不但過來拉扯我,還高聲的大喊。

    “怎么回事啊?這么吵?”就在這個馬上要混亂的時候,從方容家的一間臥室里傳出了一個淫賤的聲音,接著就有一個中年婦女走了出來。

    這個女人長得不怎么樣,但是身材還算不錯,尤其是兩個大胸,我都害怕她走路會失重心。她出來的時候衣衫不整,頭發散亂,下身也只穿著一條睡褲。

    一剎那間,世界安靜了,我、燕輕眉和那個老家伙都呆住了。方容的母親死得早,她一直和父親兩人勉強生活,直到方容開了一個美容院,日子才算好了起來,這怎么又出來一個女的?

    “你怎么出來了?我不是讓你在里面別出聲嗎?”老賭棍的臉都綠了,跑過去很暴力地把剛才那個女人又推回了臥室里,然后就把房門緊緊地關上。

    “哦——”我猛地伸出一根手指,指著方容的父親,恍然大悟。

    我說嘛,這個老家伙怎么一直不愿意讓我和燕輕眉進去,原來家里藏了一個泄欲工具。真是沒想到啊,這家伙年紀這么大了,除了賭之外,還有這個惡習。

    “你喊什么?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樣。”老家伙臉一陣青一陣紅,說話也結巴了。

    “是不是我想的那樣,你自己心里明白,你給我進來!”我臉色一橫,一把就將這個老家伙扯進了另一個臥室,把燕輕眉自己在了客廳里。

    “你要干什么?”方容父親臉色已經轉得發灰,說不怕我,那是瞎話,畢竟他親眼看到我曾經在地下賭場如何風光過。

    “你是怎么當人家父親的?”我雙眼惡恨恨地盯著這個老色狼,要不是看在他是方容父親的份上,我都能動手揍他,“方容現在失蹤未卜,你居然拿著這份錢嫖女人?你還是不是人啊?”

    “你不要亂,亂說,我,我什么都沒干過。”老淫魔的臉上已經流下了汗。

    “我告訴你,你趁早把那個女人弄走,以后如果再有這么一次,我——我——我就,你自己想吧!”說完,我雙手一推,把這個已經腿軟的家伙推坐在了旁邊的床上。

    “你——你——你不可以,把,把這件事告訴小容。”老頭子灰著臉,想了一會兒后對我說。

    “你也知道丟臉啊?你知道還做?你有沒有腦子的?”我仍然余怒未歇。

    老頭子這回徹底不說話了,低著頭,一張老臉非常地難看。

    “說吧,你知道不知道鄭行舟?”我吸口氣,忍著怒氣,冷冷地問。

    “什么?”老頭子被我問得一愣。

    “我問你知道不知道鄭行舟?”我的聲音再次拔高。

    “知道啊?怎么了?”

    “他現在在什么地方?”

    “你找他干什么?”老頭子的語氣頓時緊張起來,他也知道我想找的人往往都很慘。

    “不關你事。”我很厭惡地白了他一眼,“告訴我鄭行舟在什么地方?”

    “你先告訴我你找他干什么?”老頭子一咬牙,很意外地玩起橫來了。

    “嗯?你說什么?”他這種態度倒是讓我發了一下呆,不過瞬間又再次暴怒,一把又抓過了老頭子的胳膊,“我告訴你,你不要以為有方容在我就不敢動你,現在鄭行舟很可能犯事了,如果你隱瞞的話,就是窩藏,連你一起進去。”

    “啊?小舟犯事了?他犯什么事了?”老頭子竟然發揚起大無畏的精神,不但沒怕我,反倒替鄭行舟擔起心來。

    “你不需要知道,告訴我那個王八蛋在哪?”我的耐心就快要沒有了。

    “不行。”老頭子越來越倔,面對著我的殺氣搖搖頭,“你不告訴我原因,我就是不說。”

    “你——”我的手猛地揚了起來,但是久久沒能下手,這是方容的父親,我怎么下得了手,怎么對方容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