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千八百六十三章 白發三千丈
就算他現在的肉身修為能在瞬間達到一個新高度，但沒有八九玄功的功法，也無法將這門玄功的威力發揮出來，更重要的是沒了未來，他此生或許會永遠止步于此。
九轉玄功則不同，林牧擁有九轉玄功的功法，即便現在修為不高，可他有金蛟藤，有強大信心，只要給他足夠時間，他遲早能將這門功法提升到超越一切的境界。
嗡！
藏夜鏡顫動，散發出陣陣波動，將金色骸骨的意志隔離開來。
若非有藏夜鏡相助，林牧還真無法擺脫這金色骸骨的意志。
啪嗒！
最終，林牧的手伸到了那吊墜上，將它摘了下來。
林牧沒有急著進入藏夜鏡空間，而是看著這金色骸骨。
這金色骸骨，可是不朽之物，連永恒之火都燒不動，就這么扔在這未免可惜。
“收。”
毫不猶豫，林牧將它收入體內世界。
頃刻間，林牧感覺他的體內世界都沉重了幾分。
“金蛟葫蘆，煉化。”
林牧想將這金色骸骨煉化。
可是，金色骸骨進入金蛟葫蘆里后，卻依然絲毫無損。
這讓林牧心生驚駭。
自從他得到金蛟葫蘆以來，不管是修士還是寶物，就沒有金蛟葫蘆煉化不了的存在。
如今這金色骸骨，卻是真正讓金蛟葫蘆無法撼動。
連金蛟葫蘆都奈何不了這金色骸骨，林牧一時間也想不到辦法煉化它，只能將它移入凡界，鎮壓在龍木之下。
接下來，林牧才重新將注意力投往藏夜鏡。
心中一動，林牧就帶著鑰匙吊墜，再次進入藏夜鏡空間。
浩瀚古老的氣息撲面而來，入目所見依然是那扇古老的不朽大門。
嗡嗡嗡……
林牧手中的鑰匙吊墜，顫動得更厲害，似乎要掙脫他的手掌。
這一次，林牧沒有阻攔，任由它脫手飛出。
隨后，鑰匙吊墜就飛到古老大門前，與大門上那圓圈圖案保持同一高度。
幾乎同時，大門上那個圓圈，那鑰匙吊墜齊齊釋放出刺目光柱。
它們的光柱，都是左黑右白。
片刻后，兩道光柱對接在一起，然后同時旋轉。
轟隆！
大門圖案上那個魚兒符文，突破白色范圍，來到白色和黑色相接的那條線上。
也就在這一刻，大門發出震天巨響，緩慢的打了開來。
一股超越林牧想象，恐怖絕倫的氣息，剎那如海嘯般從大門中涌了出來。
林牧衣服被吹得獵獵舞動，但他雙腳仿佛在地上生了根，半步不退，眼睛一瞬不動的盯著大門里面。
大門里面，是無盡的白發。
白發三千丈！
林牧心中涌現這個詞。
無盡的白發，如同河流在虛空中流淌著。
在這無盡白發中央，盤坐著不知是男是女，容貌精致絕倫的人類身影。
她披頭散發。
這些白發，全是她的。
只是她的頭發，長的將她的身體都淹沒。
“這是什么存在？”
林牧心頭猛地一跳，怎么都沒想到，這藏夜鏡的大門后， 門后，會隱藏著這么一尊古怪恐怖的存在。
在林牧感知中，這白發人的氣息，比那四大無境強者都要強悍得多，甚至就是辛天化，與這白發人相比，同樣不值一提。
只是，這白發人閉著眼睛，仿佛沒有意識，如同雕塑亙古坐在那。
“金蛟藤，這白發人是誰？”
林牧連忙在心中呼喚金蛟藤。
金蛟藤意識延伸過來，接著似乎也被嚇了一跳：“林牧，你怎么找到這來的？是了，你身上有藏夜鏡，你將藏夜鏡打開了？”
“先別說這些，告訴我這白發人是誰。”
林牧道。
“你先退出這地方，我再和你說。”
金蛟藤凝重道。
林牧不敢怠慢，連金蛟藤都如此慎重，他豈敢大意。
當即，他連忙退出藏夜鏡空間，將那鑰匙也帶出。
“那是仙族之祖，也可以稱作仙源。”
金蛟藤這才給林牧解釋道。
“仙族之祖？仙源？”
林牧動容道。
“不錯。”
金蛟藤點點頭，“她還有個名字，叫做‘永夜’。”
永夜？
林牧心頭猛地一跳，這兩個字，他太熟悉了。
在黑暗森林，每個紀元便會出現永夜浩劫，尤其說兩萬年后，會出現終極永夜，徹底摧毀黑暗森林。
“這永夜，與黑暗森林的永夜，是什么關系？”
當即他便忍不住問道。
“你也知道，白靈域是比你更早得到藏夜鏡的生靈。”
金蛟藤道：“藏夜鏡，本就是仙族至寶，因為里面封藏著仙族之源，仙族始祖永夜。白靈域的站力那么恐怖，正是因為她得到了藏夜鏡，繼承了部分永夜之力。”
“只是，永夜之力沒那么簡單，白靈域生前還能控制，如今她已隕落，這永夜之力就會不斷泄露。隨著泄露的永夜之力越多，永夜距離蘇醒就越來越近，等到九次之后，永夜將徹底蘇醒。”
聽到這話，林牧突然就明白，什么是終極永夜，因為那時，黑暗森林要迎接的將不再是永夜之力，而是永夜本體。
“藏夜鏡難道也封不住她？”
林牧沉聲問道。
“當然封不住。”
金蛟藤道：“永夜，是仙族之祖，一切仙力的源泉，黑暗森林之中的仙道，凌駕于黑暗森林其他法則之上，黑暗之心卻奈何不了它，正是因為仙道的源泉在永夜。”
“但即便是白靈域，也沒有打開過藏夜鏡，只是憑借仙族共鳴，隔著藏夜鏡得到了永夜的傳承。你倒好，竟能打開藏夜鏡，還好你把我喊來，否則時間一久，永夜蘇醒過來，那你就要倒大霉了。”
說到這，它好奇道：“你是怎么打開藏夜鏡的？難道你得到了藏夜鏡的鑰匙？”
“不錯。”
林牧點點頭，將他進入永恒火境，遇到那金色骸骨并得到藏夜鏡鑰匙的過程都告訴金蛟藤。
金蛟藤意念波動，似乎受到很深的觸動：“他竟然死了？”
“他是誰？那金色骸骨？”
林牧連忙問道。
“是的，他就是藏夜鏡的制造者，封印永夜之大能，仙族第一任族長勾陳。”
金蛟藤道：“勾陳，傳聞他是永夜之子，一手創建仙族，并將仙族帶領到輝煌，成為大荒七族之首，建立無上仙宮，統治大荒，令萬族俯首稱臣。后來卻不知為何，忽然消失，沒想到他是來永恒秘境了。”