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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二十一章 脫網?

    “哥!”唐濃很歡快地叫我一聲。

    “嗯,你們也來了?”我滿面帶笑。

    “飛飛,你不是說你有事,不來了嗎?”方容奇怪地問我。

    “事情暫時沒那么緊了,我就過來看看唄,我的錢啊,我是贊助商!”我反復強調我的文化身份。

    “趙大哥,你也喜歡看畫啊?”茱迪怪有趣地問我。

    “啊?啊,咳,是啊,很喜歡,很喜歡!”

    方容好笑地白我一眼,我這兩瓶子醋,她太了解了。唐濃可能也看出來了,抿著嘴跟著方容笑。

    “趙大哥,以前在紐約的時候,我姐姐經常領我看畫展的,我很喜歡!”茱迪抑制不住心里的激動,眼睛都不夠用了。

    “茱迪,你要是喜歡畫畫,我給你找一個老師好不好?”我摸著茱迪的頭,笑著問她。

    “好啊,好啊,趙大哥,你來,你來嘛!”茱迪高興壞了,急不可待著拉著我,走到一幅紅紅綠綠涂得亂七八糟的畫前。

    “趙大哥,你看這個!”

    “啊?這個什么?”

    “這個多美啊,這個畫家一定很喜歡畢加索,還有這個。”茱迪歡快地像一只麻雀,又把我拉到另一幅畫前,“這個也很漂亮,讓人感覺很恬雅,這是后古典意大利風格!”

    “啊?后古典?意大利?”我都看傻了,什么古典又意大利的,在我眼里都是顏色,不如看那些光屁屁的美女過癮。

    “是啊,趙大哥你不懂嗎?”茱迪眼睛里閃著光。

    “啊,懂----誰說我不懂。”一邊應付著,一邊把目光轉到遠處方容的身上,我得求救,sos!

    方容和唐濃好像商量好了,一起把臉轉到一旁,就當做沒看到我。太沒義氣了,我只有翻翻白眼。

    “茱迪,跟我走,我給你找個老師!”我拉起茱迪,也不研究畫了,就向展廳最上面走去。

    鄭行舟這時身邊的記者已經漸漸少了一些,出現一些空位,我和茱迪就站在這些空位上,我還伸手向鄭行舟揮了揮。

    “趙經理?咳,各位尊敬的媒體同志,我有一些事,我們改天再談好嗎?對不起,對不起!”鄭行舟看到我出現,急忙向記者們告假,抽出身來,來到我面前。

    “呵呵,畫展辦得很熱鬧啊,很成功嘛!”我拍拍鄭行舟的肩膀向他祝賀!

    “趙經理,我,我,我不知道該怎么說,不過我,我必須重新向您表示我最真誠的感謝。如果沒有你,我,我真不知道,真不知道這輩子-----”才說一句,鄭行舟的喉嚨就哽咽了。

    “好了好了,你看看你,這么大個爺們怎么整這一出?對了,我想給你介紹一個學生,不知道行不行?鄭大畫家?”我笑著向鄭行舟打趣。

    “您等等!”鄭行舟突然舉起一只手,然后轉過身,“各位媒體朋友,請大家再過來一下,我還有幾句話要說!”鄭行舟突然向著那些要走還沒走的記者們喊道。

    聽到鄭行舟的話,記者們立刻就又重新圍上來,這回除了記者還有很多參觀者也都聚上來了。

    “鄭老師,請問您還有什么話要說嗎?”

    “鄭老師,您又有什么大作要誕生?”

    “…………”

    一時間,吱吱喳喳賽麻雀的記者們讓我的頭都要炸了。我這時才明白那些什么明星、大腕們為什么怕媒傳,實在是太擾民了。

    “尊敬的媒體朋友們,如果說我今天已經有了一些小小的成績的話,那么這份功勞完全歸功于我的這位-----這位恩人,他的名字叫趙飛謎,他就是我的伯樂,我的挖掘者。如果沒有他,我今天還只是一個浪形的醉鬼,一個社會的渣滓!”鄭行舟用力地摟著我的肩膀,情緒非常激動。

    文化人就是文化人,說起話來一套一套的,還文縐縐的,讓我的牙都酸掉了。

    鄭行舟的話讓幾乎所有的照相機、攝像機和閃光燈都對準了我,咔嚓咔嚓,閃得我眼睛都花了,而且立刻又有幾支話筒湊了上來。

    “趙先生,請問您是做什么工作的?”

    “趙先生,您是如何發現鄭老師這個人才的呢?”

    “…………”

    看著眼前的記者,和亂七八糟的采訪設備,我腿都軟了。說實話,從小到大,什么都試過,就是沒試過做公眾人物,在 物,在這種場合下,被這么一大幫人圍著采訪,我的心跳得都快出嗓子眼了。這和大風大浪的殺場性質不同,殺場上你敢拼命就行,在這里,你得會說話才行。

    “哦,咳咳。”我強忍著激動,裝出一付很有派的樣子,伸出雙手壓一下大家的聲音。

    “我是東仙市心箭沙龍射擊俱樂部的總經理,很高興在這里能見到大家。鄭行-----哦,鄭老師呢,是一個很高明的畫家,是一個杰出的文藝工作者,他今天能在這里辦畫展,完全是他自己多年的努力,與我沒有關系。我只是幫助他,把這個畫展搞起來而已。”我的臉上帶著古怪的微笑,遠遠的,方容和唐濃、茱迪看著我不停地在笑我。

    “讓我們叫您趙經理吧!聽您的意思,您是這次畫展的經濟贊助人吧?那么您做為一個商人,對這次畫展的收益有什么樣的要求和期望呢?”一個打扮得非常入時,而且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子的漂亮女記者開口問我。

    這個問題對于一般人來說,已經算是很刁鉆的問題。只不過對于這個畫展,我心里是坦蕩蕩的,明人不做暗事,我自然也不怕什么敏感記者。

    “其實呢,我不算什么經濟贊助人。當然,我確實是拿出了一些錢,來資助這次畫展,不過這全是看在鄭老師的面子上,他畢竟是我的朋友。這樣吧,我今天就在這里宣布,本次畫展的收益將全部捐獻給東仙市的希望工程,用來改善東仙貧困家庭中極待上學的小孩子們的生活和學習環境!”

    我的發言引來一片驚叫聲和掌聲,記者們都在用崇拜的目光看著我,這讓我這點小小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

    “趙經理,本次畫展的收益我們估計最少也要三百萬到五百萬,沒想到您這么慷慨,您真是我們全東仙的商子楷模!”有一個年紀稍大一些的記者由衷的贊揚我。

    “啊?三百,五百,萬?!#¥%……—*咳,咳,是啊,錢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全東仙的共同和諧與繁榮!”我現在唯一的想法就是把剛才那個女記者先奸后殺,她簡直就是我的災星。

    娘的,我根本沒想過一次畫展能賺那么錢,五百萬,我的五百萬啊!

    “叮鈴鈴------”

    “哦,對不起,我要接一個電話!”我很抱歉地向記者們揮揮手,然后擠出人群,掏出自己的電話。

    “喂,哪位?”

    “我是高玉罡,趙經理,事情出點小問題!”高玉罡緊張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出來。

    “什么?事情怎么了?”我的心立刻下沉。

    “我剛才看到老羊出現了,他好像很匆忙,現在已經出賓館了,我正在他的身后跟蹤他。”

    “什么?老羊離開賓館了?他媽的,他現在向哪去?”

    “他現在正向東面走,并沒有坐車,是在步行!”

    “向東走?”我頓時一愣,賓館的東面不就是這個畫展嗎?不會這么巧吧?

    我一只手拿著電話,眼睛向畫展的大廳里掃去,當我看了兩圈后,突然發現有幾個記者正在收拾設備。

    這幾個記者的設備很多,也很亂,又是攝像機,又是各種線,還有一大堆很重的設備。來采訪一個畫展,應該用不上這么多的東西啊?哪個記者也沒帶這么多家伙。

    “你等等!”我對電話里的高玉罡交待一聲,然后拔腿就來到那些記者的身邊。

    “哦,記者同志,我能問您一個問題嗎?”我扯住一個正在搬著一個大鐵盒子的記者問道。

    “趙經理?您好,您有什么問題?”那個記者看到是我,就顯得很有禮貌。

    “是這樣的,您是哪個單位的同志啊?為什么帶來這么多的設備?”

    “哦-----,呵呵,我們是東仙市電視臺的,剛才我們所有的采訪都是現場直播哦,所以設備比較多。你看,我拿的這個就是直播器,它是和外面的一個通訊衛星連在一起的,這個直播器可是最新產品,功能非常全。您看,這個-------趙經理?趙經理?”這個話嘮正想滔滔不絕對我講解他的那些破設備,突然發現我的表情越來越不對頭,我的眼睛現在都是呆直的。

    “哦,沒事,沒事了。不好意思,打擾您了!”我可沒時間聽那個什么直播器的產品說明,點點頭就走到畫展大廳的一邊,把還沒有掛的電話重新放在耳邊。

    “壞了,老高,文化宮這里有一個畫展,老羊應該是想來這里。”

    “什么?老羊去看畫展?”高玉罡反而迷糊了。

    “老羊是奔我來的,我就在這里。剛才有一個電視臺的直播,老羊應該是在電視里看到我了!”我的聲音幽幽森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